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古时代，它曾见过这种眼神，那些封印它们的人族，也是带着这种眼神，毫不犹豫地献祭了生命……

人族为什么总有不要命的疯子？

“你个疯子！怪物！”

朱雀咬牙切齿道：“你为什么如此拼命？难道真要和我以命换命？”

“没错，就算是死，我也会用尽最一口力气，狠狠咬断你的喉咙！”李天泽冷冷道。

“……”

朱雀气得火冒三丈，却拿李天泽无可奈何，因为在平等结界之中，李天泽真有可能杀掉它。

“李天泽，来做一个交易吧，我们两个握手言和，你让我获得本体，我保证不杀你们！”

朱雀咬牙犹豫了良久，终于对李天泽做出了妥协。

它们在无尽黑暗的空间中，已经封印了上万年之久，早已对囚禁恐惧到了极点。

所以，它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回到黑暗空间了。

“我拒绝。”李天泽冷漠道。

“为什么？就算你自己不怕死，难道他们的死活你也不在乎？”朱雀尖声指了指蝉世等人。

“如果我跟你妥协了，那姬姒的牺牲算什么？”

李天泽一脸凶狠神情，趔趄地朝着朱雀走了过来，眼神冷冽得仿佛万年玄冰。

朱雀微微一愣，扭头望了眼姬姒，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

“嘭！”

李天泽急冲了几步，一膝盖捣在朱雀腹部，让它像个虾米似的弓下了腰。

“冥顽不灵的东西！我怎么能死在你手上？我乃永生不死的朱雀……”

“永生不死？”

李天泽冷笑一声，双臂扼住了朱雀的喉咙，“神灵尚有陨落的时候，你一只畜生凭什么永生！”

“不！”

朱雀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尖鸣，想要挣脱李天泽的双臂。

但是，李天泽的双臂仿佛铁箍一般，死死地扼住了它的喉咙。

双臂猛然用力，“咔砰”一声断裂脆响，朱雀的尖鸣戛然而止！

“永生……”

朱雀猩红的瞳孔涣散，一点点丧失了生机，无力地摔倒在了地上。

“呼！”一股火焰从它脚部燃起，一点点把它燃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平等结界碎裂。

徐徐的微风吹过，朱雀的尸体灰烬飘荡在风中……

远古四大圣兽之朱雀，曾守护太虚青陆几万年，受到了妖魔的心灵污染，为祸人间，受人族圣贤封印。

万年后，挣脱封印的计划失败，陨落在九州结界的边缘。

“呼呼……”

在平等结界消失的瞬间，李天泽稍稍恢复了些力量，一路趔趄跑到了姬姒的身前。

“我们成功了啊……”

姬姒的娇躯缓缓消散，被白光腐蚀到了下巴，频死之际，望着李天泽却露出了笑容。

“你没死真是太好了，就是有一点小遗憾啊，没能听到你的表白，真是不甘心……”

姬姒一脸温煦微笑，两行清泪流淌了下来。

李天泽手有一些颤抖，轻轻摸了摸她的脸庞，感觉喉咙哽住了什么。

这女人为他献祭了两次，第一次失去了修为境界，承受了两个月的灵魂煎熬。

第二次，却是为他献祭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