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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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第二天,冉依颜醒了…风冿扬在睡着。

她自己不敢看自己身上的於痕,遍体鳞伤。而风冿扬似乎在昨天激战了一晚上后,天亮才舒服的睡过去…

然后在昨晚开始之前,他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一沓钱,摔在她的脸侧,仿佛对待应陪女那样…

摔在她的旁边,仿佛那是给她的酬劳,于是就开始理所当然的要她。

而现在,冉依颜看到那已经有些散乱的钞票,在床上,很厚的一沓。

他给的酬劳还真的是不少。

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唇角却苦笑了…

然后,他还在熟睡,她知道他一晚上做累了现在肯定是起不来,而她,也根本不需要他起来。

身上全部是污秽的东西,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几乎都不敢看,到处的吻痕,腿根保持着哪个姿势酸的麻木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去洗澡。

她知道,他这一觉不睡到中午是醒不过来的。

然后,她穿上昨晚被他摔在地上她的衣物,然后,去了浴室…

洗了澡,似乎才想起昨天那惊魂的一天,但是,都不知道老天是不是在愚弄她,最后,那么多波折和巧合,却将她送到了他的床上来了。

她想回夜总会那里,但是却又不敢。她的包包还有证件都被人扣押在那里。如果她不返身回去,那些证件要怎么办。但是,她心里又相当的清楚,如果她返回去,等于又是进了一次狼窝,有前车之鉴,她没有绝对抽身离开的机会,是绝对不能再进入那里。

而风冿扬,她用浴巾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然后到了卧室里来看了他,那闭着眼,但是紧拧着的眉心,说明他睡着了,但是神经却一点都没有松懈下来。

那俊美出彩的男人的精致棱廓,完美的五官。此刻,他躺在那里,赤裸着上身,平稳的呼吸,仿若一个婴孩。

对他,对熟睡的他,那拧着眉心的模样,冉依颜衍生除了一些心疼,但是,只是一点而已,她和他,一切的一切,发生的太多,认真的一想,真的太不可以思议,她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平凡的女子,居然和t市这金融巨头,商业大鳄,人人听着都谈之色变的风少,过去发生了那么多,做过夫妻,而且,还为他生下了孩子。

又或者,他只不过就是平凡的一个人,只是被人们神话了而已。

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决心和他决裂,分道扬镳。

想起林庭圣那句话,风老爷子还有他都不会看好她,因为,对风冿扬,她真的配不上。真的配不上…

是否是伤自尊,但是,她什么时候在这些人面前有过自尊,配不上就配不上吧,她也根本不需要配上。

这些人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

钱,说道钱,她突然转移了注意力,她将昨晚风冿扬给她放在脸侧的钱,现在几乎满床都是,她一张张的捡起来,然后放成小摞。

她需要这些钱,她需要钱才能回到h市,或者说去冉家。不。不能去冉家,一定不能把这些麻烦带给爸妈,冉家虽然在t市有点人脉,但是,这种事儿始终太不光彩,万一,把一家人都赔进去,那么后果太可怕了,所以,还是赶紧去找唐静,向她说明情况,但是,出来的时候,身上连手机都没有,证件如果不能要就别要了,重新办理就行。但是,她现在需要电话。

她要赶紧救自己出狼窝,然后,打电话给唐静,这个单子不能要了。这个王老板不是好人…

而这些钱,既然是风冿扬给她出的劳务费,那么她没有理由不接着收好,她也付出了不是么,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差不多就是个女支女了。

人要不起自尊的时候,要不起尊严的时候,就不要再拧着,否则,只会让自己活的痛苦,那是她经过昨天那件事儿,绝望中领悟到的。

有钱,钱真的是个好东西,不少,她细细的数了一遍,还真不少,做有钱的人就是好。

她根本不顾在睡在床上的风冿扬,将房间里到处遗落的钱币找干净后,揣着这些钱离开。

出去以后,似乎她才发现身上没有证件,不能坐火车,更不能乘飞机…

而t市到h市那么远。就算坐汽车都是一天两夜的路程,突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

回去拿证件,肯定是不敢的,但是,现在她也不敢会冉家,因为她怕那些人照着上面的地址找上去。找去冉家。

冉依颜心里慌,她第一次这么慌,知道了没有证件的难处,而且她身上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几乎这种情况要把人逼死,唯一庆幸的是,她身上还有钱。

那些人是笃定了她对t市不熟,因为她是从h市出发去谈的生意,加上昨晚的情况特殊,恰好风冿扬带她出来开了房,那些人也预料不到,而且也不敢阻止,否则,如果是在夜总会的包厢里,完事了,她根本走不了人,被男人利用完事了她也就完蛋了,冉依颜是觉得,似乎,昨晚那些人现在肯定在到处找她了。

如果这次又被抓回去,她就完了,真的完了…

但是,恰好她就是t市的人…因为是本地的人,熟悉这些路标…

一个女人,显眼的穿着暴漏的露背裙,走在街头,身上没有手机,没有证件,哪里都去不了,什么事儿都办不了,下午,她才在马路边找到了电话亭。然后,她记得唐静的号码…

“喂,唐静——”在电话亭里,拿着话筒,她走了一天,很疲倦,口很干,腿也酸痛,本来想开口说自己昨天今天的遭遇,但是,电话拿起,却根本讲不出口。

自己遭受到那样不堪的猥亵,她怎么讲的出口。

“依颜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唐静比她还激动。“你现在在哪里,你不是昨天出发前说了当天回来么,你跟我说已经买好了机票么,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话到喉咙,但是却卡着,冉依颜不知道怎么开口。

“昨天沙拉到了中午就一直哭,要妈妈,那孩子,性子拗,我们谁都哄不住。”沙拉。冉依颜的心里是突然的柔软也疼痛,昨天中午,她正在茶楼里经历那不堪的桩桩件件,想起来都那么不堪,不堪回首。不敢回想。

她细细的听着,没有开口,唐静那边还在电话里说着“打你的电话也不通,我们在家都要急死了,然后我打电话给王老板,王老板说根本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你到底去哪里了?!然后我把孩子交给苏煜宪,宪说了过来找你。”电话里,唐静很大的声音,这样说着…

而听到唐静的焦急的声音,冉依颜只想哭,她怎么给唐静在电话里讲诉自己这一天一夜的惊险遭遇,讲述那个王老板是多么恶心的一个角色,

他们居然说没见她人影,她差点就被他们给凌辱了,这些人,还能再恶心无耻点么。而此刻,冉依颜却也又一次感受了浓浓的凉薄的肮脏的世道。

她突然想哭,很想哭,她觉得她把自己的遭遇讲给唐静,唐静可能都不会相信。不会相信王老板背后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

但是,她忽然想到了下半句…

对着电筒,话声音急切“唐静,你说什么,你把孩子交给了苏煜宪?”

“宪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你知不知道他抱了孩子去了哪里?”

而唐静顿了一下,然后在话筒里清楚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