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蒙大乐:“这可比皇宫热闹多了。”
“没办法,皇宫只有你一个真正的男人,缺少阳刚之气嘛。”秦行之笑道。
说是不叫八姑,可百花阁男男女女,几乎没人不认识小道士。两人这么往里一走,迎客姑娘热情伺候的同时,也立刻惊动了八姑。
“哟,小道长您来了!”
八姑以和她年纪完全不相称的速度飞奔而来。
秦行之无奈苦笑:“八姑啊,你这大呼小叫的习惯,可真得改改了。”
八姑走到两人面前,谄笑道:“奴奴一直在努力改,可您这不是自己人嘛。这位……俺滴个皇天神呀!皇……皇……皇……”
孙蒙大乐:“别晃,再晃就趴下了。”
“奴奴这就趴下。”八姑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秦行之上前一步托住她:“孙公子是贫道的至交好友,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八姑对他无须这么客气。”
“哦,是。”八姑咬牙切齿站直身体。
“孙公子第一次来这种高档娱乐场所,麻烦八姑给安排一下。不过您别搞错了,孙公子家里美女比百花阁多,他喜欢的是热闹。”
八姑连忙答应:“奴奴懂了,两位随我来。”
皇帝来百花阁,这种事虽然匪夷所思,但若是把太祖皇帝的传说考虑进去,再想想朝廷大臣的风气,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
大臣可以堂而皇之喝花酒,皇帝为何不能?
再说了,人家现在是孙公子,不是皇帝陛下嘛。
于是八姑战战兢兢带着两人,一路来到某座小院。两人迈步进屋,只见偌大的厅堂中高朋满座,正面是一座不高的台子,上面正有一位黑衣丽人拨动琴弦。
这情景有种亲切的熟悉感。
如果把上面的花魁换成白牡丹,和当初秦行之初次进入百花阁的场面何其相似啊。
八姑引着两人找了个桌子坐下,站在一旁伺候。
秦行之不愿意了:“八姑你忙你的,你这老板站这儿太显眼,生怕别人不知道贫道身份特殊?”
八姑想想也是,皇帝的身份肯定不能泄露,小道长来喝花酒,一旦被家中夫人知道,怕是后院葡萄架也不稳妥。于是冲两人行了个礼,转身走了。
当然,出门后还是不放心,干脆停在门口等着。
秦行之提起酒壶,给孙蒙和自己斟满:“胖子,感觉如何?”
孙蒙举杯一饮而尽:“跟酒楼喝酒也差不多嘛。”
“那就是没多大意思喽?”
“当然不是。”孙蒙笑呵呵说道,“台上有美女表演,下面一堆人言笑无忌,这种气氛,宫中……呃,我家只有过节宴请手下时,才可能出现。怪不得他们都喜欢逛青楼,原来主要是为享受这种气氛。”
“其实他们也留宿。”
“哦,这是什么道理?”
“因为青楼姑娘花样……咳咳,到此为止,贫道不能真把你拐带坏了,否则文良纯他们不揍我,你媳妇儿也得想办法搞我。”
此时花魁一曲完毕,台下一片叫好声。
花魁笑盈盈扫视客人,所有人都觉得她在看自己。这是花魁的基本技能之一,光会弹琴可不成,她们的分成全靠客人赏钱呢。
目光转到秦行之一桌,花魁一愣。
和所有人一样,她也认识秦行之。不过她是演出途中加入百花阁的,并不认识孙蒙。
但这已经够了,说实话,皇帝在花魁心中的地位,恐怕还是不如恨天伯。
皇帝固然身份尊贵,可他能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妃吗?显然不可能。小道士不仅娶了白牡丹,而且还专门为她弄到公主的身份,绝对是每个青楼女子的终极白马王子。
于是花魁对秦行之展颜而笑,抛了个媚眼。
轰的一声,大厅内震动了。
花魁嘛,卖艺不卖身,要想吸引顾客,平时必须保持矜持。这位花魁没白牡丹那么冷冰冰,但一般来说也绝不会勾引客人,否则身价必然大跌。
结果她忽然冲台下抛媚眼,客人不吃惊才怪。
“瞧见没,她勾我了!就说嘛,几千两银子下去,贞洁烈妇也该动心了。嗯,我决定今晚加大投资。”
“兄台,你眼神不好,就别丢人现眼了。人家明明是对那桌朋友笑,离你十万八千里好不好。”
“不可能!待本公子看看……啊呸,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加一个死胖子,凭什么获得雅美小姐的青睐,没这个道理。”
“看,她下台来了!瞧方向,正是那两位。”
“天呐,怎么会这样……不对,那方向好几桌呢,你凭什么确定她一定看上个死胖子?也有可能是方员外,人家一掷千金,这些天死盯着雅美小姐,从不去其它院子,已经花了足有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