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苏妙先看了时间,又看到受害人和她女儿的名字,点头道,“对,就是这个。”
九一年八月二十七日,晚上八点左右,从百货商厦下了班的华某红带着她刚满五岁的女儿步行回家。
那天,女儿发烧,为了方便照顾,她带着女儿上班,下班前,丈夫说要去东珠乡接在姑姑家的大儿子回来,骑走了她的自行车。
因此,下了班盘点之后,华某红抱着女儿步行回家,在长安镇的国道上失踪,第二天早晨,经被害人家属报案,警察在国道旁的田地里,找到了被残忍奸\杀的华某红,并在离她一百米远的树下,发现了被烧焦的,华某红的女儿小花。
经警察调查走访,曾有附近居民看到火光,但以为是烧旧物,没有靠近询问。
那个时期,因为外来务工人员多,工期结束后,一些工人返家时,会将在这里用过的,不值钱又卖不掉的旧物烧掉,轻装回家。
苏妙:“妈的,太残忍了!!”
林书黎拿过卷宗,翻到了证物一栏。
“在案发地附近五百米的田野里,找到了一个空油桶。”林书黎分析道,“普通常用式。附近有建筑队,也有经销社……那时候会有人拎着油桶打油偷油,啧。周围环境很复杂啊……”
苏妙指着下面的一栏说道:“看这个,犯罪嫌疑人排除。”
“法医从受害人身上提取了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精斑……”苏妙道,“经比对,排除建筑队工人某强,排除受害人丈夫某国,排除汽车修理厂工人某伟……”
苏妙问道:“当年也可以进行dna比对?”
林书黎说:“可以,不过只有首都公安部有这项技术,而且只能排查几大项,远远不及今天。今天的dna鉴定,还能锁定凶手的亲缘范围。”
“真的?!”苏妙道,“那,要是再做一次dna检测,能锁定凶手吗?!”
卓忘言在一旁,像是听天书,他将案卷上的文字都记了下来,可却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要看当年的物证有没有完整保存了。”林书黎说,“不能抱太大希望,但我们可以抱有一线希望。我去问问物证室。”
苏妙低头,看到案件证据鉴定负责人,写下的名字是:“时新开。”
苏妙追问道:“林警官,如果物证保存齐全的话,是否就能重新调查此案?!”
林书黎皱着眉,转头看着苏妙。
“能。”他说。
公安大门处,进来了一群人,带着摄像和记者。
“你好,我们是《案情一线》栏目组的,我们上周预约好的。”记者掏出证件给警察大叔,“听说你们要重新调查八十年代数字连环杀人案。”
“对。”警察大叔态度和蔼,“新任的局长直接负责此案。”
“好,我们今天先来取景,期待能抓获真凶!”
“这是我们的职责,应该的。”警察大叔一脸正气,回答道。
林书黎问完回来,说:“问出来了,当年负责调取物证的法医去年刚刚退休,现在的物证都存放在长安区的物证科,我回头给你问问,如果物证保存完好,我会尽快做申请审批,重新调查此案。”
“好!”
林书黎说完,看向卓忘言,挑衅道:“妙妙,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苏妙:“?”
小同志,您可是在玩火啊!
苏妙站了起来:“不了不了,家里有饭,明天还要开早会,以后有空再说吧。”
卓忘言跟着站了起来,妇唱夫随。
林书黎笑:“这样啊……那今天就先放过你。不过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张电影票。”
苏妙:“我还!我一定还!”
“钟馗捉鬼新编,我同事说很好看……快到七月七了,不如七月七跟我一起去看?”
苏妙心里卧槽一声,表面笑着应付:“没问题,到时候再联系。”
这小哥阴险狡诈得很!!
卓忘言面色不虞,和苏妙离开。
走之前,他转眸淡淡瞥了林书黎一眼,林书黎还在得意微笑,突然眉心一痛,他捂住眉心弯下了腰。
“……明目张胆了吗?!”林书黎呵呵笑了起来。
好在,卓忘言只是威胁,林书黎摸了摸眉心,那只鉴别鬼的眼睛应该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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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苏妙叫来红姐,跟她说明了情况。
“只要物证保存完整,就有希望重开此案,查找到凶手!”
红姐表情复杂,语气沉痛又坚定道:“一定会保存完整的,我知道的!”
苏妙:“嗯?”
“时警官,就是那名法医。”红姐说,“我曾在公安留了几天,见过他们开会,也见过他们加班办理我的案子,那些警察,他们为了调查取证,一天又一天的奔波,一个一个村民挨着问,时警官他家中,当时有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小的儿子,有次案情报告会上,又一个嫌疑人被排除,他们找不到凶手,时警官哭了起来,说他每次想到那么小的孩子被凶手活活烧死,他就痛彻心扉……”
苏妙愣了愣,忍不住感叹:“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