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杜正亭自己就说不下去了，抓了抓头发，略显尴尬的偷瞄了楚天一眼，颇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老大，你们龙魂平常不都是挺忙的嘛，你怎么跑回中海来了？”

“所以说，你是在怀疑我？”

“老大，你这么说就伤兄弟的肺了。你是什么人，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嘛。谁要是敢怀疑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通过杜正亭的眼睛，楚天足以看出，这些话完全是杜正亭掏心窝子的话。当下，心情稍缓，心底那对于杜正亭仅存的杀意，悄然消散。

事实上，杜正亭对于楚天绝对是无条件的信任。不仅仅是因为，他曾和楚天生死与共，更多的还是因为龙魂二字！

不同于对特种部队一知半解的普通人，作为曾经参与过龙魂入组选拨的杜正亭，他清楚的知道，龙魂二字对于华夏来说意味着什么！

“小虎死后，我们离开了龙魂。在国外待了几年，腻了，就回来了。”换做其他人，便是罗薇薇那个总裁老婆，楚天也不会似这般如实相告。

不过，杜正亭不同，虽然依旧是不清楚杜正亭，为什么会变相的成为方文希的打手，但是通过杜正亭的眼睛，楚天得以看出，杜正亭依旧是当年那个值得他信赖，足以交托后背的兄弟！

对于自家生死与共过的兄弟，楚天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哦，这样啊。”听了楚天的解释，杜正亭习惯性的随口应了一声，不过，随即缓过神来的他，面色大变，原本伶俐的口舌，也突然变结巴了，“老，老大，你，你说谁，谁死了？！”

“小虎死了。”

四个字，对于身为地狱裁决组织灵魂人物的楚天来说，重若千金！

在小虎刚刚牺牲的那段日子，楚天甚至都没办法正视这个事实。在那段日子，无论是对于楚天亦或是对于血智、屠夫等人来说，小虎这两个字，都是一个禁忌！

在很长一段日子里，楚天等人都不敢将小虎，这两个字说出口，甚至连小虎的代号，猴子这个两个字，他们都不敢诉诸于口。

因为，他们会心痛！

那种痛，植入骨髓，深入灵魂！

那是一种极致痛意，痛到楚天他们只能是通过杀戮来发泄，进而麻痹自身，以作忘却！

“哈哈哈，老大，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你肯定是嫌我没有搞清楚就冒然对你对手，所以你才故意骗我的是不是。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一定是……”

先是大笑出声，笑着笑着，杜正亭的眼泪就流出来了，整个人好似神经质的不间断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人在大喜大悲的时候，都会显得有些神经质。

这是因为，他们所听到或是接触到的事情，触及到了他们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令他们动情了。

情到深处，无法自已。

此刻的杜正亭，就是这么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