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伴着玻璃渣子四溅开来,荆兴替吓了一跳:“哥哥?”
白若风低头亲亲片片的嘴角,哑着嗓子说:“别怕。”然后起身,将他放下,挡在身后,拎着还在滴水的半截汽水瓶子,冷冷道,“老子的人,你也敢碰?”
鸡毛掸子先是被荆兴替的骚操作惊得目瞪口呆,后被白若风的威胁搞得心惊胆战,之所以没逃跑,不过是因为好面子,怕事情传出去,二中的名声彻底断送在自己手里。所以此刻白若风质问,他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打的就是你的人。”
话音刚落,白若风的拳头就上来了。小a还算理智尚存,没直接用酒瓶子,也是荆兴替在场攥住了白若风衣袖的缘故。
可是alpha的头脑实际上一点也不清醒。
片片流血了。
片片的腺体受伤了。
片片到底还是被我连累……
白若风浑浑噩噩地打着架,自己挂彩了也不在乎,把周围一圈清理了,猛然发现竟然有人要对荆兴替出手,登时满身戾气地冲过去将小o护在身下,硬生生挨了一脚。
“哥哥!”荆兴替心疼得眼角沁出一滴泪,“我可以打架的……你……你是不是傻!”
“胡说八道。”白若风的嗓音很哑,温柔地胡噜他的头发,“omega都好弱好弱的,给哥哥躲好,听见没有?”
荆兴替啪嗒啪嗒地掉眼泪,抱着白若风的手腕抽鼻子。
白若风越发觉得omega果然软绵绵的,太柔弱了,打架什么的都是骗人的,他的片片真好啊。
可是这么好的片片腺体竟然受伤了。
阴霾再次笼罩在白若风的眼底,小a弯腰拾起地上的汽水瓶子:“一起上啊!”
吵闹声终于惊动了实验高中的学生,徐帆领头冲过来:“风哥!”
“卧槽,可以啊。”郝清朗也抱着球跟过来,看着满地哀号的二中学生,再看看拎着汽水瓶子的白若风,咽了咽唾沫,“路子够野。”
白若风生气到了极点,瞧着比平时冷静多了,就是目光沉沉,没什么人敢和他对视。
“是谁?”alpha缓缓抬起手臂,用指腹将嘴角的血迹揩了,继而勾起唇角,把另外一瓶汽水从口袋里顺出来,用牙齿撬开圆溜溜的盖子,啐在地上,仰头喝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带来了些许现实感,白若风的喉结动了一下,阴恻恻地问:“刚刚踢人的是谁?”
荆兴替心里咯噔一声,觉得眼前的白若风很陌生。
他忍不住跑过去:“哥哥。”
白若风的后背僵硬了一瞬,语气陡然软下来:“片片……”
小a慌张地转身,将荆兴替抱在怀里,结结巴巴地安慰:“片片不怕,腺体……腺体流血了也会好的,哥哥永远陪着你。”
腺体流血?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荆兴替连忙伸手摸了摸后颈,顿悟:“哥哥!”
白若风还在那儿疯魔了般念叨:“片片不害怕,有哥哥在,会没事的。”
白若风其实已经彻底慌了,只是当着荆兴替的面,不忍心将腺体受伤的后果说出来。
“哥哥……”荆兴替何尝不知道白若风的担忧,感动的同时又有点气,“哥哥,那不是腺体流的血。”
“啊……啊?”愣住的小a有点傻里傻气地张大了嘴。
“那是……”荆兴替红着脸凑到白若风耳边,“那是哥哥刚刚帮我揉的时候,在脖子边咬的口子。”
操。
原来是老子这个禽兽咬的。
“真的?”白若风心里骤然松了一口气,缓缓清醒,红着一张俊脸扒拉荆兴替的衣领子,见流血的的确是刚刚自己情到浓时咬出来的牙印,不免汗颜,“片片片片片片……”
片片轻轻踢了白若风一脚。
白若风眼底的猩红却真有点往水意的方向发展的趋势:“真好。”
这世界上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比白若风更加恐惧让omega提前发情的alpha了,如果有,那也只有他爸。
在白若风人生的前十七年里,缪子奇对他的教导都是从“不能伤害自己的o”的角度出发,其中重中之重就是不能让omega提前发情。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怕当初白易提前发情并不是缪子奇的过错,alpha依旧深深自责。
于是白若风从小就被灌输了一个思想:做a的,不能护着自己的o,就是废物。
刚刚风哥在废物的领域边缘危险试探了一会儿,有惊无险地被自己的牙印儿救了回来,所以特别想抱着片片接个黏糊糊的热吻。
可惜生活不是拍电影,白若风上一秒还在片片没受伤的天堂,下一秒就被警笛声拉回了地狱。
当警察冲进地下运动场时,白若风两眼一黑,竟然又是个老熟人。
接到报案的民警也眼前一黑。
我靠。
缪魔王和白易的崽子怎么又闯祸了?
作者有话说:技术问题,多练习就会好的。而且……刚不做人就进了局子,多么人间真实!!!感谢大家的海星和打赏w(~o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