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已经往下滑了。佛尔果春本能的一扣手。
康熙笑了。
佛尔果春想说话。
康熙说:“不要紧,我不要现银,您给我打欠条。”
其实不打都没关系,佛尔果春打开看了,不能相信。房契地契直接写的就是她的名。
他感到惶恐:“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一个盐商并不会有这样的心情来在乎她。她也给不了他任何好处。
他不会是盐商,他真正的身份,也不想让人知道。
佛尔果春品味着心情,有点复杂。
康熙知道她想问什么,但他并不想吓着她。他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因为我希望您知道,这世上并不是只有隆科多这样的男人。还有,交您这个朋友不错。”
佛尔果春心里一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您跟他不对付吗。”
以前是挺好的,不过,现在嘛。
隆科多要是不再“发病”,康熙可以补偿他,毕竟他是佟家人,在政事上也挺有能力。公私还是得分开的,但是现在很显然他还没有清醒,还觉得什么都是该得的。
那就让他“养病”去吧。
反正佟家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庶出的也好,孙辈里也好,都是可以挑出人来的。
佟国维在乎舜安颜,康熙也知道,如果舜安颜是个人材,他可以培养。这也算是成全了佟国维的苦心。
不过,就目前为止,他还不能轻易的判断。
舜安颜太年轻了,需要打磨和锻炼。
岳兴阿的年纪刚好合适,但是性子太软了。
说得难听点就是怂啊。
康熙想了想,不好再问下去了,受过伤的人,戒心强,穷追猛打会吓着她的。
吓坏了,她跑了,或者不理他怎么办。
他不能被她当成坏人,绝对不能。
康熙突然有了一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很奇妙。
就好像栓在绳上吊在半空的铜钱,摇来摇去的。
康熙脑袋有点乱了,笑一笑:“其实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他只是谦虚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