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门口一如既往的明媚光线里,刘妈走进来,青色的工作服,白色的围裙。
“少奶奶,外面有人找您——”什么时候,佣人叫她的称呼也已经改了。从夫人又变回了少奶奶…
她已经不去在意这种称呼。
“什么人——”她的姿势是慵懒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然后,手从桌沿边放下来,转头看向刘妈。
“是一个老奶奶。我也不认识,看那行头应该是乡下来的——”
“乡下——?!”冉依颜听到这个词,声音忍不住扬起,然后转头过去,眼眸睁的大大。
那卷曲的睫毛根根上扬,只看到晶莹清澈的水眸里有惊讶。
“是啊,乡下,看那样子年岁还不小呢,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在外面拿着手帕擦泪呢,求着我们给通报一声,否则,我那里肯来打扰少奶奶——”
冉依颜越听眼眸里的诧异越明显,乡下,她不记得自己有认识的乡下人啊,难道是妈妈说的舅舅家的亲属。
她想了想,七老八十,这么毒的太阳光,立马还是让刘妈叫老人进来。
一想到大门离别墅的路程还有那么远,她每次走差不多要走半个多小时,想了想觉得这样叫老人走进来差不多要走上一个小时的路程,是有失偏颇的。
然后,她叫了司机去门口接。
最后,冉依颜在静默里缓缓等着,她一直想知道,这老奶奶到底是谁?
然后,车子缓缓的驶入喷池广场,然后,车停下,许久,才看见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从外面进来,是个老婆婆,满头百花的头发,其实刘妈说七八十岁都是不准确的。
冉依颜觉得至少有九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青色的旧时的粗布大褂。
老人拄着拐杖在客厅站定,那浑浊的老眼,似乎站在地上站了良久,然后一个个的对着大厅的人看,目光一一的扫过刘妈,其他青年的佣人,最后,才把视线落到冉依颜的身上。
随即,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老人居然将拐杖缓缓的放倒在地上,然后,本来就佝偻的干瘦的身子就那样一只腿先跪下来,然后,又开始曲下另外一只腿。
她在下跪,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冉依颜也是惊着了,这么大的老人给自己下跪。
“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刘妈,快吧老人家扶起来——”冉依颜有点紧张,身体无由来的退了一步,然后手指挥着身边站着的刘妈。
而刘妈也急忙上去,拉扯着老人,叨叨絮絮的念到“快起来勒,你老人家这是干嘛,你行这么大的礼要干嘛啊——”
“我知道你们有钱,富贵,我们都是穷人,我们高攀不上,但是,夫人,求求你,就怜悯一下我这个八十岁老人思念孙儿的心,他老子娘都死了,是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他去日本的钱都是我把自己的嫁妆卖了,才送他出国深造的,但是,没有想到,他一回来就闯出这么大的祸,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早就知道早就跟他说不能那样做,但是,可是不管怎么说,就是不听话呢——”
刘妈去拉扯老人的时候,老人非但不起来,反而跪的更直,拿着手帕,一张黄色的手帕开始抹滚落的老泪。
“老奶奶,你快起来啊,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冉依颜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脸庞,勉强的挤出一点笑意来,对老人,她是即恭敬又还是有点害怕。
她很害怕无理取闹的老人…
“夫人,孟旭啊,我的孙子,难道你不认识么——”老人抬起头,那苍老的哭声里有一种无奈
而冉依颜眼眸猛然睁大,身体仿佛触电般一颤,然后僵直了
“他被人抓走了,几天前,就在老家,还在吃午饭,他就被几个大男人冲出来打了一顿,打的满身都是血,我想报警,可是又不敢,那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然后,他们打完了他,又把他带走了。我哭,我心都哭痛了,我就这么一个孙子,而且,他又没有父母,是我一手将他拉扯大的,这孩子,平时里就是那方面不好,我叫他别和那些女人来往,可是,他偏不听,偏不听——”
“这次,我打听了好久,都没个脉络,后来,我知道他身边有个同伙,才知道,这次是风家,风家,这小子,总是让**不完的心——”
老人越说越伤心,那声音了全部都是哭声。
冉依颜呆了,孟旭被抓了,那么,这个人最有可能是谁呢,风家,自然不是她,那么,只有他了,也对,她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不追究了,原来他不是不追究,只是对象不一样了而已
前世今生 第两百三十章
更新时间:2014-8-20 0:43:13 本章字数:3772
女人说完这句,就愤然转身。
什么都再懒得开口。
而男人在女人撂下狠话转身之时,那淡定的眼眸倏尔猝寒,瞬间,阴鸷满满。
她用的着因为随便的一个男人,就拿他们的婚事儿来消遣么,这个死女人!
但是,谁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在乎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她用的着因为随便的一个男人,就拿他们的婚事儿来消遣么,这个死女人!
但是,谁又要叫他就偏偏只喜欢她一个,在乎她一个,只爱她一个…
风冿扬气郁,整个一下午也根本没有心思再处理公司的要务。
她一向不太喜欢出门,闲来无事都不会太来光顾他的公司地点,可是今天,就在今天,她居然,为了另外一个男人,那么劳师动众的带着人冲到他的办公室,半点脸面不给他留,直接用他们的婚礼逼迫他,让他放了那个男人,结果,只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混球男人。
不气,那是假的,从她走后,那脸上的愤怒气色就再没有平复过,阴沉的脸,沉冷的表情,然后,凛人的寒眸,一下去,办公室进出的秘书战战兢兢,都知道他在生气。
文件埋在宽厚的手掌之下,但是,许久,沉默中,却是大掌一翻,五个手指蜷缩成拳状,然后‘嘭’的一声,愤怒的打在桌面厚实的文件上…
只要她越在乎,他就偏偏越想摧毁,他是她男人,她的一门心思不应该全部花在他身上,反而去惦记旁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