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没有人言,哪来可谓?你还是年轻啊!走吧,不要扰乱选举秩序,既然詹强通知连任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捣乱了。”林权民道。
“没有人言?这几千父老不是人?他们不能说出自己的心声?还有市里不是应该派遣监督员过来吗?那两位监督员呢?”
“我身后的就是监督员,他们来了,也参与了选举,你到底想要问什么?你想要说,要有人把我们的谈话,曝光出去了怎么办,不就得了?不过,我们还真不害怕有人会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曝光出去。”林权民淡淡的道。
侯鹏有点吃惊,这些家伙说了这么过分的话,居然不害怕被曝光?
詹强得意的道:“林市长和胡书记放心,整个选举会场我已经做了妥善安排,布置了大量无线摄像干扰器,手机、相机、dv这些东西都是不能用的。”
“听到了吧?这才是以为合格的领导干部。”林权民道。
“哈哈哈。”听了这么无耻的话,侯鹏没有恼羞成怒。
他转过身,对着下面的村民道:“我是旺泉镇代镇长,镇委副书记,副镇长,我叫侯鹏,桃花峪侯家的二小子,应该有不少人认识我的吧?”
“认识。”所有人都看到了侯鹏的表现。
山里的汉子是热血的,现在又有金三在这里坐镇,他们又怕了谁?
虽然金三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他在这里,众人就心安,所有人都知道,今天金三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既然金三没有出声干预,那就是事情还在他们的控制之中,所以这次村民才会这么安静。
所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准备看好戏。
镇上那点狗屁倒灶的事情,谁不时的?
要不是听说金三要来,谁来看[***]耍猴戏。
“让我们欢送林市长和胡书记,他们走了,我们的选举接着进行。”侯鹏斩钉截铁的道。
他无视了林权民威胁的眼神,也不管[***]的愤怒目光。
两个人无奈,只能转身离去,反正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文件,詹强上台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也不怕侯鹏还能翻起大浪来。
他接着道:“现在还是从发表演讲开始,詹强同志意见发表了,那接着就是靳广春,靳广春上台来吧!”
靳广春走上了台道:“父老乡亲们,大家伙,我靳广春是什么人,全村的老少爷们全都知道,如果我说我上台之后,会带着你们去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发家,怎么致富,好像说这个你们不会信,就连我也不会信,所以我在这里也不废话,如果真有带着大家伙发家致富的,我靳广春也不挡着你们的道路,好了,我说完了。”
袁明走上台:“那我也就明说了,如果张荣建真的愿意为了大伙利益牺牲自己的时间,带领村里的老少爷们发家致富,那我也投他一票,现在我们听听小张怎么说。”
现在情势很明显,一家支持詹强,一家支持张荣建,而靳广春和袁明都是做生意的,他们一步三个心眼,自然不会做出螳臂当车的勾当。
侯鹏道:“那就请张荣建上台来,大家伙可都看着你呢!”
张荣建走上台,看着下面的父老,农村里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可这是相比原来,如果跟外面的城市相比,不跟大城市,就跟三四线的小城,甚至是县城比,农村里不论环境、医疗、教育都是一团糟的。
“我们村里有八千三百七十六口人,一共一千七百三十二户,今天来的很全,我在下面已经查过了,每家最少也来了一个。”
听着下面的议论声停息一下,张荣建接着道:“我们村是周围三镇人口最多的村,那我想问一下,家里有一个劳力,能够每个月挣够三千元钱的请举手。”
村民们虽然不知道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有人慢慢的举起手,下面有人在做统计,一排排的很快报上来了详细数字。
“一千七百三十二户人家,只有九百三十户人家有人月工资超过了三千元,而这些人家,我们都知道是干什么的。
下窑的,俗称的煤黑子,死了没埋说的是当兵的,埋了没死说的就是煤矿的这些工人,虽然这话听着夸张了点,但也反应出来了一个事实,下窑危险,这样的钱挣得不容易。”
放下手中的统计表,张荣建道:“那我再问一次,全家一年的收入过万的举手,当然这里是说存下来的,不是说把你们家的牛羊鸡鸭都算上,死的活的都算上,这样的不准确,只有变成钱的才算,牛羊卖了钱才算挣钱了,放在家里喂养的不算。”
“这次好点,有一千零二户,还有七百三十户,是每年存不下一万块钱的,这就说明,他们每个月能够剩下的钱,也就只有几百块。”
听着下面再次嘈杂的声音,张荣建再次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家里少于二亩地的举手。”
这次统计的很快,一个举手的都没有,张荣建笑道:“我们是农民,谁家没有二亩地?看来我问的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