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爆了句粗口，而后回过头。

……

小企鹅的父母。

他们正在一口一口地啄佩戴者，似乎是觉得佩戴者不怀好意。

越来越疼，佩戴者连忙丢掉手里的零食，腿脚一撒就试图逃跑。

然后，他忘记了自己体验的是南极大陆。

冰不少，还挺……

光滑的。

立马摔了个四脚朝天。

因为他设置的是100%体验度，所以他真的觉得，特么好疼啊！

但是眼看着小企鹅的父母就要冲过来了，佩戴者赶忙手脚并用爬了起来，而后开始慌不择路地逃跑。

边跑边骂：“我靠你们疯了吗！我没有试图拐卖你们的小企鹅啊！”

他可能是一时间意识和现实分不清楚，这句话，是他真真正正叫了出来的。

直播间的弹幕：“……”

沈然都觉得一阵好笑，而后对着镜头歪歪头：“其实我真的很纳闷，他为什么第一时间选择的是逃跑，而不是换一个体验模式？”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

谁特么知道这个佩戴者在想什么！

现场体验的大家选择了各种各样的模式，尝试去各地旅游，还可以在意识里去一次鬼屋、坐一次过山车，再或者是体验一次与爱豆的约会。

跟现实体验真的太像了。

等到一轮体验时间结束，沈然关掉手中的总控，工作人员纷纷走过去帮忙把大家的头盔摘下来，现场的佩戴者们还觉得意犹未尽。

而这个时候的他们，早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来之前，还有不少人在嗤之以鼻。

呸，宋扬的实验室肯定又是用什么vr体验来糊弄大家，绝对不是什么真正的全息技术！

现在：“真香。”

甚至一轮体验下来之后，他们觉得自己完全不想摘头盔。

现实生活中谁能体会到跟爱豆约会的欢欣雀跃感啊！

沈然仍旧是淡定又冷静的：“不是我太吝啬哦，大家第一次体验，戴头盔的时间太长可能会陷入昏迷状态的。”

这句话一出，刚才还在偷瞄头盔的现场人员，立马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算了算了，跟爱豆比起来，还是小命更重要呵呵呵呵。

“我知道大家都很不愿意相信我们实验室真的做出来了全息技术。”沈然单手拿着话筒，把自己垂下来的头发挂到耳后，“因为怎么看，华国的技术都差了很多，在这种顶尖的领域更是不存在什么太高的地位。”

现场鸦雀无声。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实在是沈然说出来了他们心中的话。

别说国外的媒体和实验室人员了，就连华国自己国家的媒体和科研人员都是这么想的。

在大家看来，如果今天的这个消息，是国外的一个知名实验室发布的，所有人都会觉得可信度挺高的。

可是偏偏，研究人员全是他们自己国家的人时，他们才觉得——

不，这不可能！

沈然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这个时候，我知道语言是苍白的，我更愿意让大家亲自体验一下。”

女孩子的声音温柔却满是坚定。

“我一直在对外宣称，我不只是一个科研工作者，更是华国的一个科研工作者。我很希望大家可以尝试着去相信华国人的水平，我也知道这是很难的一件事。但是没关系，我们，起码我们的实验室正在踏出第一步！”

就连弹幕，都是一阵失语。

那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女孩子，却想得比他们都更深更远。

沈然的背脊挺得笔直，她环视了一圈现场，而后笑道：“我们总得试着相信，华国科研界还有更多的、也无限的可能，不是吗？”

“我们的全息技术后续还会做更多的开发，也会和一些公司合作，试着开发出第一款全息游戏。我们堂堂华国，地大物博，为什么不尝试着去夺回更多的第一呢？！”

台上女孩的话，掷地有声。

不少现场和直播间的华国人都因为女孩子的话陷入了深思。

而这个时候，角落里响起了一个外国人的一长串咕哝。

似乎是阿拉伯语，这个外国人的语速又飞快，现场几乎没什么人听清楚。

外国人也觉得在场没人能够听清楚，所以说得肆无忌惮。

“第一？呵，我才不信，你们现在不连我说什么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