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程墨竹低头笑了笑,看来康州王惧内的名声已经出去了。
可是另一个男子怎的也这样眼熟?
孙闻摸了摸下巴,他一直生活在康州,之前便是康州城衙门的书记官,当年津山关之战时便认识了楚修然。
而后楚修然在位时在康州城里推行的新政策也都是由他主导牵头的,因此这次更换朝官时楚修然将他保留了下来,也算是康州朝廷的得力官员了。
祁九?这个名号也很耳熟。
“嘶~~~”孙闻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西越战神的名号吗。
西越皇帝怎么独自潜入康州了?还和王妃很熟稔的模样。
据他所知,康州独立时西越皇帝没少出谋划策,还派出二十万大军支援,一度他以为西越皇帝和康州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如今看来这隐情居然是康州王妃?!
孙闻神色微妙的摇摇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饶有趣味道:“姑娘,你猜你家王爷今晚能占上风吗。”
“嗯?”程墨竹与外人接触的少,完全没有体会到孙闻话里的意思。
“听你昨天说今日还要过来抓药,我提前帮你装了两贴,你看够吗。”程墨竹将两包药从柜台里拿了出来。
孙闻将戏谑的视线收回,拿起其中一包药材道:“昨晚拿的两贴喝完了,可我今日只拿一贴。”
“一贴?今日娘子说你这药方上的补药一疗程是十天,至少需要十贴要才行啊。”程墨竹微微蹙眉,她有些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只服三贴药。
想到昨日他没有付药钱,程墨竹试探道:“或许公子没有银钱?你若手头困难我可以先帮你垫付,这药还是不要停的好,以免失了效果。”
孙闻忍不住多望了她两眼:“姑娘你又不认识我,昨个的药钱我都没付,你就不怕我今日拿够了药不再回来了?!”
“那个…”程墨竹支吾起来,整张脸又在孙闻的注视下变得通红。
“喏,这是昨晚的两贴药钱,这是今日的药钱。”孙闻掏出三枚碎银子放在柜台,而后低声道,“我每日过来拿一贴,那便能过来七次就能再见姑娘七次,若一次拿两贴,那边只能见姑娘三次了。”
程墨竹的脸更红了几分,柜台上的碎银子就在手边她却不敢伸手去拿。
孙闻见状直接拽着她的手,将碎银子放在程墨竹手心,郑重道:“在下孙闻,在康州衙门任书记官。”
说罢拿着药一溜烟儿的跑出了医馆。
康州主街道上,靳布正带着祁弘昱四处转着,楚修然揣着手紧跟其后,时时刻刻防备着祁弘昱的手脚距离。
靳布无视某人的存在,边走边说:“我最近还打算去西昌一趟呢,没想到你就过来了。”
“偷着过来的,只能待一两个时辰,早就听说你到了康州,一直挂念着刚巧趁着你医馆开业的机会来看看。”说着祁弘昱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方锦盒递给靳布。
“这是什么。”
祁弘昱嗔怪道:“你忘了么,当初说好,你带着孩子出来后我要做孩子义父的,既然是义父得准备点见面礼呀。”
“想来你还没有见过他们吧,不如现在去王府,顺便在王府用晚膳如何?”
楚修然抢过锦盒:“好好,那咱们赶紧回王府罢。”
在王府便是他的地盘,他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祁弘昱挑挑眉意有所指:“他一直都这样么,你走哪儿他跟哪儿?”
“倒也不是自己跟,之前是侍卫跟着的,后来被我打跑了,今个估计是刚巧路过罢。”
“不是刚巧路过,本王是特意绕到去接你回家的!”楚修然搂着靳布肩头一脸认真。
靳布狐疑地瞅了他两眼,这厮在搞什么啊,居然这么直白?!
“其实康州王完全不用那么刻意,我呢也只是以朋友身份来看看云姑娘,并没有其他意思。”
“不然你还想以什么身份过来?还想有什么意思,祁弘昱我告诉你,虽然你当初借了二十万兵给我,可那是你自愿的,如果你敢有其他什么想法你试试!”
靳布抱拳闪身到旁边,就差搬个小板凳看着二人斗嘴了。
她还不知道祁弘昱居然也这样伶牙俐齿,几句话能将楚修然噎得卡壳半天。
回到府中,两个孩子立马欢快的朝靳布扑来,楚修然蹲下身一手抱一个将两个小家伙抱了起来。
“爹爹。”瑞儿轻轻摸了摸楚修然脸上已经看不见的印记,将嘴巴凑近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