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妹妹深明大义,顾全大局,贫道很欣慰啊!”
熊六梅在旁边插嘴:“小道士,你不是要帮我开……”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秦行之不给熊六梅说完的机会。
“那就好。”熊六梅憧憬着喝酒聊天赚大钱的美好生活,也就没继续说话。
沈怜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小道长,以前妾一直以为你只会吹牛骗人,没想到你真的能写诗作词,妾倒是做了一回井底之蛙。”
“啊?呵呵……毛毛雨啦,轻点夸,否则我会骄傲的。”
沈怜儿白了秦行之一眼:“你胸中有锦绣,为什么总是用玩世不恭的样子掩饰?”
秦行之今夜的表现,对没心没肺的熊六梅来说毫无意义,秦寿属于习以为常,二柱子则到现在仍然认为小道士只是忽悠人罢了。只有沈怜儿才知道那首词的珍贵,以及后面秦行之当场作诗的困难之处。
沈家大小姐也曾经收集过不少当代名诗词,可最好的也不过是能跟秦行之当场写的那首差不多水平罢了。要知道那是秦行之仓促间写的,如果给他时间细细推敲,能够写出的东西简直不敢想象。
何止青楼花魁爱才子?大齐朝的文艺女青年都这个样。
秦行之当然还是老一套说辞:“怜儿妹妹,贫道对你可从不说假话的,那些诗词不是我写的。当然了,我胸中的才华那是肯定大大的有,这贫道也没必要谦虚。”
“算了,你老是这幅样子,妾懒得跟你说。”沈怜儿转过身,对熊六梅说道,“姐姐,咱们该休息了,你请小道长离开吧。”
“我不走,还有,为什么要让梅姐请我离开?”秦行之反对道。
熊六梅走到秦行之面前,芊芊玉手往前一伸,一把将秦行之的领子抓住:“小道士,这些天没跟你一般见识,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大当家的?赶紧离开,否则我分分钟捏碎你的蛋蛋!”
秦行之大吃一惊:“您不是都戒了吗,这是怎么了?”
沈怜儿也说道:“姐姐,不能那么说话的。”
熊六梅哈哈大笑:“你们这两个家伙,别合起伙来骗我了。是,老子……老娘是女人不假,可为何老娘不能那么说?你倒是给个理由啊。今天到了百花阁我才知道,女人也是可以破口大骂的——啊,好舒服,还是这么说话过瘾!”
秦行之苦着脸看看沈怜儿。
后悔呀,合着熊六梅去百花阁,她别的没弄明白,倒是跟那个泼妇般的女人学上了。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带着她过去。
熊六梅一把将秦行之推出门外:“老娘要睡觉了……老娘,哈哈,老娘,太有意思啦!”
……
百花阁还需要准备几天才会上路去密州府,秦行之一点儿都不急,本来就打算在县城休息一段时间的。再者说去京城原本就不是急事,早去晚去都差不多。
那天夜里,秦行之用一首绝妙好词加上后来的那首诗,换了百花阁一百两银子。后来直到离开,八姑也没提让秦行之把说好的第二首词念出来的茬。
八姑其实是不好意思,一百两银子虽然在秦行之等人看来是“发财了”,八姑却明白,它远远低于那首词的价值。这是秦行之没名气,否则传说中的一字千金在大齐朝也不是没发生过。
然而秦行之不懂行情,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想想反正大家商量好一起上路,路上有机会送给白牡丹就是了。
第二天上午秦行之又跑去百花阁,当然这次他是一个人去的。
八姑见到秦行之很高兴,急急忙忙就迎了出来。
“小道长来啦,快请进!”八姑拉着秦行之往里跑,那态度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秦行之才是百花阁的幕后老板呢。
秦行之摸摸鼻子,颇有些不好意思。
您好歹也是老江湖了,能不能别这么业余啊?你这么做,道爷的压力很大,都不好意思忽悠你的银子了……
“小道长是来看我家女儿的?”八姑笑道。
秦行之摇头:“那倒不是,我是来看看你们出行需不需要贫道帮忙。坐您的马车走,贫道总要出一份力嘛。”
“哎哟,小道长太客气了,真是个贴心的好人儿。”八姑用手帕拍打秦行之肩膀,“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一起走就行了,那些东西车马行的人会给咱们准备妥当的。不过奴奴倒是愿意小道长经常过来,我家女儿三句话离不开小道长呢。”
脑海中浮现出白牡丹那深情的目光,秦行之心中轻轻悸动,连忙收束心神,客气道:“那多不好意思……对了,你们这么多姑娘,出行肯定得需要不少马车吧?”
八姑如此热情,秦行之才不会说,自己跑来纯粹是蹭百花阁的饭菜呢。
八姑笑了:“小道长误会了,这次出门的只有奴奴和白牡丹,本来只需要一辆马车即可,不过既然咱们说好一起上路,奴奴就准备了两辆,哪里需要那么多马车?”
秦行之倒是真没想到只有白牡丹和八姑去密州府,他还以为整个百花阁都去呢。想想也是,人家这种高档娱乐场所,每天大把银子入账,怎么能随便停业呢?再者说要是真停业了,让晚上冒出来的那些个仁兄们怎么办?
不过这么说来,白牡丹岂不是要单打独斗?
“只有您二位去密州府?”
“对啊,以前都是如此。”
“贫道倒是有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