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童夕早就结了,这会直接带着人出去了。
一出去才知道带着一个喝醉的人有多麻烦。
阿东个子不算太高,但是喝醉的人很厉害,童夕扶着他的胳膊走的很费力,还要时不时稳住对方的身体,防止对方靠在自己身上。
这过于靠近的距离,让她有点不适应。
阿东靠在童夕身上,还在胡言乱语地说着自己的宏图大业。
要干一番大事业,要发财。
其实这些话对童夕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学生时代的阿东也经常这么说。
那时候的她觉得说这样话的阿东很有志气,因为她当时也是这个志向,她们这些穷人对金钱的渴望比一帮人都要强。
只是现在她身无牵挂,也就淡了。
让童夕感到不痛快的并不是阿东的这些虚无的话,而是他没走两步就要抱过来的胳膊真的让她感到很吃力。
她分不清对方是不是借酒发疯,反正她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没走两步,童夕就给柳钦打电话了,这才拖拖拉拉地把人送到了客栈。
这一晚累得够呛都没顾得上给季展衍打电话。
童夕都没想到老校友见面居然会这么累,累身累心。
回来的时候,柳钦也是欲言又止。
大概是看在对方是童夕学长的份上,也没说什么。
只若有所指地说了句,你这学长太热情了。
任谁都觉得对于不熟的人这么热情很诡异吧。
隔天阿东一大早又打电话过来约童夕,理由是昨晚那顿本来该他请的,结果因为喝多了没请成。
童夕工作挺忙的就拒绝了,景区人多,她们要抢时间抢地点挺不容易的,她还要写宣传文案,排版,做客服乱七八糟的事情非常多。
团队人手不够,童夕考虑是不是过完这阵子团队扩招一下。
结果阿东锲而不舍地约了她好几天,童夕觉得对方可能是真的对自己有想法,未免被人误会,干脆见一面好好说清楚。
童夕跟阿东约在了一个咖啡馆,她是带着电脑过去的,她要赶一波宣传文案。打算跟阿东聊完,她自己留在那里工作。
她跟柳钦一样都挺喜欢在咖啡馆工作的。
阿东来的时候,童夕临时接到了一个客户,跟阿东说了声便开了电脑跟对方聊了起来。
阿东在对面喝着咖啡,看着童夕工作,感叹了一句,“学妹现在变成职场精英了?”
“都是混口饭吃。”童夕客气地笑笑,飞速的处理好事情,便停下手里的工作跟阿东聊天。
童夕还在想怎么跟他开口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的事,贸贸然开口会显得她太过自作多情,时机又不好找。
就算是再迟钝,童夕也发觉了阿东的问题。
他好像是真的对她有意思一样。
男人想要引起女人的注意,普遍都会故意夸大自己,企图用自己的“丰功伟绩”来征服女人。
有些人可能会吃这一套。
但是对童夕来说,还不如聊聊过去叙叙旧更让人舒服。
阿东真的特别能说,不着边际的能从东扯到西,扯得童夕都无聊了,偷偷点开了电脑,看里的东西,一边看着一边听阿东说话,中间漏掉也不影响剧情。
咖啡都续杯一次了,阿东已经从自己过去创业失败说到了将来,将来他要做什么干什么说了一大堆,让童夕有种是不是在跟合作伙伴开会的感觉。
童夕有点坐不住了,起身去上了个厕所。
前后不到十分钟,回来的时候,感觉好像气氛有点不对了。
一开始热情的阿东正一脸冷漠地坐在那里,双手环在胸前,和前面热情过火的学长比起来,现在好像更像严格的家长。
童夕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既然阿东已经停下来了,那她来找话题好了,总不能明知道对方有这方面的想法,还任其发展。
童夕直接就问了,“学长有结婚了吗?”
阿东“哼”了一声,冷冷地答了一句,“没有。”
童夕还没问下一个问题,对方忽然问她,“你过来真的是因为工作?”
童夕不明就里,认真回答了,“是呀,怎么了?”
“这工作赚的钱够你花的吗?”
童夕愣了一下,就算是学长也没有资格来管她的开销吧?
碍于情面,她还是敷衍地回答了,“还行吧。”
“你这工作接到活才能开工,还几个人一起分,怎么够用?”阿东的语气忽然变得高傲起来,“你这是工作,还是随便找个事出来玩?”
童夕不知道阿东是什么意思了,只感觉这话风又要走向不愉快了,她就直接问了,“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误解?不如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