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就这么简单啊。”白小菀立马松了一口气,笑嘻嘻道:“你咋不早说呢?这点小事儿,包在我身上了。”
黑衣少年单手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你从里面拿一块去买药,应该够了。”
白小菀接过荷包,打开一看,“啊!金子!哇哇哇,这……,这么多金子,估摸得有五六两重吧?我算算,一两金子十两银,那岂不是有五、六十两银子了?哇,都顶得上我一年的赚钱预算了。”
黑衣少年看她满眼财迷的样子,心下嫌弃,但却抛出了一个诱饵,“随便拿一块,赶紧去给我买金疮药。”
白小菀没客气的拿了一块大的,掂了掂,至少也有一两多,也就是十几两银子了。心下乐得只开花,把荷包扔给了他,“好,你就放心吧。”
黑衣少年似笑非笑,“我还是不怎么放心。”毫无征兆的,忽地拿起剑鞘往前一扔,正正砸到大黑狗的脑袋,“还是这样放心一些。”
大黑狗顿时“嗷呜”一声,倒了下去。
“你干啥?”白小菀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看大黑狗,“大黑,大黑!你怎么了?”扭头朝黑衣少年恼道:“干嘛啊?我都答应去给你买药了,你干嘛弄死我的狗?我……,我的大黑啊。”说着,眼泪都要滚出来了。
“它没死,只是被砸中穴位晕过去了。”黑衣少年淡淡道。
“啊?晕过去了?”白小菀将信将疑,伸出手在大黑狗鼻子前探了探,果然还有气,不由吃惊的目瞪口呆,“这……,狗还有些穴位?大侠,你也太准了吧?”
黑衣少年略显尴尬,斥道:“快去买药!你的大黑狗就留在这儿,若是你不回来,那这条大黑狗我也不会留了。”
“哦,我明白了。”白小菀恍然大悟道:“你这是留下人质啊!不对,是狗质。”
“你怎么如此贫嘴?”黑衣少年简直哭笑不得,有些无奈,“你快去买药,此处离镇上没有多远,快去快回,就能带走你的大黑狗了。”
白小菀纠结的看着对方。
黑衣少年轻笑,“怎么了?看你这表情,莫非你本来就打算拿了金子就跑,现在舍不得你的大黑狗,所有发愁了。”
白小菀哼道:“奸诈鬼!”
黑衣少年目光一寒,“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儿。”他的面容在阴影里看不清,但是却透出阵阵寒气,“我虽然受伤了,但是找个机会取你的人头,还是易如反掌的。”
“我去买!买啦!”白小菀忿忿跺脚,“给我等着!”
黑衣少年看着她气鼓鼓的走远了,方才放下戒备。
只见他眉头紧皱,捂着胸口猛地一咳,顿时“哇”的一声吐了好些鲜血!他手握剑柄撑着身体,在草地上连连喘气,因为失血过多,忍不住有些头昏眼花起来。
不!不能死,一定不能就这么死了。
“烨哥儿,好好活下去。”娘亲临死之前,满身鲜血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不要惦记着给娘亲报仇,娘亲只要、只要……,你好好活着。”
黑衣少年眼中闪过寒芒,要活着,也要报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小菀一路气鼓鼓的来到镇上,先去药店买了金疮药和绷带,犹豫了下,又买了一点参片,准备给那黑衣少年补气。希望他看在她配合的份上,拿了药,就赶紧把大黑狗放了。
因为怕白跑一趟被宁氏询问,又飞快的买了一沓包装纸、细绳子,走到镇子路口还顺道买了几个大肉包子。一路紧赶慢赶,气喘吁吁回到了原来的树林,小声喊道:“喂!那个谁,你的金疮药买回来了。”
“喂喂!喂……”
“人呢?”
可惜仍凭白小菀怎么喊,都不见人,四周空荡荡的一片寂静。这是什么状况?她不仅有点懵,“难道那人自己跑了?可是,好歹把大黑留下啊。”
正在嘀咕,就听见一连串的狗叫,“汪、汪汪!”
白小菀那赶忙过去查看。
只见大黑狗被一条布带子套住脖子,栓在了树上,看情形倒是活蹦乱跳的。她当即放下东西解绳子,给了一个肉包,安抚道:“吃吧,吃吧,今儿肯定把你给吓坏了。”
白小菀在四周转了一圈儿,还是不见黑衣少年,不由觉得奇怪。
那人明明好好受了伤,再说还等着药,怎么就自个儿跑了?算了,不管了。反正金疮药和参片,平常人受伤也用得上,留着也不浪费。再说了,买药只是花了一点碎银,那块的金子就归她了。
嘿嘿,这买卖挺划算的。
白小菀带着大黑狗,高高兴兴的回了谢家,准备包装香皂。在包装之前,先偷偷去给谢玺送了肉包子,“给你买的,还热着,赶紧吃了吧。”
第二十四章 少爷
“够哥儿们。”谢玺嘿嘿直笑,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你吃完好好读书,我去包香皂了。”白小菀带着东西回了房。
先把彩色的纸裁成大小合适的尺寸,然后统一按照同样的方式包香皂,包好了,再用绳子给捆上。她左看看、有看看,还挺得意的,“哈哈,我真是太聪明了!玫瑰香皂用紫红色的包装纸,桂花香皂用鹅黄色的包装纸,一目了然嘛。”
“唔,我这香皂要卖多少钱一块儿呢?”
“刚开始要买便宜点儿,嗯……,肥皂两文一块儿。香皂切得小,成本不算太高,卖五文一块也挺赚的,就这么定了。”
“哈哈!等我发家致富赚够了钱,就买房子买地,买奴才买丫头。”
“到时候……”白小菀越想越是美好,越想越是兴奋,“就有数不尽的美男帅哥排着队等我挑,哭着喊着要给我做夫君,哈哈哈……”
“噗!”床下面,忽地传来一声嗤笑,“这世上,竟有你这般不要脸的丫头。”
“谁?!”白小菀吓得一哆嗦,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转身子,仔细在屋子里面看了又看,“谁啊,鬼鬼祟祟的藏着做什么?我……,我要喊人了啊。”
她嘴里说着厉害,脚却发软,不知不觉的往门边退。
“我的药,买回来了吗?”黑衣少年从床下爬了出来,尽管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但是却不见丝毫狼狈。
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高傲矜贵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