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风:“!”
白若风唰地蹦起来,不顾身边人诧异的目光,大喊:“老公放假就回去疼你!”
白易在一旁酸得牙疼,挽着缪子奇的手掉头就走。
白若风含情脉脉地送走了自家香香甜甜的omega,一腔悲愁无处发泄,回头却发现爸爸们不见了,等追到航站楼外,alpha眼睁睁看着爸爸开着车目不斜视地从自己身边路过。
坏了。
白若风猝然惊醒。
提前标记的事儿还没彻底过去呢。
白若风在帝都吃的苦头,荆兴替一概不知道,他回家只休息了半天,就回到了学校。
之前去帝都,主要任务是成结,当然荆兴替也没忘了自主招生的事情,在成结之余,抽空去参加了面试,他自我感觉良好,但是当老师询问起来的时候,还是回答得比较模棱两可。
“面试的题目挺难的,和准备的内容不太一样。”
老师只当荆兴替面试的结果不理想,连忙安慰:“面试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帝都的好大学多啊,这才高三上学期,下学期的机会更多!”
荆兴替抿唇笑笑,跟老师道谢,然后安安静静回到教室里上课去了。
没了白若风的实高还是和以前一样,晚自习很长,偶尔还有老师来拖堂,荆兴替却觉得有什么他说不出来的东西变了。
有的时候放学后,他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曾经等待白若风放学的路灯下,几只飞蛾在常年电压不稳的路灯旁翩翩起舞,恍惚间似乎还有朝气蓬勃的alpha抱着篮球从教室里冲出来,隔着人群,大老远就开始喊叫。
“抱歉啊。”荆兴替的肩膀忽然被撞了一下。
一个和白若风截然不同的身影与他擦肩而过,相似的场景瞬间勾起了荆兴替的回忆,他还没到家,就哭哭啼啼地给alpha打电话。
远在帝都的白若风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堪称惨无人道的训练,出了一身的汗,脱得精光,冲进浴室刚准备洗澡。
但是当手机屏幕上出现“亲亲老婆”四个字的时候,白若风一扫疲态,迅速接起电话,结果骚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低低的抽泣声惊得差点摔个大跟头。
“片片,片片?”白若风抓着手机在浴室里急得团团转,“别哭,告诉哥哥谁欺负你了,哥哥现在就买机票飞回去!”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荆兴替满心的酸涩艰难地散去一些,他缩在卧室里,不敢哭得很大声,怕爸爸们担心,所以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糯:“没……没,学校里没人打得过我。”
原本已经打算冲去机场的白若风正费力地单手穿内裤,闻言诡异地沉默了几秒:“也是。”
荆兴替继续软绵绵地哼唧:“我……我想老公了。”
血液一瞬间全部奔着下身而去,白若风暗道一声不好,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哑着嗓子叹息:“我也想你。”
“我想要哥哥,”荆兴替继续抽抽搭搭地呢喃,“想要……想要呢。”
这下子白若风连他的声音都快听不清了,只觉得满脑子都在放烟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片片想他!
片片还想做羞羞的事情!
那说明什么?说明他风哥活好啊!
白若风激动得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攥着手机喘粗气:“哥哥也想要你,来,哥哥撸给你听。”
荆兴替的哭声停顿了下来,几秒钟以后,电话里传来一声羞涩的“哎呀”。
白若风太了解他了,明白这声“哎呀”等同于想要听他撸的请求,立刻单手勤勤恳恳地耕作起来。
其间自然要各种描述梅小梅有多想荆兴替,还逼着荆兴替在电话里叫了好几声“老公”,好不容易弄出来,白若风依旧不肯挂电话,而是开着免提扯着嗓子,边洗边骚。
于是好好一个澡,风哥愣是洗到手机快没电,仍然意犹未尽,披着浴巾热气腾腾地走出来,脚刚踏进宿舍门,就猛地变换了方向,继而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床边,单手将模糊的黑影拎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摔。
“白若风,你他妈想要我死?!”睡得迷迷糊糊的顾一梁在睡梦中惨遭不幸,屁股着地,大声哀号。
这会儿子白若风还举着手机不舍得挂断电话,因为荆兴替还没喘完,所以他怎么看顾一梁,怎么不顺眼。
就是这么个玩意,打断了他和片片的好事!
原本顾一梁是没有他宿舍的钥匙的,但是风哥记着对方在爸爸们面前揽锅的壮举,不情不愿地分享了半间宿舍给昔日老友。
而顾一梁拿到钥匙,也没当回事,毕竟都是在帝都有房子的人,要不是上学,谁没事儿住宿舍?
更何况顾一梁根本不是警校的学生。
原本顾一梁也只是开开玩笑,抢了白若风的半间宿舍,调侃等荆兴替走了,换自己来陪风哥。实际上alpha自从拿到钥匙以后,压根没进过警校的门。
这还是头一回来。
所以白若风沉默片刻,按亮了卧室里的灯:“你来……卧槽!”
alpha震惊地后退一步,望着顾一梁脸上新鲜的巴掌印连骂了好几句脏话,把手机那头迷糊的荆兴替都给吓醒了:“哥哥?”
“你等着。”白若风丝毫没有扶起朋友的自觉,在顾一梁喷火的目光里,咔嚓拍了张照片,直接发给了荆兴替,“哎哟片片你看,顾一梁这个蠢货被人打了!”
顾一梁:“……”
要不是技不如人,顾一梁绝对会撸起袖子跟白若风当场battle。
作者有话说:写到片片上大学就要完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