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雪站在镜子前,皱着眉头围上了一条丝巾,遮住昨天晚上那些斑斑驳驳的痕迹。
“老婆,要不今天就不上班了吧?我替你打电话给老太太请假?”
陈行乐从后面搂住媳妇儿的腰,食髓知味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心疼道。
昨天晚上,初尝人事的他体会到了人间极乐,就没刹住车。
现在看着白雪眼下盖不住的鸦青,才知道后悔了。
“不行,现在医院有了新制度,就算请假也要扣除全勤,不光如此,还会直接影响绩效和年终。”
白雪皱了皱眉,其实她腰杆都快断了,但是最近她的确需要这份不菲的工资。
因为父亲白世奇为了还房贷和装修贷,过的十分拮据,她作为亲生女儿,哪能真的不管。
“你们白氏医院什么时候这么严苛了?”
白雪叹了口气。
“奶奶的身体大不如前了,现在干脆把医院主要的事情都交给了白耀。我也不知道白耀抽了什么风,但他现在是代理院长。
大家都没有办法。”
陈行乐听着,心里泛起一缕不安,他隐约觉得那日白老太太的衰老不像是正常的衰老。
“实在太累咱们就不干了,我们自己开一家诊所!”
陈行乐心疼的劝说道,白雪却冲他笑了笑。
“我心里有数。”
这个女人看上去温柔善良,骨子里却倔强坚持。
“好,我送你。”
陈行乐一路把白雪送到了办公室,不知道为什么,办公室的小姑娘看着白雪的眼神多了一份意味深长,闹得白雪很不好意思。
“白大夫,你今天像一朵盛开的花儿一样,是不是被爱情给滋润了呀?”
“别乱说!”
白雪羞红了脸,陈行乐则是得意的扬起了头,笑的见牙不见眼。
从医院里出来,陈行乐一边哼着歌一边回到老街,病人们听说陈行乐回来了,又纷纷上门看病。
陈行乐虽然忙得脚不沾地,但是心里美呀,廊檐上红红火火的大灯笼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白雪给了他一个有希望的家,日子也朝着红红火火走去。
到了傍晚,陈行乐一边哼着歌,一边关门。
“陈大哥,什么喜事儿这么高兴啊?”
陈行乐闻声回头,只见向明理从车上下来,朝他走过来。
“明理,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见到向明理,陈行乐颇有些意外。
“我呀是受我父亲之托,特意来请您赴宴。我父亲提前退休了,准备带着我母亲回老家过闲云野鹤的生活。”
向明理笑眯眯的回答道,陈行乐有一瞬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向局长今年还不到六十,怎么就想到要提前退休了?
向明理像是猜到了陈行乐的想法,立刻解释道。
“我父亲为官三十载,他觉得已经足够了,人要懂得激流勇退,他觉得很开心。今晚的宴会,是告别宴会,陈大哥你一定要来啊。”
向明理郑重的拿出一张玄色的请柬,递给陈行乐。
他一打开,里面是几行苍劲有力的字体,是向海潮的手书。有独面滔天巨浪的胆色,也有潮水退却的淡然。
“好,晚上我和白雪一定准时到!”
“涵月楼顶层,不见不散。我还要给其他人送请柬,就先走了。”
向明理打完招呼扬长而去。陈行乐把请柬揣在怀里,关了医馆就去接白雪了。
可以说陈行乐在苏城能走得这么顺,向海潮确实帮了他很多,算是他的贵人之一。
陈行乐特意换上了高定西装,白雪也穿上了一身月白鱼尾晚礼服。
两人出现在涵月楼顶层,犹如一对九天下凡的仙侣。
“陈小友,你来了!”
一进门,向海潮热情的跟陈行乐打招呼,屋子里坐满了陈行乐的熟人。
有教育部局长,还有张处,还有夏志华一家,还有王市长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