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悠应了一声,很享受窝在他怀中的姿势,他就像一座伟岸的山峦,能让她遮风挡雨。
仅仅如此,也没甚不好的。
***
转眼就到了赵逸,陈朗,还有宋淮远三人大婚的日子。
当初萧靖赐婚时,这三桩婚事就定在了同一天。
宋悠身为皇后,在七公主的花轿出宫之前,她亲自去送了宝瓶,本以为三桩婚事会圆满结束,但还未至晌午,就有消息传入了宫。
这个时候的宋悠已经换上了卫辰的衣裳,正在御书房给萧靖研磨。
宫人急急忙忙过来通报,“皇上,大事不好了,逸公子他....他逃婚了!”
萧靖与宋悠对视了一眼,皆是一愣。
帝王赐婚,赵逸却潜逃了,这可是欺君之罪,萧靖却并没有大怒,问道:“陈公子那边,还有宋家都如何了?”
宫人如实禀报,“陈公子那头倒是没有异样,眼下已经拜了堂,英国公府也一切正常。”
看来,眼下只剩下一个赵逸!
宫人退下之后,萧靖突然将宋悠抱在了双膝上,“逸公子好生顽强,都到了这个境地了,他还在反抗。看来朕还是需要严加防备,以防你被人掳了”
宋悠,“......”跟她有什么关系?!
两日之后,赵逸就被萧靖的人捉了回来,他是冀州的小侯爷,又是宋悠的继兄,萧靖不会当真将他如何,当天就命人强行绑着赵逸拜了堂,之后又强行塞入洞房。
其实,萧靖给三位情敌所挑选的女子,都是容色上乘的,除却七公主之外,赵逸与陈朗的妻子皆是温柔贤淑的女子。
他萧靖对待自己的情敌会差么?!
当然不会了!
想来,赵逸迟早会看明白一切的。
反正,已经拜堂成亲,再无回旋余地。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宋悠喜欢红梅,萧靖就学着文人,也附庸风雅了起来,处理完公务之后就牵着她去御花园赏梅。
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特别早,这个时代,冬日里下了雪才是好兆头,否则来年会影响庄家收成。
宋悠借机就大力褒赞自己的夫君,“皇上好生厉害,头一年登基,就得如此瑞雪,来年百姓定会丰收。”
这阵子以来,宋悠逮着机会就会吹捧萧靖,萧靖已经习以为常,而且数月调理下来,他已经隐约有些感受了,但也不敢轻易尝试,若是初战无法告捷,他哪有颜面面对心爱之人.....
但此时此刻,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加之小儿无初次的“暗示”,萧靖终于得了勇气,他一低头,附耳道:“小儿,你我现在就回去吧。”
他呼出的热气灼烫的厉害,直直的打在宋悠的耳垂上,宋悠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这阵子每晚与他同寝,她总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虽是不如曾经明显,但那种熟悉的抵触感是错不了的。
好长时日没有亲热了,宋悠还有点不太好意思,再者.....萧靖毕竟还处在治愈阶段,若是.....她当真不知如何宽慰才好了。
但萧靖已经提出了要求,宋悠没有理由回绝他,不过二人回了寝殿之后,她还是先道了一句,“多试试就好了,莫急。”
怎么不急?
他都快急疯了!
宋悠惧寒,萧靖此前就命人在乾坤殿重新修葺了地龙,这个时节,殿内暖若仲春。
宫人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内殿燃烧着无数根蜡烛,照亮了黑色大理石,上面映着一双交叠在一块的人影。
萧靖的手总是很巧,尤其是给二人褪衣裳的时候,他好像是在有意克制着,不敢太过造次,皇后常服之下包裹的玲珑曼妙的曲线一直都是他的最爱,比大魏版图上的江山河流,还要让他沉迷贪恋。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虽不如以往热切,却是更让心动。
萧靖以为这是长时间没有碰过小儿的缘故,总觉得她也是热情主动的。
床榻上垫着松软的鹅绒被褥,宋悠被他有些狂野抛在了榻上,但并不疼。
男人好像得了某种鼓励,总算是笑出一抹邪恶,“小儿,为夫来了。”
不知为何,宋悠还是怀念萧靖不能人道的那阵子,多么纯良的一个好男人,衣裳一脱,就彻底变了一个模样。
但宋悠到底还是心疼他了,若是萧靖真能恢复如常,她也了了一桩心事,看着他每天可怜巴巴,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她委实心疼。
萧靖欺身过来,所有的撩拨手段都用上了,仿佛是想告诉宋悠,他还是那个曾经的萧靖。
他眼中映着火苗,身子滚烫的厉害,就在宋悠打算给他鼓励时,他却是突然一怔。
宋悠也怔住了。
但有点不太敢去确认发生了什么。
萧靖的面色本是涨红的,此刻,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
宋悠知道,越是强大的男子,自尊心越强,何况萧靖还是一国之君!
“....这才头一次尝试,皇上已经很厉害了,要不....再接再厉?”宋悠相当的为难,早知道,今晚就该回绝他。
萧靖虽是手段雷霆,心机慎重,但很多时候,也会像一个大男孩一样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