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夏雷又问道:“那她和你聊了什么?”
“虑到你的原因,我在和宁静博士聊的时候录了,我录了音。那几张画和录音都在我的办公室里,我这就去拿给你。”魏冠义加快了脚步。
夏雷跟着魏冠义去了他的办公室。
魏冠义将一支录音笔和几张画放在了办公桌上,然后说道:“夏先生,你在这里看吧。我知道你很想看看宁静博士,我这就去安排,等你看了她的画听完了录音就可以过来看她了。”
夏雷微微点了一下头,“去吧。”
魏冠义离开之后夏雷便坐在了魏冠义的办公桌前看宁静画的那几张画。
上一次宁静总共画了五张画,第一张是那只明朝的罗盘,第二张是青铜宝书,第三张是缺了一只角的古合金盒子,第四张是完整的古合金盒子,第五张是一个没有面孔的赤身露体的男人。
这一次宁静总共画了三张画,夏雷看到第一张画的时候就呆住了。
她画的第一张画居然是达芬奇的传世名作《蒙娜丽莎》,而且她这一次用的是很专业的画笔和颜料,画上的蒙娜丽莎很逼真,很传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高级赝品。
她为什么会画《蒙娜丽莎》?
夏雷想不明白这一点。可这幅《蒙娜丽莎》让他想起了马克阿明府邸中的那一副维京海盗的画,那一副画也是达芬奇画的。对那幅画他至今记忆犹新,因为那幅画里的传奇女海盗是永美公主朱玄月的样子。后来,他一拳毁了那幅画。
“难道她是在提醒我,古合金和ae的秘密与达芬奇有关?或者,达芬奇是一个线索?”夏雷的心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可惜,画上没有一个文字,除了微笑的蒙娜丽莎他看不到有什么特别之处。
夏雷将《蒙娜丽莎》揭过,露出了第二张画。他又呆住了。
第二张画上是一朵用白色颜料涂抹出来的色块,它没有明显的形状,看上去就只是拿着画笔随手涂抹出来的。如果非要说它像什么的话,它有点像一朵白云,而且是被风吹散了的那种。
“她画的是什么东西?”夏雷的心中一片困惑。
可惜,第二张画上仍然没有半个文字,他看不到有什么提示,更别说是什么线索了。
夏雷将第二张画揭过,视线也移到了第三张画上。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
第三张画上画着六个人,三男三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赤身露体,也没有面孔。但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最诡异的是这三男三女的肢体结合成了一个正方体,每一个人都是正方体的一个面!
这幅画夏雷一下子就看懂了,他的大脑之中也浮现出了那只古合金盒子。可是,他想不通画上的三男三女与古合金盒子之间有什么联系。看到第三张的画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灵感,可惜仔细去想的时候他的大脑之中却又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了一分钟的呆,夏雷打开了录音笔,听魏冠义录的音频文件。
“宁静博士,听护士说你的情况很好,你问她要了画笔、颜料和纸,你画了什么,我能看看吗?”魏冠义的声音。
“他们就快要来了,你快逃吧。”宁静的声音,沙哑低沉,透着冰冷,都不像是她的声音了。
“谁快来了?”
“已经迟了。”
“什么已经迟了?”魏冠义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来?”
“你说的是谁?”
“唯一。”
“魏义吗?呵呵,与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啊,他是你的朋友还是同事?”魏冠义的声音。
“把裤子脱了躺到床上去,我给你检查子宫。”
“你怎么又糊涂了,我才是你的医生。”
“待会儿我给你开一些保胎助眠的药。”
魏冠义和宁静的对话还在继续,可夏雷的思维却还停留在之前的那一句话上,无法离开了。
那句话就是——唯一。
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人叫过他这个名字,那就是永美公主朱玄月。这是他和永美公主之间的秘密,宁静怎么可能叫出这个名字?
还有,宁静说了很多话,但不难看出来只有前几句话的时候神智还算清醒,后面就又变成疯疯癫癫的神经病了。可是,就那几句神智还算清醒的话却让他震惊和困惑,他也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是不是将魏冠义当成了我,提醒我有什么人会给我带来危险,让我逃走?可是,她后来又问魏冠义他什么时候来,她还提到了唯一这个名字,这分明是在说我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个个问题,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夏雷将画和录音笔都收了起来,放进了他的公事包里,然后离开了魏冠义的办公室。他要去看看宁静,不管她是清醒的,还是疯癫的,他都必须要与她谈谈,弄清楚这件事!
第0684章 行尸走肉
魏冠义站在病房门口,皱着眉头,“夏先生,她的情况不稳定,刚刚睡着。…≦,不过你可以进去看看她。”
夏雷点了一下头,进了病房。
病房里静悄悄的,宁静躺在病床上睡得很沉,并没有因为夏雷的到来而醒过来。
夏雷的视线移到了窗户边,那里放着一只画架,画架上有一幅没有完成的画。他走了过去。
画上画的是一个欧洲的小镇,小镇的中心矗立着一座教堂,它有着很高的圆形穹顶,气势恢宏。在它周边的建筑也多是罗马式和哥特式的建筑,古朴典雅,庄严厚重,散发着浓厚的宗教气息。整个小镇上都没有一座现代的建筑,也没有电线杆子,巨幅的广告什么的。画里有一些人物,他们身上穿的服装也不是现代的服装,而是中世纪欧洲的服饰。
没有完成的部分是小镇旁边的一座房子,房子的后面是一片山坡,山坡下有一条河蜿蜒流过。在山坡下的河岸上有矗立着一块墓碑,但上面没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