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之二度成亲,文良纯等人仍然全都到贺。
即便小道士没在朝堂上派送丹药,就凭他屡次立下的功劳,以及大理长公主的身份,大臣们也得前来贺喜。
最关键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接触,众人对这个不着调的道士有了充分了解。他贪财、没节操、喜欢瞎胡闹,和皇帝相处不注意尊卑……细算起来,毛病一大堆。然而这一切只是他的本性,正如皇帝也同样让人头疼一样。对大齐,对皇帝陛下,对朝廷,小道士绝无贰心。
孙蒙自然也来了。
迎亲队伍回到伯爵府,秦行之的词迅速传播了出去。文良纯等人从礼部官员那里听到小道士“随便写的”词,良久无语。
早就听说小道士文才极高,当初在三江县、密州府写的诗词让人惊叹,后来在太后面前现场赋诗,那也是一首绝妙好诗。如今这首词出来,谁还敢怀疑他的才华?
修道,被崂山道长青睐,还搞出神奇的飞船。
写诗作词,随便出手就惊世骇俗。
这家伙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也许是潜意识里有妒忌心理作祟,文良纯等人逮着秦行之就是一通灌酒。
小道士死活不上当。
开玩笑,道爷可是一把娶了俩媳妇,今夜时间紧任务重,不喝酒我都心中没底,如果喝醉了,这种事又不可能请人帮忙,完不成任务怎么办?
可惜,秦行之哪斗得过这群老狐狸?好说歹说,最后还是喝成了八分醉。
宾客们临走时,秦行之分明发现他们笑容中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然而智勇双全的小道士,怎么可能事先没准备应对措施?一张醒酒符的事儿罢了。
酒醒了,秦行之也开始犯起愁来。
两间洞房,两个新娘子,先去哪屋合适?
早知这么让人为难,就应该弄一间大房子,把熊六梅和白牡丹放在一起。嗯,干脆连沈怜儿也请进去,大家都是夫妻嘛,住一个屋显得没隔阂。
最后,秦行之决定偷懒:谁离道爷近,先去找谁。
来到白牡丹的院子,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同时,一个声音从屋内传出。
“夫君,今夜你先去找梅姐吧。”
秦行之大感意外,白牡丹不愧是敢做敢为的奇女子,这还没掀盖头喝交杯酒呢,就改称呼了?咦,不对,这声音……似乎是怜儿?
“怜儿,你怎么在这里……天呐,难道你因妒成恨,新婚之夜把牡丹给捆起来,自己偷偷跑新房冒充新娘子!怜儿,你不能这么做啊,说好的贤良淑德呢?”
“啊?夫君误会了。”
“我没误会。不行,你把门打开,让我亲眼看看,牡丹是否还活着,有没有被你揍晕。”
“闭嘴!”沈怜儿怒喝,“秦行之你喝糊涂了吧?白姐姐有武功,妾就算有心……哎呀,白姐姐你别多想,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白牡丹的声音传来:“姐姐多虑了,妾知道您想说什么。公子,妾和梅姐今夜都是新娘子,但您只有一人,怎能因为我们而过度……过度损耗精元?是妾擅自做主,请怜儿姐姐过来陪我,今夜您还是去陪梅姐吧。”
秦行之愣了片刻,不悦道:“你这是对贫道的能力没信心吗?”
沈怜儿说道:“嗤,夫君能力多大,莫非妾身不清楚?好了夫君,这件事梅姐也是知道的,这是我们三人共同的决定,你欣然从命就是。”
“那……至少放贫道进去掀盖头。”
“妾身帮您掀。”
“你在逗我,这也能代替?”
“有何不可?反正今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秦行之无奈的叹口气:“那好吧,贫道就先去陪梅姐。那个,怜儿啊,盖头你可以代夫君掀,其它事,还是留给我亲自做比较妥当。”
“什么意思……哎呀,秦闻道你想死么?”
秦行之嘿嘿一笑,转身就跑。
心想,今夜是道爷新婚,你瞎起什么哄,就替道爷做主,让我一夜做两次新郎的美梦破灭?我承认治不了你,难道还不能恶心你一下?
来到熊六梅的小院,推门进屋。
“梅姐,我来啦。”
熊六梅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正在大嚼。猛然看见秦行之进屋,愣了愣,咕咚一声把东西咽下去,抬手一招,扔在旁边的盖头凭空飘起,重新盖在她的脑袋上。
秦行之郁闷:“这盖头,得新郎官挑开!”
熊六梅讪笑几声:“这不是又盖上了嘛,挑呗,秤杆就在桌上。”
“您刚才在干嘛?”
“没干嘛,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梅姐,你好歹也是先天高手,几天不吃不喝都没问题。虽说现在时间晚了点,也不至于这么饿吧?”
熊六梅在盖头底下摇头:“不是饿。怜儿都告诉我了,今夜你我必有一场恶战。我寻思着,虽然你小道士没什么实力,可这夫妻之间的恶战,恐怕不是实力高低那么简单。因此,我先吃点东西,一会儿才能不丢我江湖好汉的风采。”
秦行之愣了:“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