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键还是要看男人的态度。
她不为因为有些女人喜欢宿衍,就觉得她们罪无可恕了。
宿衍位高权重,有人喜欢很正常。
如果她真得计较这些,她气都要气死了。
于是,她便说道:“只要你们洛家肯相信我们,愿意让我们为洛姑娘看诊,我们自然不会推辞。”
梦竹仙子见柳慕汐并不介意这些,也松了一口气,随即了然一笑道:“师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真是太好了,多谢两位姐姐。”洛瑶琴感激地说道。
柳慕汐她们离开后,整个于家,却是气氛低迷。
尤其是于沛臣,自从心上人离开后,他就失神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床顶发呆。谁跟他说话,他都不听。他想不明白,他们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等他好了之后,瑶琴却不要他了。
于沛臣失魂落魄的样子,让赵氏看了很是伤心,尤其是想到自己竟然放走了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妇,又觉得懊恼万分,整个人也没了精神。
而于家主,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但是,他心里必定也是懊悔的。
柳慕汐她们走了没多久,三夫人周氏便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来了。
这几天,周氏可是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暴露出来,她不确定家主是不是会保住她。因此,她根本就不敢在他们面前乱晃。
幸好,家主这几天忙着寻找蚀心草的根茎,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她才得以逃过此劫。
如今柳慕汐她们都走了,自觉已经安全的周氏,便打着探望于少主的名义出现了。
“老爷,姐姐,你们这是怎么了?少主醒过来,这是天大的喜事,你们怎么都忧心忡忡的?”因为面容憔悴,周氏特意浓妆艳抹来遮掩一番,可是如此“神采奕奕”的模样,却刺了于家主和赵氏的眼。
尤其是于家主,之前只顾着懊恼和惋惜了,忘了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
现在见到周氏,终于想起来了。
他竟然忘了给柳慕汐她们一个交代了。
普济观之所以没有自己动手彻查此事,而是将这件事交给于家主去办,就是为了给于家一个面子。可他呢,不但没有给柳慕汐她们一个交代,甚至还让人家这么空手出了家门,完全没有挽留,更没有付出相应的诊金。
普济观这次可是要去天泽府的,若是将他的这番作为传了出去。恐怕到时候,恐怕人人都知道,他这位于家家主家色令智昏,恩将仇报了。
普济观的神医救了他的儿子,他不但不付诊金,还纵容妻子上门辱骂普济观,败坏普济观的名声,甚至还对毒杀嫡子,并且撺掇赵氏陷害普济观的始作俑者周氏,进行包庇。这么做,无疑彻底得罪了普济观。
其实,得罪了普济观也没什么大不了,因为他们于家跟普济观没有太大的交集,何况背后还有玄天宗这座靠山,普济观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然而,别忘了,现在正值所有一流门派齐聚冀州的时候,整个九州大陆,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中央冀州。若是在这种时候,他这个冀州的守门人家里传出这等丑闻,可以想象,玄天宗会如何的震怒。
他们不会允许这么一个为玄天宗抹黑的人,继续存在这个世上的。
这么一想,于家主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看向周氏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杀意。
周氏见到丈夫阴冷的目光,不由浑身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她吞了一口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爷……”
于家主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来人,将周氏给我抓起来!”
话音未落,房间里忽然出现了两名先天强者,抓住了周氏,一踹她的膝盖,让她跪了下来。
“老爷,妾身犯了什么错,你要让他们抓妾身!”周氏见状不由花容失色,一边挣扎,一边哭喊着向于家主喊道。
“你自己犯了什么罪,你自己清楚。难道非要我一件件地说出来,你才肯认罪?”于家主冷酷地说道。
他之前也比较喜欢周氏,觉得她很爽利很能干,比起赵氏抢夺了,而且她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对她就更加上心了一些。
他不是不知道周氏对长子做的那些事,可是,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是对长子的磨砺。可现在呢,她竟然给长子下毒,而且还是蚀心草这种剧毒,这就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了。
她现在敢对于家的少主下毒,将来有一天,她是不是也敢给自己下毒了。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周氏不死,于家的名声和前途就全完了。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周氏,赔上整个于家。
想到这里,于家主的心就硬了。
周氏听到这里,心里的那丝侥幸,也终于被打破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力气。
但是,她依旧不甘心,为自己争辩道:“老爷,妾身是冤枉的呀,少主会中毒,真的与妾身无关。妾身不过是一内宅女子,怎么可能得到蚀心草这种剧毒之物。老爷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啊!”
于家主却丝毫没有动容,说道:“你把持内院这么多年,手底下也有不少人,蚀心草虽然是十大剧毒之一,但是,却并不怎么难得,你会有蚀心草不足为奇,你不必再狡辩了,你自己看吧!”
于家主将一叠纸扔给周氏,上面都是参与过这件事的仆人的供词,事无巨细,说的清清楚楚。
周氏想狡辩都没办法。
看到周氏灰败的脸上,于家主终究还是起了一丝怜悯之心,说道:“看在你伺候我这么多年,又给我生了一个儿子的份上,我给你留一个体面,你自己动手吧!”
周氏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呆呆地瘫坐在地,好似已经失去了性命的木偶一般。
于家主也不催促她。
过了好一会儿,周氏的眼珠才转了转,她看向正幸灾乐祸看向她的赵氏,突然像发狂似地伸出食指指着周氏,面目狰狞地道:“我是做错了事,我是有罪,可她也不清白。至少我没有明着得罪普济观,而她呢,都直接骂上门去了,人家救了她的儿子,她还反咬一口,败坏人家普济观的声誉。要说普济观的人最恨哪个人,绝对非赵氏莫属。我死不要紧,但是,赵氏也不能独活!”
周氏最恨的人就是赵氏,不过是占了家世的便宜,才能坐稳于家正头夫人的位置,论容貌、修为还是心计,她哪一点比得上自己?偏偏就只能压在她的头上,让她一辈子都顶着妾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