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知道吴尊子居然名誉扫地,输得一塌糊涂,最后得了中风,被姬白弄到了粪池下层,准备安顿在粪池下层休养身心时,众人的脸色都已惊得不可置信。那是接近化神期的高人啊,这种实力世间是寥寥无已,屈指可数,如此堂堂高人居然落得个这般凄凄惨惨的下场。
有人道:“有道是士可杀不可辱,姬白神使居然出手这么狠厉,简直不像他平日的风格。”
又有人道:“你们不知道,原来这个吴尊子居然得罪的神使夫人,所以神使大人生气了。”
“啧啧,一个能让姬白失去元阳的女人,肯定不是简单的女人。”
“神使夫人是个绝色的美人,这次连昆仑山剑修们都个个鼻血直流呢。”
“看来,这次吴尊子绝对倒霉,相信他也别想轻易翻身了。”
“昆仑山已经变天了,这次神使大人已把大权从吴尊子手中夺了回来。”
“没有姬白神使的日子真是不好受,我们许多人都在期盼神使大人早点出现。”
如今,昆仑山所有内门的剑修都集中在了空中,外面的剑修则站在了山下。
接下来一众人押着吴尊子,正五花大绑而来。
吴尊子鸡皮鹤发,满身补丁,口眼歪斜着,正不断的流着口水,就像一个大限即将到来的残烛老人,众人目光凝望,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堂堂一代枭雄居然变成了这般模样。
当他们的目光落在姬白身侧后,看到那个白衣的窈窕女子,顿时惊为天人,那女子肌肤有着雪白的晶莹,狐裘下流露出曼妙的曲线,天地灵秀集于一身,不由个个心跳加速。
暗道:原来神使夫人竟是这种美貌的女子,难怪神使大人也把持不住了。
换做他们的话,怕是也好不到哪儿去,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苏墨忽然看向姬白,低低道:“子玉,他是不是在伪装?”
姬白凝眉道:“一半一半。”
苏墨优雅地笑了笑,情绪出现一丝波动,“什么叫一半一半?”
姬白淡淡道:“他的确是中风了,这个毛病以前就有,但是他毕竟接近化神,否则他也不会如此不济。”
苏墨笑意里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屑,妖媚地笑了笑,轻启丹唇,“子玉夫君,看来这个吴尊子贼精贼精,居然在蛰伏。用装病来换取一时的风平浪静,大概准备等着隐门众人,还有师缨,花惜容,虞染等人离开之后,然后再恢复往日的姿态出来作威作福。”
“你说的对,这个老狐狸很狡猾。”师缨坐在机关鸟上,也站在了苏墨身侧。
“居然以为用病吓人,旁人谁也不能把他怎样,倚老卖老,这种人物爷在魔界里见过的多了。”花惜容冷冷看了一眼远处的吴尊子。
“没想到他居然会卧薪尝胆,甚至甘愿尝尝粪池的滋味,不愧是一只老狐狸。”虞染淡淡地说道。
“不要小看了他,这个老东西能屈能伸。”容夙也扬起了眉头。
这时候,师缨看了一眼姬白,淡淡道:“不过你把吴尊子放到这种地方,是不是狠了?”
姬白看着他淡淡道:“要怪只怪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他得罪了我不要紧,我是不会太计较的,但是得罪了墨儿,我就绝对不能放过他。”
师缨却叹笑一声,摇了摇头,“你瞧下面,只怕没有那么容易。”
就在这时候,下面忽然有一群人举着白色横条走来。
众人叫嚷着,挥舞着拳头,“把吴长老交出来,不得对吴长老无礼。”
横条上面写着:姬白下台,强烈要求姬白离开昆仑山。
有的上面写着:不得欺辱昆仑山老者,要求吴尊子得到应有的待遇。
有的在横幅上写着:昆仑山应该与散修悍匪一战,而不是自相残杀。
苏墨挑了挑眉,“这些人是什么人?”未免出来的太及时了。
姬白淡淡道:“一些吴尊子的人,属于吴家的嫡系,已经在昆仑山扎根了百年。”
如今这些人学着吴尊子穿戴着破旧的衣衫,仗着隐门的人还在此地,个个表情都是义愤填膺,强烈要求吴长老能得到公平的待遇,要求姬白从昆仑山下台。
一人大声叫道:“如今七国各地都有隐患,散修渐渐开始出没,作乱各地,民不聊生,我们昆仑山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吴长老,本打算与散修匪徒们一战,姬白你却很有本事,居然与把长老气病,你不与散修作战,却在这里闹内乱,你真是无耻。”
又有人振臂高呼,“强烈要求姬白去对付散修,而不是对付我们这里嫉恶如仇的吴长老。”
见状,隐门的人也叹息了一声,如今各地匪徒作乱,渐渐开始无所顾忌。
那些散修,神出鬼没,就是各大隐门也很头疼。
忽然一切归于寂静,姬白站在飞剑上,目光坦然无比的面对吴家众人。
但见姬白银发飘散,目光环视着吴家众人,负手而立,昂然道:“一百年前散修匪徒进攻昆仑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三百年前有敌人进攻燕国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
顿时,周围鸦雀无声。
吴氏众人面面相觑,因为一百年前他们还没有来到昆仑。
姬白凝起眸子,浑身上下圣洁的气息弥漫,“姬某可以告诉诸位,三百年前的时候,吴长老在闭关中,姬某在昆仑山对抗过一百金丹散修,一百年前的时候,当吴长老还在闭关的时候,我率领过一众剑修,与燕国的水匪对垒,昆仑山剑修死伤无数,如今那些剑修的家眷就在镇子上!”
苏墨暗道,原来那个镇子的家眷就是那时候丧失剑修的子嗣。
姬白目光清冷,厉声质问:“你们!你们这些吴氏的弟子,当时又在哪里!”
周围非常安静,甚至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