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都朝着她望过来,似乎都将她当成了恶毒女子了,长平郡主倨傲至极,就是不愿意看到宋悠好过,她嫉妒她的容貌,痛恨她是萧靖的未婚妻,更是因为萧靖方才的庇护而恨宋悠恨的牙痒。
长平郡主趁着洛阳城一半的贵女公子皆在,她豁出去了,嚷嚷道:“宋悠她本就是失.贞了!两年前的赏诗宴那晚,她与一身份不明的曾男子欢.好过,此事不会有假,没有人中了“千媚”之后还能完好无损的!”
“千媚”是何物,在场的不少贵公子都见识过。
的确是助兴的好东西。
又是两年前么?
萧靖转过脸看了宋悠一眼,她虽是镇定依旧,但就在那双剪水眸中,他看到了一丝慌乱一闪而逝。
萧靖自是将两年前的一切记得一清二楚,那女子的确有异常,否则怎会直接扑过来就.脱.去他的衣裳?
她动作顽皮孟浪,事后的言辞也是极度浮夸狡黠。
萧靖本是寒铁一般的心扉再一次因为同一人而漏跳了两拍。
狂喜?
不不不,这并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感受。
他焦虑,着急,迫不及待的想去探知一切真相。
这时看着宋悠细长的脖颈,她中衣领高高竖起,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痕迹。
萧靖,“......”
他不断的拂开面纱,但每次撕开一层之后,还有无数层,似乎总有迷雾挡在他面前,让他隐约可以看见所谓的真相,却又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看清。
搅的他好不煎熬!
这时,萧靖看向了长平郡主,“证据呢?有些话不是你随口说说就可以的!本王的未婚妻是怎样的冰清玉洁,本王自是心中清楚!今日此事若不能彻底澄清,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王潋,你所谓的证据是什么?!”
“你是亲眼看见了?还是听谁谗言?”
萧靖咄咄逼视,喊出长平郡主的闺名时,带着一股狠意。
王昌感觉不妙,他这人虽是荒.淫.无度,但也曾上过战场,他亲眼见识过萧靖的本事,此人若是动真格,连他这样人人厌恶畏惧的纨绔也是十分惧怕的。
“二妹,你把话说清楚,两年前你在雍州娘舅家中,你怎会知晓洛阳城赏诗宴的事!休得胡闹,更不要在王爷面前胡搅难缠!”王昌走到长平郡主身侧,却是非常不要脸又躲到了她身后去,就生怕萧靖连他也一并对付了。
当初萧靖烹煮的那位异族女首领异常美艳,听闻还会妖术,专会勾得男子为她所用。
而且据说她还在萧靖面前.脱.光.了衣服,试图勾引过他,不过饶是如此,萧靖还是二话不说,在就城门外架起了火炉子,将她给煮了。
如此狠辣无情之人,真没想到会为了未婚妻而这般得罪人。
今日这事一过,不管是梁家,还是将军府都会对萧靖心存芥蒂。
他这是只顾美人,将江山抛之脑后了?
辰王对萧靖的失控倒是乐见其成,但.....他根本不信萧靖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得罪朝中权贵。
长平郡主喊承德帝一声舅舅,寻常没少得承德帝的宠溺。
就连辰王寻常也会让着长平郡主。
对辰王而言,宋悠是他此前不要的女子,可她现在却似乎成了萧靖心尖上的人。
辰王看到这一幕,心绪自是一阵复杂。
这时,宋媛的脸色已经不是胭脂水粉所能遮掩了。
萧靖再一次逼问,他一改不问世事的寡淡,此刻显得咄咄逼人,“王潋,你若是自己不说,本王也能查清楚,届时本王未婚妻所受的一切委屈,你也有份!”
长平郡主被唬住了,两年前的赏诗会那日,她的确不在洛阳。
这件事在场的不少贵女皆知,根本做不了假的。
显而易见,此事要不就是长平郡主有意造谣,或者还有人故意在长平郡主面前说了什么。
而且背后这人定是心机叵测,心思歹毒,利用别人毁了宋悠的名声,她自己却是躲在背后看好戏。
长平郡主终于熬不住了,带着哭腔道:“是她!是宋二告之我的,她说宋悠两年前中了“千媚”,那次定与男子有过苟.且!”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将这件事捅出来的人是宋二!
宋悠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这宋二乃洛阳三美之一,寻常性子温柔如水,连只蚂蚁都不曾踩死,却不想是如此歹毒。
就算宋悠失.贞了,作为妹妹的宋二也不能将此事说出去半个字,她这可谓是杀人不见血了,而且是借刀杀人!
宋媛的面色煞白灰暗,此前她有多么美艳,此刻便有多狼狈可耻。
在所有人都在私底下窃窃私语时,萧靖回头看了一眼宋悠,只见她侧脸氤氲在一片斑驳日光之中,肌肤白的透亮,长长的睫毛在眼帘留下一道剪影,她安静如斯,任由婢女用冰块给她敷手,仿佛置身事外,并不没有将此刻发生的事放在眼中。
萧靖很想知道事实,但他并没有去她面前质问清楚。
他不舍,也不忍心,简直无法想象一个十四岁的姑娘遭遇那种事!
萧靖再次看向了宋媛,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宋二姑娘,你当作何解释?!”
他手背上腾起的青筋尚未退下去,眼底的暴戾未散,看架势若是此刻确定是宋媛故意使坏,他甚至连宋媛也会一并打了。
这厢,宋媛美眸润泪的看向辰王,渴望着她心目中的男人能救她于眼下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