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么——”
而女人却飞快的大力的一下子爬坐起来,厌恶的摔开他的手,然后,那半边脸缓缓浮上来巴掌印。
“滚,你滚——”女人用力的推开他,眼眸里的恨意浓浓,这两个字咬的咬牙切齿。恨意混着委屈的泪水。
她现在只剩下无力和难过。
也不知道是她的力气太大,还是风冿扬因为心软了,身体的动作也渐渐松懈,她将他挡在她面前的身子推开半边,然后得到了空隙,整个身体就朝门口冲去。
“你去哪儿——”看到她的那发疯似的怒跑,被她推开,然后在她跑了数步被拉开距离的风冿扬脸色明显一变,然后,眼明手快的两步跟上去。
他的腿长有优势,然后,当他追上来,冉依颜余光瞥见那拉长的斜影,仿佛闻到了异样恐怖的气息,她不希望他跟上来,但是,她知道他的确跟上来了,步子比她跨度大。
他还没触碰到她,女人就开始吓得尖叫“别碰我——”
但是话音才刚落,就被男人从后面提起衣襟然后像丢东西似的一下子被扔进屋里。
“跑。往哪里跑——”男人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气息起伏。
将女人扔在地上之后,男人侧转身,然后‘嘭’的一声,一下子将门合上。
然后坐在冷地上片刻后,女人似乎才分清形势
怕,她突然觉得很害怕,然后面对男人转过来的冷沉侧脸,那眼眸那么毒,一点点的尖细的眸光仿佛要在她身上刺出很多个洞来。
“放我走——”她惊恐的眼眸向上看他,此刻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那么高壮,硕壮,高挺,如山一般在她面前屹立不动,只是站着就是端端的给人压力…
而他此刻的脸色,面无表情,那深邃眼眸里细碎的寒光,似乎一寸一寸包裹着她细软的身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正是因为这样,他什么都不说,才更加的害怕。
所以,她说放我走这三个字声音在打颤。
看向他的眼眸,满满都是惊恐。
“不许跑——”忽然,男人蹲下,一只腿着地,只是为了跟她的高矮齐平,但是,尽管如此,她坐下,他蹲下,他还是高了她一个头。
“你这个变态——”他只是简单几个字,而冉依颜却听懂了这里面满满的威力,她骂了一句,恍然间却觉得满满的无奈,她知道他是变态,但是除了骂他,什么都没法做。
她用手腕将膝盖圈起来,然后让周身呈一个戒备的状态。
“你不是人,你就是个变态——”她恨,真恨,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看穿他的假面具,在冉家的时候,他说她需要她,他说她忽略他他会很难过。
她真的以为他软弱到需要她的爱和关心。
但是,结果呢,他的哄,他的诱,然后他一次次的说的那些忏悔的话,都是他拿来做戏的,一把他逼急了,现在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强硬手段就出来了。
“宝贝,你要明白,你的做法决定老公的做法,这之前,我真的想给你自由和尊重,我爱你,我在冉家跟你说的那些话,没有骗你,这世上,只有一个冉依颜,同时也只有这样一个爱冉依颜的风冿扬,或者,我爱的方式强烈了点,但是,我真的没有想伤害你的心里和身体分毫——”
“如果你够聪明,就能听懂我说的这些话,你对我的态度决定我爱你的方式,之前的我错了,之前的是错了,我给你说对不起,但是,如果我也告诉你,这种事儿我不会给你保证我不会再犯——”他的手抬起她的光洁的小巴,一字一句说的不无认真。
“但是,我希望你尽可能多的理解我,不要因为这样就自己怕的要命,然后跟我唱对台戏,你要记得只要你跟我斗,那么,你就只能给你自己找麻烦,我警告你,不许跑,跑了我对你的信任就没有了,而且被我抓回来,你的自由就会进一步减少,我相信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你的户口簿放在我这里,由我帮你保存着,你放心,安全的很…比任何一个地方都安全——”
他说完,而冉依颜也含着泪水听完,头发依然湿哒哒的披在肩上,那清理的小脸却一言不发,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而风冿扬见她不开口,知道她自己的话听进去就行,站起来,将梳妆台上那暗红的户口簿闲适捡在手里。
户口簿,说白了就是一个女人的自由,全部自由…
冉依颜眼睁睁的看到他悠然的捡起她的户口本拿在手里,然后看到他修长的腿,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反锁的门,然后长腿跨出门去。
直到咚咚的下楼梯的声音从门口传入耳膜,女人似乎才有了表情,那清丽脸上满满的恨意,浓浓恨意。
“啊——”一声饱满无奈,憋屈,愤怒撕声怒吼。然后无处可发泄的怒气。她盈满愤怒的眸子在房间里溜了一圈,却没有触手可砸的东西,忍无可忍,将手里的拖鞋取下来,冲着门口狠狠的砸出去。
然后楼道里一道杂声的金属回声,大概是鞋子不小心扔到了雕花金属护栏上,然后弹回来的回声。
然后,女人仍不住捂住脸,坐在冰冷的地方,无奈的边嚷边哭出来,因为心里的憋屈和怒气,让她无处发泄。
这个男人,她恨,恨将她对他那一点点依存差不多都消磨掉了。
她怎么爱他,根本爱不起来。
不爱,却也害怕,害怕他说的话,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除了哭,她都不知道怎么办。
兜了这么大一圈,她才知道,他还是这个样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他改变,到底是有多难。
简直是奢望。
这个男人,简直让人讨厌的不是一点半点…。
怎么办。可是。该怎么办…
她独自坐在冰冷的地上,咬着手臂小声的哭,哭他的可恶,也哭自己的无可奈何…
深夜,他出去了,整栋别墅,只能听见自己的来回呜咽的哭泣声…
第二天,她从床上醒来,半夜是她哭累了,自己爬上床去的。
他没有回来,她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没有回来。
其实,风冿扬约了几个朋友出来打通宵的台球…
“非进不可——”叼着烟,男人趴在台球桌上斜着眼对比着角度,然后,最后一颗彩球,出杆果断,果然,‘嘭’的一声,场桌全收。
周围的人都不禁叫起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