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宋悠此刻才发现,二人尚未洞房之前,男人的一切都在隐忍,这才是最为本质的他。
“嗯——”
宋悠吃痛,试着推搡。
内室的烛火被不知何处来的清风吹的忽闪了一下。
萧靖睁开眼,对上了宋悠一双水润惊恐的眸子。
当即,萧靖一顿,停止了攻势,目光在她脸上游历,片刻之后,唇才缓缓离开。
萧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喑哑的唤了一声,“小儿,我......我又失态了。”
他总想着将她融入骨血之中,不得目的不罢休。有一件事萧靖并没有告之宋悠,就在他二人成婚当日,他梦见了她---梦里她冢中枯骨的样子。
他歇斯里地,却是无力回天。
那种挫败的无力感让萧靖为之害怕。
此刻的小儿还是鲜活可人的躺在自己身下,而不是那冰冷的白骨。
可恶的梦境,扰的他几日不安。
“小儿,我.....”他抵着她,目光炽热。
仿佛只有二人相缠,可怕的梦境才不会发生。
又或者,他当真是心悦极了她,心悦到了已然成了一个沉沦温柔乡里的风流汉。
宋悠看着他隐忍的样子有点为难,“就一会?”
这要怎么控制?
萧靖也为难,但男人的本能总是无比直接,修长的指尖轻易挑开了皓雪肌肤上的小衣细带,可就在他的目光巡视过时,被那摧残过的可怜红梅惊了一下。
小儿如晨间初开的玉簪,经不住一点揉.捏,她本该精致的盛开在了迎风摇曳的藤萝上,而非落在男人的掌中,任其磋磨。
萧靖与宋悠对视,眼中除却尚未消散的情.欲之外,还有隐忍与内疚,他顿了顿,在宋悠眉心不轻不重的啄了一口,“睡吧,我一会就过来。”
宋悠看着他起身,看着他走开,又看着他的背影迈入了净房。
过了小半天,里面的人还是没有出来,宋悠便能猜出他在里头干什么。
内心有什么情绪被无形中挑动。她在想,她也心悦他,并非仅仅是因为他能带着她走到剧情的最终处,更重要的是,他心悦她,是放在心尖上的。
小半个时辰之后,萧靖出来了,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中衣,身上有澡豆与薄荷草的味道,干净又好闻。
宋悠涨红了脸,没眼去看他。
床榻吱呀一声晃动,男人在她身侧躺下时,她又被圈入了他怀里。
宋悠窝在那里,半分不敢动弹。
萧靖的呼吸低沉,在她耳边又道了一句,“再不睡,就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宋悠随即闭上了眼,他好像总能轻易洞察一切。
秋夜静怡,外面凉风悠悠,再过阵子洛阳城就要开始降霜了。
***
同一时间,辰王府。
辰王的脸色极为难看。
他原以为长平郡主再怎么刁钻跋扈,好歹也是贵女。
但今日去将军府回门,辰王的颜面却让她给丢尽了。夫妻之间的私事如何能大肆宣扬出来?!
他二人尚未圆房,其中缘由既有他自己的身子缘故,也因大婚那日被萧靖气伤了,而且长平郡主这等火爆的性子,辰王就算是想碰她,也被她一脸愠怒给打消了。
将军府也很为难。
辰王已有私生子,理应不太可能不行。
而且,这才刚刚大婚,总不能就闹和离,否则不管是将军府,还是辰王,都将成为全洛阳城百姓看笑话的对象。
辰王打算今晚就给长平郡主一点颜色看看,想当初他也是被无数贵女所爱慕着的,宋二等人哪一个瞧见了他,不是翘首巴望着?!
辰王当真是不甘心,男子最是忌讳这一方面被人瞧不起。
而可恨的人长平郡主已经将此事闹的人尽皆知!
长平郡主被辰王摁在了榻上,“长平,你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辰王身份尊贵,人也俊美,长平郡主无法嫁给萧靖,退而求其次也不是不可以,但这几日相处下来,长平郡主对他是愈发的不满意,“我,我就是不把你当回事了,怎样?”
在对付女子的手段上面,辰王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不到手的。
更没有理由搞定不了一个野蛮泼妇!
“好!好得很!你还念着萧靖是吧?我今晚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丈夫!”辰王发恨道。
之后就开始撕扯长平郡主的衣裳,他的吻很有手段,是在故意取悦长平,辰王就不信了,他可是全洛阳城女子趋之若鹜的美男子,如今也才二十三,正当是男子最为风华的时候,如何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