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的效果更是让人憋屈。
本来秦行之对它也没什么指望,可当它能吸收内力,又内力消失之后,秦行之却有些不甘心了。这就像一个乞丐做梦得到万两黄金一样,醒来后发现是梦,总会有点难受的。
另外一件让秦行之无法理解的事,就是今夜那些凶徒了。
通判没必要欺骗自己,可混混们为何要打杀自己三人呢?关键是最后还出来一个有内力的高手,更是增加了几分扑朔迷离的感觉。
混混们肯定有人指使,但会是谁呢?
老太监高公公?不能,人家是皇帝派出来的,要为难俩道士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而且那老家伙虽然被骗了,看白天的表现也不像是在乎,反而对自己颇有几分袒护。如果说是他,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晚上回去后忽然想明白了……
不是老太监,那就是马公子了。
然而秦行之和通判的想法差不多,马公子虽然混账,还不至于指使混混来对付自己,好歹是知州的公子,和混混有牵扯就太丢面子了。退一步讲,即使混混真的是马公子指使的,他总不能让混混杀人吧?
要知道知州任上出了命案,对他的前程是有影响的。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哪是自己一个混江湖的小道士能理清的?
秦行之心中暗叹一声,决定暂时放下这些搞不明白的东西,和众人聊起天来。
……
第二天的比赛如期进行。
花魁大赛第二天,也是历来最热闹的,因为这一天花魁的表现全凭看客们决定,裁判在台上就是个摆设。
九位晋级的花魁照例先一番亮相,然后回去准备。
比赛的顺序按照昨天的名次倒序进行,白牡丹第一个出场。
二柱子是来不了了,秦行之等人跟着八姑的人马来到比赛场地,发现今天的裁判来得都挺早,不仅马知州父子已经到了,连老太监高公公也早早坐在裁判席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风景,时不时开口和马知州说上几句。
“小道士来了,快上来!”这太监一见到秦行之,眼睛立刻大亮。
秦行之微笑点头,不紧不慢的走到裁判席前,给马知州和高公公行礼,然后走到高公公身边坐定。心里却越发忐忑,老太监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
高公公笑道:“听说昨天晚上你们遇袭了?”
秦行之点头:“是。”
“太不像话了!知州大人,这事儿你得上心,否则咱家不答应。”高公公面向马知州,“可查出那些凶徒是什么人,幕后指使的又是谁?”
马知州连忙说道:“通判正在命人彻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高公公放心,对这些目无法纪之徒,本官一定不会轻饶,幕后之人也一定揪出来,还我密州府一个朗朗乾坤。”
秦行之若有若无的看了眼马公子:“别是有些人衔恨报复吧?”
马公子立刻蹦起来:“你是怀疑本公子?呸,你也太小瞧人了,本公子还不屑于用混混教训你们。我倒是认为,你们师徒犯了众怒,人家看不过去呢。”
“咦,这话贫道就不明白了,我师徒老实本分,犯什么众怒?”
“你自己清楚。”
“我清楚什么了?”
马知州沉声道:“你们都闭嘴,别在这丢人现眼!”
马公子哼了一声,不再和秦行之斗嘴。
秦行之也不做声了。别看他可以仗着老太监的袒护和马公子对峙,却非常明白,自己完全没资格对抗马知州。那可是密州府的首脑,岂是自己这个小道士能比的。惹急了,马知州连高公公的面子都可以不给。
表演开始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白牡丹,这次她演唱的还是秦行之的诗词,正是那首秦行之写给她的咏牡丹的诗。不过白牡丹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后百花阁的几位姑娘都上台了。
高公公大奇:“花魁献艺咱家见多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一起上场的呢。”
秦行之笑道:“人多力量大嘛。”
马公子撇嘴:“本公子却觉得闹腾。”
马知州不做声。
白牡丹轻盈的坐下,拂动瑶琴弹出第一个音。
台上的姑娘们立刻开始翩翩起舞,合着白牡丹的音律节奏在舞台上穿梭不止。
白牡丹开口演唱牡丹诗。
平心而论,这种集体表演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世人面前。无论是汉唐还是前朝,甚至本朝也有类似的表演形式。但一般来说这种表演讲究一个恢弘,不怎么适合青楼花魁表演。花魁表演的目标是什么?就是为了吸引顾客的。顾客想看的,绝不是那种恢弘气派的集体表演,说白了应该是靡靡之音,最好带点小暧昧的那种。
现在则不大一样,百花阁的表演并没有乐队,全靠白牡丹一人弹奏演唱。
身后的姑娘们翩翩起舞,白牡丹却端坐不动,这种动静结合的意境却是大齐朝从未出现过的。
最关键的是,跳舞的姑娘们身上穿的衣物比较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