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苏墨仿佛像个孩子,哭泣时,伤心时,恼怒时,顽皮时,简直让他大开眼界,他相信闻人奕也绝对没有看过她这一面,这一刻完全是属于他与她的,这一刻让虞染彻底的感觉到心满意足,无比欢喜。
虞染轻轻的俯身而来,亲吻着她的脚踝,亲吻她的脚背,亲吻她的足趾。
苏墨目光闪烁,并没有拒绝,而他忍不住亲吻到了她的小腿,慢慢的往上吻着,直至吻到她的嘴唇。
这时候他真的想要对她更无耻一些,但是又怕梦中惊到了佳人,适得其反。
不过,梦里实在是太美好,根本不会出现一个像闻人奕那般可恶的情敌。
远处,一个俊美傲娇的少年正看着虞染与苏墨,目光傲然,眼中微微闪耀过一丝不屑,不由冷哼了一声,便慢慢地转身离去。
此时,他挽着少女的香肩,前方,星空璀璨,明月如轮。
此刻,他已携了她的手,只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刻,她又依在他的怀中,这一刻的温柔直到地老天荒。
只见两人亲吻了一番,嬉闹了一番,便相拥在草地上,静静地睡了一夜。
然而当虞染醒来,风轻柔的吹来,湖畔微凉,却发现身旁的少女已不见,身侧却留着一张小小的字条,用石头轻轻的压着,正是苏墨的字迹,娟秀而美丽:“虞染,我遇到你很快乐,这个月我很快就要订婚,以后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可惜我不能做你的女人,昨日的一切就只当作是一场梦。”
虞染不由盯着字条,扶额了片刻。
半晌,却是轻轻一笑,“梦啊!我当然知道。”
忽然间,他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深深的厉色,“订婚么……我也知道,不过,你注定要做我的女人。”
……
长安街,一个男子鲜衣怒马,英姿勃发,策马而来。
但见马上的男人穿戴整齐,看上去非常华贵不凡,正是江湖三大世家中的白公子。
进入内城后,他不由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初来乍到他心情有些紧张,而且听说那个苏家小姐非常美丽可人,他曾经看过那个苏小姐的画像,确实是他心目中喜欢的类型,
如今他已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一看她,甚至听说其他两大世家的嫡子都一同去了,自己绝对要先行一步,于是他身上只带了金票,独自策马匆匆而来,聘礼队伍三日后才回到,他相信苏家一定会被自己的诚意打动。
此刻他已将积压在心中的无限期盼压制了一些,飞快地扬起马鞭。
马蹄的速度越来越快,向着街道的深处飞奔而去。
然而他刚刚来到了一个必经之地的路口,前方却突然诡异的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他连忙拉住缰绳,骏马直起身子,前蹄扬起,长嘶而立。
只见那人身如鬼魅,瞬间绕到他身后,飞起一脚把他踢下马,而后在颈后狠狠地一掌。
顿时,他眼前一片漆黑。
当他醒来后,抬起眸子,发现身侧居然躺着几个一丝不挂的女子,他立刻一惊,左右一望,发现自己居然被人弄到妓馆之内。
他捂着要害急着想要离开,却被几个姐儿缠着要银子,孰料到他身上居然一文钱都没有。
钱袋居然被那个黑衣人弄走,而且把他身上的值钱物件留下来当抵押。
“各位通融通融,我没有银子。”
“昨晚那个公子只放了押金。”一众姐儿立刻鄙夷笑道:“阁下没钱也来妓馆,没钱也敢眠花宿柳?”
翌日,立刻有人大肆宣扬一位江湖世家白公子居然在向苏家小姐求亲的当日,身上连银子都没有带,就急匆匆的跑去眠花宿柳,而后被人赤条条的赶了出来,从此后,已彻底名誉扫地。
……
姜家,江湖第二大世家,姜公子正是第二人选,但这个江湖世家子的性子非常谨慎。
据说,此人平日喜欢躲藏在自己的屋子里从不出来。性子冷漠,且不苟言笑,生活方面也很严肃严谨,性子从来不会冲动,嫖与赌具不沾身,身侧都是保镖打手,就是出去上一次茅厕都有五个绝顶的高手跟着,四个人守在东西南北四个位置方向,一个人则在茅房屋顶上面守着,向来不给人接近的机会,就是洗澡的时候也会有人在旁边护卫着。
据说,他用膳从来不用固定的厨子,以防止有人长期下毒。
据说,每个月还要换不同的几家酒楼,身旁还有专门唐门的人替他试毒。
此后,虞染用了三日时间混入对方常常喜欢品尝用膳的酒楼,在后堂内做了一个寻常的小工。
终于在一日,彻底摸清了对方用膳的规律。
有时候固然对方有专人试毒,但是慢性的泻药却是不会那么容易试出来。
当然,虞染并不需要取他性命,只要让此人无法去提亲即可。
泻药非毒物,发作的也不快,但足以让对方与恭桶亲近了三日四夜。
同时,虞染还在对方的宅子里放了一把火,烧毁所有的聘礼,上下一片,十分混乱。
外面的巷子飞快走过一个人影,正是虞染走过,他把一袭黑衣丢入了井中。
这时候,用指尖轻轻的搓了搓白色的泻药,虞染的目光流露出一丝古怪。
从他入梦以来,这梦境实在是像真的一样,与他上一次进入黄粱一梦截然不同,心中不禁万千感慨,似乎在梦境中每一个人都如真人一般思索,思路非常谨慎严密,而且所有的逻辑也是毫无破绽。
甚至于,街道上的每一个人,表情都是那么的鲜活认真,每个人似乎都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城池内,有人热火朝天的看着戏曲,有人在东市街头寻衅滋事,有人在巷子里互相追逐嬉戏。
城池外,百姓平田,诸工修路,青石铺道。
里里外外,虞染眸中翻涌过黑沉沉的情绪,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