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刻之前,他还处在极大的愠怒中,但此刻却是平生头一次尝到了岁月静好的滋味。
身下的卫辰小儿对他而言,就像是隔岸湖畔的迷离灯火,总有那么一刻,让他想要彻底抓住不放。
天底下也没几人能像她这般“厚脸皮”了。
寻常女子怕是早就或是娇羞难耐,或是愤怒不已了。
萧靖情.欲未消,但心绪却是平静到了极致。
他此刻很清楚,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的卫辰小儿了。
骗就骗了,她最好能骗他一辈子!
宋悠就快要憋不住了,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面颊上,引来极为不适的苏痒。
她甚至打算好了马上醒来,并且与萧靖对峙,斥责他孟浪成性,表里不一,毫无人性......
但她却怂了,直觉告诉他,若是此刻突然醒来,只怕清白再也保不住。
“......”此时,那处的抵触已经甚是明显。
“小儿。”男人轻唤了一声,嗓音柔和的像极了日暮西山下的淡淡悠风,叫人心尖儿随之一颤。
宋悠小身板紧绷,她心里非常明白,她的抵抗力并没有那般强大,若是萧靖继续下去,她恐怕会弃节操而去,而陷入他给强势温柔之中。
“小儿.....”他又低唤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沉醉如百年窖藏,自带风流。
这是要作甚?!喊她干嘛呀!
宋悠心中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像是兵刃相击的声音,而且就在这座院落之中。
宋悠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下一刻,她便感觉到了身上一轻,萧靖从她身上起开了,随着他的动作,床榻暧昧的摇晃了一下,搅的宋悠内心一阵心虚,好像她方才与萧靖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羞耻之事。
这厢,长留正与乔良打的火热。
乔良天赋异禀,是武学奇才,这些年跟在自家公子身边走南闯北,尚未遇到过对手,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今晚夜探骁王府,一开始尤为顺利,就在前一刻,他还暗自窃喜,饶是寻常脑子不够用,但是论起身手,当真难以有人可以与他抗衡。
他万万没有想到骁王府有这样的高手,还是一个清瘦无比的哑巴......
这才几个回合,乔良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他很想休战,若是让骁王府的人给活捉了,那他家公子的颜面何存?
长留无非只是好奇路过,这才半夜盯着宋悠的院子,当看到自家王爷衣衫不整,气势汹汹的步入宋悠卧房时,长留本就打算离开了。
他并不是非要偷看不可。
却是就在离开之际,看见一蒙面人潜入了院子,长留自是直接上前与他交手。
萧靖走出了卧房,见屋顶正有二人打的火热,而这时乔良也察觉到了萧靖,他感觉不妙,当即投下一颗雾雷,花了九成的功力逃出了骁王府。
乔良内心狂跳不已,并非是被长留的武功给震惊到了。
而是被他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给吓的。
深更半夜,萧靖从卫辰的卧房出来,而且.....只着中衣,胸脯大开......
这意味着什么,乔良自以为心知肚明。
“不用追了!”萧靖对长留招了招手。
长留犹豫了一下,这才跳下了屋顶,他离着萧靖一丈远的地方站定,半低垂着眼眸,不太敢看自家王爷如此风流不羁的样子。
萧靖并不在意,问了一句,“方才你都看到什么了?”
长留很委屈,他还是个孩子啊?他能看到什么?即便是看到了,他也不会当回事的!他发誓!
长留摇头。
萧靖沉默稍许,有些头疼,他知道长留喜欢窜来窜去的,而他与卫辰小儿.....此事到底不宜泄露出去,遂拿出了耐心道:“你还小,很多事不懂,卫辰的命是本王的,日后你要保护她,听见了么?”
长留自是明白。
她是宋家长女,将来的骁王妃,七宝的娘亲......他自然要保护。
长留觉之内心憋屈,明明他才是最明白的那一个!
***
城中早已宵禁,宋淮远单手持剑,身着一身宝蓝色团花纹锦缎长袍,正凝神看着远处的浮光掠影。
不多时,一男子快步而来,道:“公子,还是没有寻到人,据说探子来报,今日骁王府并没有出现可疑之人,以公子之见,咱们的人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
宋淮远盯着卫辰有些日子,他派出去的人每日都会过来向他禀报。
今晚却是迟迟不见人,而且即便他动用了左衙巡逻卫也找不到人。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的人已经被害了。
到了此刻,宋淮远更加坚定卫辰身份可疑,而他那位继妹也是个深藏不漏的!
“近日不要靠近骁王府,以防打草惊蛇。”宋淮远吩咐了一句。
男子当即应下,“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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