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兴替松了口气,他还是蛮担心爸爸们会问“内衣怎么换的”这类问题,还好范小田想不到这一茬。荆兴替裹紧了被子,往窗外看了看,雨势依旧很大,也不知道白若风到底去干什么了,会不会被淋湿。
他正这么想着,宿舍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
淋成落汤鸡的白若风跑进来,抹去脸上的水,仰起头看坐在床上的荆兴替,笑容特别灿烂:“片片,你看,板蓝根和小热水袋。”
白若风从口袋里摸出护了一路的包装盒,满意地放在书桌上:“你赶快喝点药,等会儿我烧水给你灌热水袋,晚上肯定不会冷了。”
坐在床上的荆兴替看着小a被冷雨打湿黏在身上的衣服,鼻子猛地一酸。
白若风,你真是个笨蛋。
大笨蛋白若风不觉得自己是个笨蛋,就觉得浑身滴水的样子很不酷,所以放下东西钻进了浴室。
浴室里还有片片香香甜甜的味道,小a红着脸脱了衣服,然后心虚地自力更生,生怕喘息声太大被荆兴替听见,恨不能咬着自己的毛巾。
好不容易解决完,立刻洗手,再拿着花洒冲大腿上的痕迹。
提前来一发是对的,以防等会儿睡觉的时候下身勃起吓着片片。白若风疯狂自我麻痹,并且还想再来一发。
哎呀,片片片片片片……
第37章 你是我风哥的内裤,撑住
荆兴替抱着被子发了会儿呆,某一刻猛地起身,跌跌撞撞扑到桌子边拆药盒子。
桌子边上有个水壶,荆兴替烧了水,摇着装满黑色颗粒的小袋子抿唇笑。
白若风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一件也不会忘。
倒是白若风洗完澡见片片还没吃药,有点气:“板蓝根又不苦,你为什么不吃?”小a身上散发着热腾腾的水汽,跟个行走的加湿器一样,湿淋淋地凑到荆兴替身边,抢了药盒子,倒水冲泡。
“水壶里的水太少了,你先喝药,我下楼打水。”
学校宿舍的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就是要下楼打,不过各间宿舍里有烧水壶,只要不是特别着急,是没必要特地下楼打水的。
更何况白若风没有热水瓶。
“你怎么打?”荆兴替接过冲了板蓝根的杯子,双手捧着吹凉,“再烧一壶水吧。”
“没事,我跟宿管老大爷借。”白若风胡乱揉揉他的脑袋,收手的时候,指腹蹭蹭小o眼角的泪痣,心里有点痒。
荆兴替眨眨眼,吸溜喝了一小口药。
白若风干咳一声,转身拎着热水袋下楼打水去了。小a买的热水袋外面有个软软的套,就算热滚滚的水灌进去,也不会轻易烫到人,如果没这个套,白若风还真不敢给片片用,毕竟omega小时候被烫伤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白若风没被咬过,却比被咬了的荆兴替还要紧张。
紧张的白若风溜达到一楼热水房,迎面撞上一个大熟人。
穿着哆啦a梦睡衣的徐帆,拎着粉粉嫩嫩的热水瓶,正耷拉着眼皮往外飘。
“徐帆!”白若风大喜过望,“来来来,帮我灌个热水袋。”
徐帆顺从地放下热水瓶,听着白若风灌水发出的咕噜咕噜声,猝然惊醒:“卧槽,风哥,这他妈才几月份,你都用热水袋了?”
“你没事儿吧?娘们兮兮的。”
白若风不理徐帆。他的热水袋是给片片灌的,就算被人笑话死,也心甘情愿。
于是好奇心起的徐帆蹲在热水房门前,盯着风哥灌好热水袋,再咯吱咯吱地拧上塞子,颠过来倒过去甩了好几下,确认不漏水以后,小心翼翼地揣在了怀里。
“风哥,你不会真的怕冷吧?”徐帆趿拉着拖鞋跟在白若风身后上楼。
“我怕什么冷?热水袋是给我老婆的。”
徐帆恍然大悟:“你俩住校了?”
“不算吧,今天雨大,回去不方便,暂时住一晚。”
“我看你俩住校也挺好,说不准能同居。”徐帆说笑话一样哈哈地笑了两声,继而沉默着爬了几级台阶,脚下一滑,“我靠,风哥,你们不会真同居了吧?”
白若风强装淡定,云淡风轻地点头。
徐帆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哆哆嗦嗦来了句:“牛逼。”
“别跟老师说。”白若风笑眯眯地捏了捏热水袋。
徐帆觉得风哥捏的不是热水袋,而是自己的那什么蛋。
——砰!
徐帆某处仿佛真的开始隐隐作痛,连忙伸手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懂的风哥,我懂!”
“上道。”白若风满意地拍拍徐帆的肩膀,加快了步伐,赶着回去看片片了。
白若风推开门的时候,荆兴替正在穿衣服。
穿的还是白若风的衣服。
说起来刚刚洗澡之前他其实已经找了一件小a的衣服套在身上,但是那件有花纹,躺在床上硌人,所以他想找件面料软一点的。
这一找,就找到一件领口特低,下摆特长的球衣。
荆兴替听见开门声,匆匆忙忙回头,衣服还没拉到底,两个粉粉嫩嫩的小红点一闪而过。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