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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机灯总是指引墨隐澜与孔嫀找到孔遐,因此四人总是不可避免地再度相遇。
这天,四人又坐在了人间一座酒楼里,隔桌而坐。
有这半年的磨砺,又有墨隐澜从旁指引,孔嫀的实战能力也迅速提高。
因孔嫀怀疑百里绮心是诸虚天一事的幕后主使,总免不了一番打斗,百里绮心感到孔嫀的进速超凡,对她的调笑变少,倒是渐渐地当个萌芽的敌手对待起来。
这次是在闹市之中,未免波及无辜,孔嫀也就没有主动攻击百里绮心。
孔嫀坐了一会儿,忍不住离桌来到孔遐身侧,又提出她多次被拒的请求:“三哥,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可以吗?”
孔遐还未答话,百里绮心已道:“嫀嫀为何总是这样见外,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和妖皇说的?”
孔嫀冷淡道:“我没有问你。”又看向孔遐:“三哥,我就说几句话,行吗?”
孔遐抬头看向孔嫀,竟一反常态:“好。”
百里绮心厉声道:“孔遐,我同意你与孔嫀另行说话了吗?”
孔遐面上闪过不易察觉的难堪。
墨隐澜道:“不过说几句话,魅君行个方便如何?”
百里绮心看向墨隐澜,笑道:“好啊,既然妖皇都不介意,我自然也不介意。”
孔遐经过墨隐澜桌前时,看了对方一眼,墨隐澜冷漠地回视。
百里绮心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待到孔嫀两人走出视线,她想了想,转头看着墨隐澜,道:“妖皇,孔遐与我双/修的时候,从来都不睁眼的。你说,他那时心里想的人是谁呢?总之不是我,不然他闭着眼睛做什么。”
看着墨隐澜手里的空杯瞬间变成石粉,身上的杀气不可抑制地逸出,百里绮心掩口轻笑,眼底却殊无笑意。
百里绮心隔空取过邻桌闲置的酒杯,亲手为墨隐澜斟了酒,送到他面前:“妖皇请用酒。”
墨隐澜没有接。
百里绮心啧了声:“你身为我的盟友,却为博嫀嫀欢心,杀我无数魔兵。我反过来给你侍酒,你还不喝?”
墨隐澜冷嗤:“不过是些魔傀,莫非你心疼?”
“可不止魔傀,魔兵魔将都是有的。”
“所以你是来找我清算的?”
“怎么会,我一看到你,就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百里绮心换了只手拿杯子:“真的不喝?架子未免太大了吧。”
“我自来如此。你看不惯大可绕行。”
“你说错了。”百里绮心话音一转,幽幽道:“我就是喜欢你这副唯我独尊的样子。”
墨隐澜目光微沉,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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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孔嫀正要开口,孔遐却先于她道:“嫀嫀,我今天与你出来,并非要跟你走,而是想告诉你,以后不必再找我问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完成我想做的,自然会来找你。”
孔嫀没想到,在与她私下两人时,孔遐仍是这样的说辞,她问:“那三哥想完成的事,是什么?连我也不能说吗?”
“现在还不能说。”
孔嫀皱眉:“是不是百里绮心威胁了你什么?我知道你有苦衷——”
孔遐打断她:“百里绮心没有威胁我。”
孔嫀:“我不相信!”
“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的选择。”
孔嫀顿时提高嗓音:“你怎么能跟百里绮心在一起,她伤了释尊,还把父亲他们藏起来!而且,她根本就不尊重你。”
孔遐看着孔嫀:“现在还无法确认诸虚天之事一定是百里绮心做的。”
这话简直是自欺欺人。孔嫀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孔遐又道:“一个人想要得到些什么,总要暂时忍耐一些不得不忍耐的。我是个男人,我对将来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管我。”
话已至此,孔嫀明白,她再也不能缠下去,道:“那我最后问你两个问题。”
“你说。”
“释尊被袭的时候,你在附近吗?”
“我在外间,不在王君房里。何况我那时眼睛失明,修为也弱,没有办法辨别到底何人控制了王君。”
“那你和我爹他们是如何分开的?”
“我也不知,听到异动后我很快就晕厥了,醒来时身边没有别人,而且也不在摩华焰峰。”
孔嫀听完,点了点头:“三哥,你进去吧。多珍重。”
孔遐看她片晌,抬步进了酒楼。
百里绮心看到孔遐神色,道:“哟,看来是不欢而散了。”
墨隐澜见只得孔遐一人进来,霍然站起,大步而去,没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