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笑了笑,直接拉着宋悠的手,迫使她与自己一道跪下,“祖父,我是来求娶悠悠的。”
宋老将军唇角猛的一抽,“......”快当皇帝的人了,还这般胡闹?嘴巴倒是甜的很。
他可不敢给新帝当祖父!
老人家身子有点发飘,强行镇住了,“殿下快些起来吧,你二人婚事早就下来,又何来求娶一说?”
这才是萧靖今晚过来的目的,承德帝一死,他背后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但还是将婚事放在首要。
萧靖单刀直入道:“祖父,没记错的话,罪妇汤氏已被逐出宋家家谱,既是如此,她便不是宋家的妇人,那悠悠也无需守三年丁忧!”
这话在理啊!
宋老将军点头,而且孙女已经给萧靖生了两个孩子了,他老人家没有理由不答应。
这时,萧靖又道:“我会以江山为聘,提前娶悠悠,此番前来是想获得祖父的许肯。”
宋老将军的身子又飘了飘,心道:这小子说话当真是厉害,难怪悠悠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老人家还能说什么呢?
他又点头。
是以,萧靖满意了,宋悠正要向宋老将军表露自己眼下的处境,萧靖却是伸手摁在了她的后脖颈,迫使她与自己一道朝着宋老将军磕了头,“多谢祖父成全!”
萧靖来的匆忙,离开的也匆忙。
宋悠一路被他抓着,毫无反抗的力道,二人一上马车,她得了自由,就朝着萧靖踹了一脚,位置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下腹。
这一脚本可以避让,萧靖却是任由宋悠踢了一脚。
一声长长的闷声之后,他道:“嗯——小儿,你....你仗着我在意你,这才为所欲为!你若是伤及了根本,将来有你懊悔的!”
宋悠气鼓鼓的,什么面子里子也不要了,爬到他身上,就是一番捶打,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刚才她明明可以向祖父求救,这人却是剥夺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萧靖双臂抱着她,以防她动作太大摔下去,小儿香软馥郁,与他的体格相比较之下,显得娇小玲珑,萧靖抱着她,不亚于是成年男子抱着一个小姑娘,他爱不释手,随她怎么闹腾。
马车外的东宫侍卫自是察觉到了异常的晃动,一个个面容紧绷,继续驱马赶路。
宋悠折腾了半天,累了之后就被萧靖困在了怀中,她的脸趴在了他肩头,一脸生无可恋。
萧靖低低一笑,哪里舍得再让她遭罪,无非....只是恶趣味上来了,他根本控制不住。
在宋悠没有看到的地方,萧靖的眸色沉了沉。
很多心思,他都没有告诉宋悠。
倘若宋悠心悦之人不是他,他也会想尽一切手段将她困在身边,不让她离开半步,这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究竟有多可怕,萧靖自己无法想象。
倘若她心里的人是赵逸,他可能会灭了冀州。
陈朗也是如此。
萧靖的大掌摁在了宋悠的后背上,力道有些大,似乎很想将她摁入自己的血骨之中。
“小儿.....”
他喃喃了一声,大掌渐渐地上移,最终落在了宋悠的脖颈上,在那里摩挲了片刻,指尖在穴道上点了一下,却没告诉宋悠。
心疼她是真的,难以抑制的恶趣味也是真的。
萧靖解穴之后,在她耳边低低道:“你伤了我,反而还与我置气,简直不讲理!”
宋悠,“......”-_-||每时每刻都想逃婚!
***
三日后萧靖登基。
萧玺(七宝)被封太子,青青则由安阳郡主改为安阳公主。
帝后大婚的日子由礼部择定良辰吉日,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承德帝的棺椁被送至皇陵之后,一切看上去已经尘埃落定,就连后宫也在先帝出殡之后的三日之内尽数清空。
卫氏对承德帝的那些女人都恨之入骨,有子嗣的送往宫外荣养,没有子嗣的一应去皇陵守墓,除却她之外,无一人留在皇宫。
但饶是如此,卫氏内心的阴霾也没有散去半分。
从她亲手报仇,看着承德帝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死去之后,她就一直没有好过。
似乎,无论如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宋悠以为自己的哑穴还没有解开,当卫氏召见她,让嬷嬷教她宫里规矩时,她只是点头,或是摇头。
卫氏本就对她很是不满,当即喝道:“放肆!宋悠你好大的胆子,别以为有皇上护着你,你就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坤寿宫里一片死气沉沉,皇太后的脾气愈发的差了,自从先帝“暴死”之后,她的情绪就时常波动,宫人一应胆战心惊,就在不久之前,卫氏还下令处死了一个嚼舌根子的太监。
宋悠也很无辜啊,她无奈至极,正要用手沾了茶水,写出自己的无法言辞时,殿外响起了阉人三分阴柔的声音,“皇上驾到!”
大魏朝的皇帝冠冕服是那种玄色绣暗金龙纹的款,十分适合萧靖,年轻的帝王脸上掩不住的意气风发,这身玄色龙袍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他大步走来,站在了宋悠身侧,这才给卫氏请安,“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因何这么大脾气?悠悠胆子小,会被母后吓着的。”
宋悠,“......”
卫氏唇角一抽,宋悠能未婚生下两个孩子,她的胆子能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