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2 / 2)

她的这种变化,的确有别人有心引导的原因,但是,也不能否认,也有宁馨自身的原因在,所以,于梦竹还是觉得很失望。

宁馨其实,并不想跟梦竹仙子彻底闹翻。她知道一个医者对于武者的作用。所以,一直以来,她只是背后对于梦竹有不满,表面上对她却是十分亲近的。

这次会这么失态,也是因为程长老的刺激,令她多日来堆积的不满情绪彻底爆发了出来。

可没想到……

宁馨瘫坐在了地上,好像有些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你们都记住了,以后宁馨姑娘以及在场其他人再来做客的话,你们记得不要放她们进来,我惹不起她们,难道还躲不起吗?”于梦竹仿佛嫌宁心不够难受似的,对四名侍女吩咐道。

她是真的不想再见她们,那绝对会影响她的心情。

“程长老,再不走,天色可都要黑了。”于梦竹对一旁看热闹的程长老说道。

程长老这才仿佛回过神来,急地“哎呦”一声道:“差点忘了正事,我们赶紧走,莫叫主人等急了。”

直到程长老和于梦竹相偕离开,宁馨才回过神来,她从地上慢慢地站起身来,脸上神色有些后悔,但更多的却是失落和仇恨。

她又没有真正对于梦竹做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对自己?

但是,她没时间多想了,因为两名后天后期的丫鬟,已经遵从于梦竹的命令,毫不留情地将宁馨和她的小伙伴们都赶了出去。

在去见五岭山主人的路上,程长老看了于梦竹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仙子的行为还真是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以仙子的善心,肯定会原谅宁馨的。毕竟,您当初可是为了她身涉险地,怎么被她说了几句酸话就动了怒呢?”

于梦竹道:“人心总是会变的。她已经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人了,我若是还对她掏心掏肺,那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而不是心善了。而且,我救人,也要看那人到底值不值得我救。对那种无可救药之人,我也不会白费力气。”

“怎么,你这么快就认定宁馨无可救药了?”程长老挑眉道,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带着一种难言的诱惑,可惜在场没有人会欣赏。

“我是人,不是神。我也只是尽我所能罢了,不会将所有人的性命或者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的。何况……”

于梦竹顿了顿,看着程长老道:“宁馨她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跟你们的教导恐怕也分不开吧?”

程长老但笑不语。

“就算我花费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掰正了,恐怕你的一句话,就会让我的努力付诸流水。我是有善心,但你们也不要把我想得太宽大无私了。”梦竹仙子语气淡漠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程长老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淡淡地嘲讽道:“我还以为你们普济观的弟子,都是那种舍己为人的蠢人呢?没想到还有几个聪明人。”

“你想知道你的师门最近的情况吗?”程长老问道。

于梦竹心中微动,但是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你想告诉我,我便听着;若你不想说,我也无所无谓。反正该来的,总会来的。”

“你倒是想得开!”程长老的神色变得有些冰冷,似乎还有一丝仇恨一闪而过。

两人静默地走了一会儿,就在于梦竹认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程长老突然说道:“你的同门杀了几名教中的人,甚至他们的修为比我只强不弱。”

程长老的声音带着一种兔死狐悲之感,略显惆怅地道:“而且,其中一人,还是我的一位闺中密友。”

于梦竹闻言,心中起了一阵波澜,但她还是强行压制住了,因为她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这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五岭山主人的住所,这里的一山一石,一草一木,甚至每个人,每一只野兽,都是五岭山主人的私有物。

五岭山虽然是七色教的分舵,可是每一个分舵都相当于独立的一个势力,只有当门派受到威胁时,他们才会聚集到一起,化散为整。

通报之后,于梦竹和程长老,以及她们身后背着行医箱的秋容,一起走进了大殿。

进了大殿,立即就听到一阵悦耳的丝竹声,大殿中央,一群绝色丽姬,正翩翩起舞,而最上方,那张宽大华丽的宝座上,横卧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那个男人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身上披着一件深紫色的袍子,长发披散,但却一点也不显邋遢,反而让人觉得慵懒洒脱,他以手支头,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中的舞蹈,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身后还站着两名侍女,手执酒壶,看到他的酒杯空了,便上前为他斟酒。

他虽然见到于梦竹她们,却只是对她们摆了摆手,让她们退到一旁,直到这些这一曲跳完之后,他才挥手让她们退下,整个大殿立即变得空旷起来。

“怎么现在才来?”男子似乎有些醉眼朦胧地说道。

于梦竹还没什么反应,程长老却急忙跪了下来,也不分辨,只是请罪道:“都是属下愚笨,耽搁了时间,还请主人责罚!”

于梦竹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男子刚才也是随口一问,见到她请罪,可没有过多为难她,便道:“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尽管男子没有惩罚她,但是,程长老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无论她这个主人表现得有多么和善,她面对他时,永远都放松不下来。

每当这时,她都对于梦竹产生一丝淡淡的羡慕和佩服,她就没见于梦竹怕过他。

当然,这也跟于梦竹完全不了解主子的手段有关。

“看你气色还不错,想必你已经习惯这里了?”程长老退出去之后,男子首先开口说道。

于梦竹没有回答这些,反而问道:“您这次召见我,可是又犯病了?”

男子微微摇头,道:“没有,你那几次治疗都十分管用,这几天没有犯病,我找你是有其他事。”

于梦竹皱了下眉头道:“既然不是求医,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其他事好说。”

在知道他们这个组织是做什么的之后,她对这个组织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好感。

当初为她瞧病,也不过为了自保,其他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男子闻言,不怒反笑,道:“你可真大胆,你难道就不怕我的身体痊愈之后,就杀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