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事你有什么看法?”闭上了眼,假寐起来的越野一瞬间便感受到了来到自己身侧的席离自己到底多么近。
望着刚刚离去的手下的背影,席的目光长远而又幽深。
“有了傅子玉这样的人才,想来我们x国想要把毒品再度运入华夏这样严密的境内,已经是一件大难事儿了,毕竟傅子玉这个人高深莫测,不是谁都可以揣摩的,尤其是他的手段与能力都深藏不露,简直到了令人心惊的地步,我们第三等的队伍也不是太次的队伍,却是这样几乎全部葬送在他的手中,由此可见,这个傅子玉,多么的不简单。”
席听着手下的报告也是一阵阵的心惊胆战。
他没有想到,竟然会有如此牛逼的人物,让人害怕到了一种境界,这个傅子玉,当真不是随意可以招惹的,他的手腕,可以说是这么多年以来,席,见过的第一人。
所有在他生命中走过的人,黑道的也好,白道也好,只有傅子玉,可以给他如此心惊的感觉,就连曾经的慕修,他都没有过如此害怕的感觉!
为什么?
因为以前的慕修手段厉害是出了名的,谁都知道他厉害,也就不足畏惧。
可是这傅子玉却是一个从未有过名头的人,哪怕他在军事方面各有造诣,但是却也从未听说过他有战神的名讳,而慕修一直是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厉害,久而久之,心底的担忧与惧怕也就成了自然,也就成了习惯。
只有傅子玉这种外界没有任何关于他手段传言的人,才是最让人可怕的。
很有可能这一次他们的队伍遇到的傅子玉,只是其中三分之一的傅子玉,真正的傅子玉,哪怕是比起这手段,还要厉害的人物吧?
这般想着,席都是心惊起来,更何况是以后的傅子玉?
“不错,傅子玉是一个必须要除掉的人,你把他的资料整理一下,发出去,最少要让整个世界的黑道都知道这个名字,否则的话,他们会以为傅子玉真正只是商界上的奇才呢。”
越野点燃了一根烟,任由灼人的烟雾在自己的面前燃烧萦绕,缓缓张开口,便是下达了如此命令,初入华夏的时候,他可不就是被傅子玉这商界的名头给忽悠了么?
否则的话,他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第三等队伍去送死呢?
好你个傅子玉,手头上的能力早已经过人无数,却还要假装没有任何的能力,这不是坑人呢么?
气压顿时间变得很低很低的套房内,越野掐着烟头的指尖微微抖动,烟支上凝聚着的烟灰蓦然抖落,薄唇微抿着看向窗外的他,眸色中大半都是昨日见过一面的傅子玉的模样。
那个男人,他没有说什么话,也没有做什么事情。
可却就是给人莫名的冷戾味道,给人莫名的威严,给人莫名的畏惧感与低头的冲动!
从小到大一贯都只有他越野让人死的份儿,什么时候,也轮到别人来挑衅他了?这傅子玉一定不能留,更别说他手里搂着的女人,其实是他越野早已经想要的女人。
年少时期的想法在成年以后本该是早已经消失殆尽的。
可却偏偏是因为那女人此刻是傅子玉的女人,所以他越野便是更要伸出手来,与他共分一杯羹。
女人嘛。
女人而已嘛。
“已经将消息传达到了x国,相信短短半个月之内,这个名字便会响彻在世界上的黑道之中,到时候对傅子玉虎视眈眈的人,恐怕就不止是我们x国人了,相信这一目的我们很快便可以达到。”阴险的勾起了唇角,席的黑色瞳孔中凝聚了几分森然的味道,他那张本是轻佻无比的脸庞上,也印刻出几分前所未有的冷然。
点了点头,熄灭了手中的烟支,越野站起身来捋了捋自己的衣服,转身带着席往里头的卧房走去,一边儿走着一边儿开口命令:“准备一下,我们与x国那边的小弟们展开视频会议,这一次,黑道必须来一次真正的大团结了。”
看着他行走的背影,眼前宛如晃过一阵风的席眼底有着兴奋的味道,应了一声,迅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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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接到了电话便直接往某军区赶去的傅宾鸿脸色严肃,双目浑浊的眼神儿中却透着几分让人难以看清楚的锐利,坐在车身的后座位上,他始终都睁着眼看向前路,一言不发的靠在椅背上,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么的认真又投入。
开车的司机乃是他部下的一位军人,从上车开始到进入这个军区之后,始终都保持着沉默的头儿大人实在是令人难以看清,无法捉摸的不仅仅是他心头的想法,更多的是他脸庞上带着的那股莫测的味道与隐晦的眼色。
“很快就要到达了头儿。”在进入这所军区之后,司机不得不开口提示。
而始终沉默着恍如进入了另一种境界的傅宾鸿这个时候才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前方操纵着方向盘的男人,嘴角微抿。
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坐直了身子的傅宾鸿心口处叹息一声。
小溪心底估计很恨他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
几分钟后,车身顺利的进入了次军区的内部,往停车场的方向直直开去,傅宾鸿侧首往另一边儿的窗户探视出去,看见那边不远处独立的一栋房子以后,眼神闪了闪。
打开门,司机下了车便直接越过车身来到头儿的身旁。
给他打开车门的同时,微低着头显示出了身份的尊卑与他内心深处对眼前之人的尊敬味道。
“头儿,您慢走,我就在这里等您,还是先回去?”
一边儿说这话,一边儿微垂着头的男人不敢抬首看向傅宾鸿的脸色,双目微微低着,正好看见的乃是傅宾鸿胸口处的勋章,这一闪耀着光环与力量的勋章更是让他不敢抬头。
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沉默在这个时候被打破。
“你就在这里等我。”
话落,傅宾鸿再也不看身后的手下,大步的往前走去,一边儿走着一边儿打量着许久都没有来过的这个军区,犹记得当年第一次过来,还是因为傅子玉要进入这所军区训练,所以他才会亲自过来。
为的就是给他安排一个最好的教官。
可是一晃眼,就是十年过去了。
这十年,当初那个沉默而又清冷的少年早已经变得圆滑无比,为人处世皆是以不惊的态度,手腕强悍到了一种境界,就连深藏不露,都成了他的底牌。岁月不饶人,如果可以在再年轻几岁,他多么希望年轻的自己,也能够与傅子玉一样,早在踏入社会的时候便学会步步为营?
行走于此军区内的傅宾鸿表情冷淡,那张经满了风霜的威严脸庞上全都是冷漠的味道,一双原本浑浊无比的眼却也在这个时候透露出它该有的锐利。
十分钟不到,他出现在楼梯口处,这时候他已经能够感受到步伐的沉重。
今日要面对的事情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从傅月溪都亲口要求要他前来的举动来看,便可以得知,这定然是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