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逃课了?”
“没。”白若风连忙解释,“我们也在排考场,我把任务完成就来找你了。”
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
荆兴替坐在窗边的一张课桌上,背靠着窗户喝酸奶,藏在宽大的校服裤子里的腿晃晃悠悠。他背对着光,所以脸上的表情白若风看不清。
也不需要看清嘛,片片肯定在笑。
白若风想得挺美,实际上荆兴替皱着眉头在生气。
哥哥身上有别的o的味道。
淡淡的草莓香。
别以为送酸奶了他就闻不出来。
荆兴替用力攥着酸奶瓶子,等白若风从身边经过时,忽然往前扑。白若风吓了一跳,本能地将他抱住:“片片?”
“哥哥,我头疼。”他揪着白若风的衣袖,“痛苦”地呢喃,“扶我去医务室好不好?”
片片都头疼了,白若风哪里还肯留在班上,当即背着荆兴替冲进医务室。当值的老师不在,小a将他放在病床上,焦急地满屋子乱晃。
“哥哥。”荆兴替蜷缩在被子里,眯起眼睛,“你过来一下。”
白若风毫不怀疑地凑过去,结果脖子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片片?”alpha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喊疼,下巴也被咬了,紧接着是耳垂,最后是唇角。
荆兴替咬完,扯着白若风的手腕,直接将小a****,自己骑在alpha肌肉紧实的腰上来回晃。
“这周的亲密接触机会要再少一次。”荆兴替看着满脸茫然的白若风,心情微妙地好上不少,伸手戳戳小a的鼻尖,“也就是……没有了。”
“啊?”白若风还没缓过神,先被荆兴替的话吓得瞪大了双眼,“什么叫没了?”
“没了就是没了。”荆兴替收回手,抱着胳膊耐心解释,“这一周你都得睡在隔壁的房间,不许欺负我。”
“可是……”
“没有可是。”荆兴替垂下眼帘,手指摸摸自己咬出来的痕迹,轻哼,“哥哥活该。”
“片片,我到底怎么了?”
“哥哥自己想。”他边说,边往床下爬,可惜还没走出医务室,就被白若风拉住。
alpha抿唇将荆兴替推到墙边,手掌狠狠拍在他的耳朵边的墙上,弯腰来了个不折不扣的壁咚:“想不出来。”
白若风捏着荆兴替的下巴,强压下满心的烦躁:“片片自己说出来给我听。”
荆兴替依旧垂着眼帘,消极抵抗,心情却比之前好上了那么一点,毕竟白若风身上淡淡的草莓味全被他的信息素掩盖了。
“片片。”久久也得不到回答,白若风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屈起腿一下又一下地顶着他的膝盖,直到顶开,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想听你亲口说。”
荆兴替没料到白若风竟然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像是一只温驯的猫,某天忽然露出獠牙,说自己是豹子,让他措手不及。
不应该……是温柔地抱着他,然后用白若风式的撒娇问出具体原因吗?
“片片。”白若风的脸与荆兴替的贴得更近,几乎将他死死地压在了墙上,“我不想和你吵架,也不想和你闹别扭,我只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若风顿了顿:“你没有头疼,你只是想要把自己的味道留在我身上,对不对?”
alpha甚少能这般冷静思考,也是因为对荆兴替相关的事情过于重视,才能真的动心思分析心上人的一举一动。
白若风笃定道:“肯定是这样。”
被拆穿的荆兴替有一瞬间的慌乱,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他搂住小a的脖子,黏糊过去,委屈地呢喃:“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笼罩在白若风身上的暴虐气息一扫而空,alpha慌慌张张地低头嗅:“没有啊。”
“……啊,我刚刚把人家的酸奶撞洒了。”
“所以你才给我买了酸奶?”荆兴替酸溜溜地质问。
“不撞洒也给你买。”白若风好笑地把他抱回床上,不管不顾地亲了两口,哪怕片片挣扎着抗议,说下周的次数也要减少,白若风也毫不在意。
因为小a发现片片吃醋了。
“哥哥以后小心些。”白若风搂着omega纤细的腰憋笑,“身上绝对不沾除了片片以外的味道,好不好?”
荆兴替抿了抿唇,捏住白若风的手指,缓缓贴过去:“你说的,我都信。”
“哥哥……可千万别忘了啊。”
白若风自然应允,可点头的同时又觉得这话有些熟悉,片片好像说过似的,后来直到送他回教室,白若风才猛然惊醒,小时候自己转学去帝都时,荆兴替就说过类似的话——哥哥千万不要忘了我。
穿堂风呼啸而过,吹出风哥一身的冷汗,alpha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当年荆兴替休学的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好像就是他转学不久后发生的事情。
白若风又想把荆兴替从教室里拉出来,一问究竟了。好在理智尚存,白若风在高二教学楼里逗留了几分钟,怀着别样的心思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考场已经分配完毕,同学们有的站在走廊里,有的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紧张地等着老师做最后的考前辅导。
估计是体谅学生们的心情,老师到得挺早。
月考前一天全校都没有晚自习,白若风整理好书包,觉得老师讲的题目不难,便从后门偷偷溜走,接到荆兴替以后,两个人一同坐公交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