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天把鸿蒙派留下的法宝全都拿来改造这件空间法宝,经过数月时间,终于把它变得面目全非。
随后,扛着这巨大的石板,纵身一跳,直接从蒙山跳到契丹境内的白马山,把它安放在某座大殿中。里面放上留给后人的恨天法门,以前收集到的宝贝,当然,还有一个负责给后人开门的记忆复制品。
小道士全程跟随恨天的视角,观看他做的一切。
包括恨天和金美女的缠绵……
最后,恨天再次启程寻找上天之路。
恨天找不到上天的办法,心情越来越暴躁。这天在大梁军营附近坐着发闷,天边忽然飞来两道光芒。没有丝毫犹豫,恨天扭头就跑,方向恰好是大梁军营。
两道光芒紧追不舍。
恨天终于崩溃了,挥舞着手臂四处乱窜。他并没主动使用自己强横到逆天的肉身力量,仅凭本能,所过之处大梁军也无人能阻拦。
最终,两道光芒盘旋着把恨天困住了。
这可不是形容,两道光芒环绕的恨天,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一样,几乎无法活动。
第一次,秦行之感受到来自恨天的情绪。
暴怒、愤恨,还有决绝。
恨天仰天狂吼,全身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人仿佛化作一颗小太阳,猛地炸裂开……
无数记忆碎片疯狂涌入秦行之的脑海,包括灭鸿蒙派之前的经历。这些记忆,和孙昊的记忆差不多,化作类似数据库的形式,储存进秦行之的记忆中。
秦行之最后看到的,是两道光芒失去目标,悻悻然飞走的画面。
至于说大梁军营的惨状……不是没看见,而是很难称得上血腥。几十万雄心勃勃要渡江平定南方的军队,除了极少数幸运儿,几乎完全消失不见。现场很难看到尸体,连军帐、补给之类的杂物都被清除一空。
然后,秦行之就醒了过来。
天还没亮,梦中经历那么多,和现实时间显然并不对应。转头看看,白牡丹安静的躺在身边,一张娇媚的脸上,还残存着几丝红晕。
秦行之轻吁口气:还好都是前世记忆,甚至可以说是一场梦。
不过……
小道士饶有兴致的观赏白牡丹的脸庞。
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呼吸变得杂乱,眼皮无规律的眨动了几下。
秦行之大乐:“果然在装睡!为夫刚才做了个可怕的梦,太他么吓人了……来个回马枪压压惊。”
白牡丹嘤咛一声惊叫,就往被窝里缩。
回马枪,不都是天快亮时才有的吗?公子不讲规矩,人家还没做好准备哩。
然而两军对战,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果都事先说好了按规矩来,那还打什么仗?小道士深谙兵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白牡丹这实战经验不足的将军,再次落败,也就毫不稀奇了。
云收雨歇,小道士再次大获全胜。
白牡丹枕着秦行之手臂,轻声问:“公子,你先前说做了个可怕的梦,到底是什么梦?”
“噩梦呗。”秦行之笑道,“一个爱给自己挖坑、恨天恨地恨世界的神经病,最后活活把自己给玩死了,你说傻不傻?道爷就不明白了,守着金美女快活过一辈子多好——不,以他的实力,恐怕活个几百万年都没问题。”
“公子,您说的人是谁呀?”
“他是谁不重要,总之你家夫君肯定不会学他就是。对了,还叫我公子?该改口了吧?秦始皇统一度量衡,咱家好歹把称呼统一了嘛。”
“夫,夫君……”
“这就对了。”秦行之眉花眼笑,“那家伙早死了也好,否则哪有我现在的幸福生活。”
白牡丹仍然听得稀里糊涂,但她也不想刨根问底。如今她已是秦行之的妻子,还是大理长公主,从前则是密州府青楼界的魁首。所有梦想都已实现,满满的幸福包围着她,心满意足,再无所求。
这时秦行之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夫君?”
秦行之摇头:“没什么。”
他当然不会告诉白牡丹,他忽然想到,除了第一次是被貔貅弄昏迷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每次记忆出现变化,似乎都是在新婚之夜。
联想到当初孙昊也是在花魁床上觉醒记忆……
如果真让他猜中了,那么这记忆觉醒设计得也太奇葩了,它到底出自哪个猥琐的家伙之手?道祖在上,难道某一世的自己是个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