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挣脱不得,对萧靖的话更是不打算理会。
他就是故意的。
见宋悠小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思量着什么心事,萧靖便脑补成她在吃醋,“小儿,莫再想着曹沐云的事了,除却你,也无人将我萧靖视作良人。”
宋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她何时视他为良人了?
这厮怎么好像因为曹沐云不怎么爱慕他,而备显失落?
宋悠发现,很多时候,她与萧靖之间的话题都是无法继续下去的,也不知道是萧靖的话意寓太深?还是自己的领悟力太差?
当萧靖逐个亲吻着她的指尖时,宋悠耸着肩,身子不由自主的苏痒难耐。
奈何萧靖对待她总是极有耐心,他非但一根手指也不落的亲吻,反而一次一次孟浪,到了最后,宋悠还感觉到了指尖的温弱,那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湿润。
她无法抽离自己的手,终是受不住了,“王爷!”
她羞涩又愤怒的唤了一声,却是引来萧靖更加放肆的侵袭,他长臂一伸,在宋悠未能反映过来之时,一把将她拽人怀中,这种强势又带恶趣味的行径总能让萧靖为之心头一热。
轻而易举就能激发他内心最为原始的欲.望。
他喜欢看着小儿被困他怀中,无法挣脱且只能绷着小脸任他所为的样子。
她可人又清媚,是个集温婉与清媚于一身的小妖精。
他喜欢的不得了,已经超乎了言语可以表达的程度了。可恨的是眼下无法对她做什么。
此时,宋悠被他圈在怀中,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双膝上,萧靖的长条铁壁从背后圈住了宋悠,还捉住了她试图反抗的小手,他将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低低一笑,声音魅惑至极,就连着盛暑的湖风也不及他的呼吸炽热。
“小儿,我对你垂涎已久,你呢?对我是什么想法?”
天哪,她还敢有想法么?
没有一只小白兔会情愿往大灰狼嘴里钻的。
她没有天天谈情说爱的心思……
宋悠试图让自己镇定,萧靖放荡了,她不能也跟着不正经,否则七宝将来会变成什么样?!
“王爷,您别这样,还是......还是说说正事吧,若是汤氏谋杀亲夫的罪名能够落实,我兄长极有可能会站在您的阵营。”宋悠憋着嗓子道。
萧靖看着她脖颈处的细白的小绒毛,那下面的肌肤如皓白的美玉,没有一处的瑕疵,萧靖眸色眯了眯,嗓音喑哑道:“兄长?你倒是唤的亲热!”
腰身一痛,宋悠被萧靖狠狠掐了一下。
她吃痛,轻“嗯——”了一声,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她忙是又道:“王爷!您不能再这样了!您....您不顾皇族尊贵,我还需矜持呢!”
她想矜持?
男欢女爱乃人之常情,儿子都多大了,还矜持作甚?!
萧靖低低一笑,仿佛听到了极为好玩的笑话,与此同时,他正想一切顺着本能做些什么,却在这时,花莲沉着一张脸站在画舫外道了一句,“王爷,郁久闾求见。”
饶是离着船舱还有数丈远,也饶是散下的纱幔遮住了船舱内的光景,但花莲依旧可以想象的出来,自家王爷此刻与他身边的俊俏小谋士正在你侬我侬的场景。
这时,闻此言,宋悠大大松了口气,挣脱了好几下,萧靖才勉强愿意放过她。
二人齐齐走出船舱时,花莲不由得多瞄了几眼宋悠,只见小郎君身段纤细,面色俊俏,眼神分外的躲闪,好像很不想让旁人看出她此刻的心情。
但,精明如花莲,自是感觉到了什么,不过这种事他也不便细查下去,有关王爷的私事,他无权干涉,但不知为何,看着此刻的卫辰小儿,花莲莫名羞涩了。
郁久闾尚未离京,此番洛阳一行让他毫无所获,并且也丢了柔然的颜面。
为此,郁久闾心中难平,但他这样的人自是不会轻易表露心思,又恰逢在开元湖碰面,郁久闾便上前见了萧靖。
“骁王爷,没想到这么巧,会在此处碰见你,怎么?骁王爷在赏荷?”郁久闾问道。
这个时节的开元湖已经过了赏荷的最佳时候了,郁久闾派人调查过萧靖,一度认为他有龙阳之癖,亦或是男女通吃,毕竟这种事在洛阳贵圈当中颇为盛行,而且他郁久闾本人也并不排斥男宠,此刻又见萧靖身侧站着一个如玉小郎君,郁久闾几乎可以笃定,宋悠便是萧靖身边的男宠。
萧靖眉心是蹙着的,很不喜欢他的小儿被人如此盯视着,任谁都不行。
这小儿太过招惹人,不管是男装?还是女装?都让他很不放心。
“郁小王打算几时离京?本王也好提前做东宴请你一次。”萧靖嗓音无温道。
郁久闾笑了笑,“中原有句俗话,择日不如撞日,那不如就今日吧。”
萧靖对郁久闾的出现很不满意,他难得带着小儿出来幽会,他总觉得小儿对他还存在排斥,但究竟原因在何,萧靖一时不半会也搞不清。
许是小儿羞涩,又或是他做的还不够?
总之,萧靖很不希望在大婚当晚娶的还是这般排斥他的小儿。
如果不出意外,郁久闾就是下一任的柔然王,萧靖给了他几分面子,虚手一请,“也好,郁小王,那边雅筑有请。”
萧靖虚手一指,目光在身侧的宋悠脸上一闪而过,像是传达了某种意思。
可惜的是,宋悠并未领悟。
一行人去了开元湖岸边的雅筑,掌柜很快就吩咐开席,另有助兴的名姬在一侧抚琴轻唱着一曲华胥幽梦。
宋悠等人也先后落座。
郁久闾是个粗狂野蛮之人,很不习惯中原人所用的小盏,他索性直接用了酒坛子灌饮,姿势放荡粗鲁。饮酒期间,眼神时不时在宋悠身上贪婪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