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告密还在在干什么。
“咳咳。”冉依颜就应该她这一句话,呛到差不多一颗米粒到肺里。
冉依颜似乎看见侧对面移过来的沉沉的脸色,她知道是他,他在疑心。
“是谁——?!”果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看过去的那张脸上的沉沉眼眸早已经移到她脸上…
她的脸色突然有些差。
“呃…”她在想着,怎么能搪塞过去,能说出小澄么,绝对不可以,那么风冿扬就能怀疑到这一切,现在不是她不愿意说,是她愿意将一切和盘托出,已经晚了,风冿扬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原谅她。
她从一开始就在骗他,一步步的失去机会,到现在,想要来和盘托出这一切,已经晚了,风冿扬肯定会大发雷霆…
而小澄那边,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小澄也是那么的危险,每次这种情况,她仿佛是生存在夹缝中的小兽,左右为难。
她知道,她自保就好,两个男人都是强者,她根本不用担心谁,一旦矛盾凸显,受伤最惨重的不是这两只猛兽其中的一只,反而是她。
但是,她选择自保是没错的,能退一时就是一时。
“是朴轩,下午他来到别墅找你——”她知道,朴轩是他的手下,也是高层领导,风冿扬对朴轩一直是抱着几分好感。
“他来找你,但是你不在,恰好,我们很久没有见面,所以,一起出去聊了会儿——”
她打个电话给朴轩,这个黑锅让他帮忙给扛下来好了。
风冿扬还是那深锁的眉头,眉间叠起的褶皱,眼眸很沉,一直紧紧的落在女人身上。
冉依颜不看他的脸色和表情,低头,漫不经心的吃着自己的食物。
她知道,就算说朴轩风冿扬也会不悦,但是至少比小澄要好多少倍。
“其实没有亲,只是道别礼——”随后,始终觉得侧旁那沉冷的光束让她不自在,于是,她又淡淡的补充了句。
转头,晶亮的眸子看向他。
正视他那微带着怀疑的沉郁目光。
好久,男人的视线移开,然后,捏回汤匙,低头吃饭。
不知道他怎么想,但是冉依颜却是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放心的好好呼吸几下。
晚饭后,男人第一次去了一楼客厅后面的小书房,那位置挨着后院,这里一般是一个被人忽略的地方,寂静的非常。
而冉依颜,不知道自己怎么将这顿饭吃完的,沙拉差点就害死了她。
但是,这有怎么样呢,她能跟自己孩子生气么,而且,孩子本来就什么都不懂。
因为撒了谎,心里有些慌乱,没有平静的如平常那样上楼休息。
恰好就给两个丫头洗澡,好久,她都没有亲自给两个孩子洗澡了,因为有佣人,她最近的日子比较轻松,逍遥。而风冿扬会给她花不完的零用钱,所以,她也是优渥的日子过的太久了。
而今天,第一次觉得心里这么慌乱,不踏实。
她不知道此刻风冿扬干什么去了,从晚饭之后,就没有他的人影,也不闻他的声音。
就算在洗浴间里给孩子洗澡,但是女人还是会时不时往外看看,太过寂静的气氛,总能让女人感到心不安。
只因为,没错,她撒了谎,她心虚。
*
而风冿扬在干嘛呢,站在后院窗户的旁边,男人脱掉了西藏外套,沉冷的脸色,透过根根金属柱子向外,外面漆黑一片,从这里看过去就是后院的花圃,屋子里简单而婉约的装饰,月牙白的窗帘,扯开一条手指长的缝。
灯是一盏小型的水晶灯,棕红色的实木书桌,旁边的书架上,分类放满了书籍。
男人站在那里,久久,如一头木桩…。
眼眸里的色跟外面的夜色一样暗黑,浓郁。
“咚咚咚——”房间的灯光从窗户疏漏出去,然后,风冿扬就听见这沉闷的敲门声。
男人的身子微微一转,看向红色木门锁住的门口,神情一凝,这么偏僻的地方,谁会知道他在这里,会来打扰他。
他亲自转身去开了门。
一开门,站在外面的居然是一个老婆子。
穿着别墅里面蓝色的工作服,白色的围裙,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
“少爷——”
老婆子对他尊敬的鞠了一躬
而风冿扬当他看到面前是个老婆子的时候,就惊愕片刻,反应过来。但是沉默着没有开口
老婆子看见风冿扬脸上的愕然,有点畏惧的将脸埋下…“有些话是关于少***,我一直想找时间给少爷说,可是,我又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男人本来张开的眉,在听到佣人说是关于少***,那一刻眉又凝起了。
“你要跟我说什么——?!”男人沉沉的声音,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仔细的看了看左右,但是这个地方比较隐秘,佣人几乎不来,这在偌大的别墅里,这件书房就的位置就如同储物间那样的不经意和偏僻,佣人除了定时做清洁,都不会有人进来。
老婆子似乎才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