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在他对面坐下后,他也没抬头看她,只朗声吩咐道:“非语,送这位姑娘回家。”
见马车没动,便停下动作,抬头看向白苏,问道:“不知姑娘家住何方?”
白苏说了一个离晋王府不远的地址。
马车开动后,白苏朝白衣美男毫无心机一笑:“多谢公子相救。”
白衣美男嘴角微弯,放下茶壶,拿起一只玉杯,递向白苏,道:“姑娘,可否尝尝在下亲手泡的茶。”
他声音温和,举止有礼。
白苏下意识地接过玉杯:“公子好意,必当心领。”
将玉杯送到唇边之时,忽而停下,看向白衣美男,诧异地问道:“公子是如何看出我乃女儿之身?”
白衣美男笑道:“姑娘的相貌偏柔美,只要稍有眼色之人都能看穿。更何况……”他停了下,又道,“恕在下冒昧,识破姑娘女儿之身,还是因为在药房时闻到姑娘身上的女儿香。”
“哦……”白苏恍然大悟,拉长尾音应了一声,“原来是体香作怪啊。”她将玉杯送到唇边,小口小口地饮尽了杯中的茶水。
白衣美男盯着她的动作,不由莞尔:“姑娘总是这般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吗?”
“……”白苏怔了怔。
白衣美男道:“我是指,若我在茶中下了药,姑娘此时定已中招。”
白苏笑了笑:“你不会。”
“为何?”白衣美男若有所思地问,“难道就因为我救过姑娘一次?”
白苏道:“那倒不是。只是我感觉你不是那种人。”更何况,这天底下还有她的鼻子闻不出来的药?
白衣美男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白苏自来熟地捏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饮尽后,看向白衣美男脸上的白玉面具,好奇地问道:“不知公子为何总以面具示人?”
白衣美男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问出这个问题。
见他不说话,白苏自言自语地猜测道:“难道是因为长得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