祁弘昱摸摸鼻尖:“我想让你帮我母妃治一下病。”
“西越皇后?”
靳布依稀记得,慕容兴说过,祁弘昱是西越皇帝酒后宠幸一位宫女所生的孩子。
既然他现在是西越太子,那母亲应该也被晋升为皇后了吧。
“不,我母妃现在是宫里的一位普通妃子。”祁弘昱有些难为情道,“母妃当年是一位宫女,身份低微导致我出生后也被父皇不喜。”
“后来我在军中打拼,母妃便由原来的宫女晋升为官女子,但毕竟位分低微,常被宫里的贵人欺辱,常年累月下来一身病痛。”
“这两年我辛苦谋到太子之位后,父皇才将她从官女子晋升至普通的妃位,生存环境好了可身上的病痛有增无减。”
“我知道云姑娘医术精湛,心地善良,所以想请云姑娘来帮母妃调理调理,当然肯定是会付诊金的。”
“原来是这样。”靳布大手一挥,“你帮了我那么多忙,再付给我诊金的话我都不好意思收了,哪天你有空,带我入宫去见见你母妃,我也好把脉诊治。”
祁弘昱喜出望外:“真是太感谢了,我还以为因为我把你请过来的方式不当,你会拒绝呢。毕竟当年,我隐瞒身份欺骗了你,最后还险些让你丧身于我箭下,实在是……惭愧、无颜面对云姑娘。”
“当年各为其主罢了,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不过我也是真的挺意外你的身份的。”靳布想起那一箭胸口就冷不丁地抽了一下。
“醒来后听说你最后选择退兵,又将西越的一座城池让给了大夏当做诊金,这不算是功过相抵了嘛,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无需再提。”
祁弘昱又爽朗的笑笑,他本身就属于魁梧型的军营男子,虽然成为太子后情绪收敛了许多,外人看来也多是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模样,但笑起来还是如同一个大男孩般纯正阳光。
“后天罢,后天我休沐一天,可以带你去后宫见母妃。”
“没问题。”靳布点头应允。
“那时间也不早了,云姑娘早些休息。”祁弘昱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对了,云姑娘也请放心,往后不会再有谁过来骚扰你了。”
靳布知道他说的是今日倩怡郡主一事,无所谓的摆摆手:“你也看到了,我这个人也不是圣母也不好欺负,别人骚扰不了我,只希望今天此举没有对你造成什么困扰。”
“嗯,看出来了,倒把想要欺负你的人吓个不轻。”祁弘昱又轻笑出声,隔了两年多未见,她还是一样的爽直不骄矜。
“对了,明日我能出去转转吗,好不容易来西越出诊,我得好好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今天银果害怕她逃走硬是监视了她一整天,好像她是一位犯人似的。
“当然可以,银果今日也是服从命令,明日你若出行也可以带着她,身边跟着个人买了东西也有人帮忙拿。”像是怕被靳布拒绝似的,祁弘昱已经想好了银果跟随的借口。
第二日,靳布带着银果走出太子府。
刚下台阶,便看见倩怡郡主穿的花枝招展地迎面走来,想来是来寻祁弘昱的。
靳布无意掺和别人的事,特地将自己往远处挪了几步。
昨天惩治红扇,不过是看银果因为她被欺负心里过意不去罢了。
这个倩怡还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