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瑶走到夏雷的身边,从小西服的兜里掏出了一张手绢,然后拿着手绢在夏雷的嘴上擦了两下。
夏雷正好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时候,却见梁思瑶将给他擦完嘴的手绢递到了他的眼前。他看了一眼,一个头顿时八个大了。
那张手绢上有很明显的口红印。
梁思瑶说道:“以后偷吃记得要擦嘴。”顿了一下,她又说道:“就算偷吃,也要认人啊,不要吃到有毒的食物,毒死你。”
夏雷,“……”
梁思瑶的话,前一句是说给夏雷听的,后一句却是说给申屠天音听的。
申屠天音皱起了眉头,“思瑶,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梁思瑶随手将给夏雷擦了嘴的手绢扔进了纸篓里。
“你误会了,刚才夏雷晕倒了,我……我给他做了几下人工呼吸。”申屠天音解释道。
梁思瑶冷笑了一下,“我男人会晕倒?你开什么玩笑?”
一个比狮子还强大的男人,他在战场上或许有可能会因为受伤而晕倒,但在他的办公室?梁思瑶一点都不相信。
申屠天音有些气苦地道:“雷子,你给她解释一下。”
夏雷正要解释,但看到梁思瑶的眼里满是幽怨和伤感,他就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下去。申屠天音要他解释,他就解释,当着梁思瑶的面,那会给梁思瑶一种他听申屠天音的话的感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的前妻,一个是他现在的妻,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怎么能顺着前妻的意愿而伤害现在的大肚婆的妻呢?
“天音,你回去吧。”夏雷说,“我跟你提到的百年基金的事,你一定要注意一下。”
申屠天音的眼里也顿时充满了幽怨与悲伤,她轻轻咬了一下樱唇,然后转身离开。当年,她战胜了梁思瑶,将夏雷从梁思瑶的身边夺走。现在梁思瑶战胜了她,以夏雷女人的身份将她赶走。
申屠天音走了。
办公室里的两人四目对视,梁思瑶的眼里含着泪花。
夏雷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道:“思瑶,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确实是晕倒了。她刚好进来,或许是因为着急,所以就……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梁思瑶愣了一下,“你真晕倒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夏雷指了一下他的脑袋,“用脑过度。”
梁思瑶跟着就凑了过来,伸手给夏雷揉脑袋,关切地道:“要不要去检查一下?我陪你去医院。”
夏雷捉住了她的手,“不用,没事,你不用担心。你最了解我身上的秘密,我是不会生病的,真的是用脑过度。”
梁思瑶直盯盯地看着夏雷,“你用脑袋在想什么?”
夏雷说道:“我在研究无人.机,我没法给你描述我大脑是怎么工作的,但是你要相信我,那是一个相当耗费精力的过程,刚才我真的是……”
梁思瑶捂住了夏雷的嘴,温柔地道:“我又没有要你解释,刚才你让她走,让我出了一口积压在心头的怨气,我心里很高兴。”她眼神脉脉地看着夏雷,两颗眼泪却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哭了?”夏雷紧张地道。
梁思瑶将头埋在了夏雷的肩头上,“我高兴,要你管。”
夏雷的手从她的小蛮腰上滑落,落在了她的大白团上,轻轻地打了一下。啪一声脆响,一片美妙的涟漪荡漾。他的心也在荡漾。
“为什么打我?”梁思瑶从他的肩头上抬起了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夏雷,那表情,那眼神和眼泪,活脱脱就是一个苦命女人的表情包。
每个女人都有随时切换表情的能力。
夏雷的心中一片柔软,“我怎么舍得打你,我是摸一下而已。”
梁思瑶忽然搂住了夏雷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
“嘿!干什么?”一个老头的声音忽然传来。
搂在一起打波的两人慌忙松开,看向门外。
凡一鸣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雷马集团的材料专家李优顿。
凡一鸣一脸的不高兴,“你小子,你不是我孙女的未婚夫吗?你怎么能跟别的女人亲嘴?”
夏雷,“……”
他不仅能和梁思瑶亲嘴,还能同时和凡凡和梁思瑶亲嘴,甚至……但是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跟凡一鸣解释呢?
梁思瑶的脸都丑红了,不过她并不在意,她笑着打了一个招呼,“凡老,吃午饭没有?”
“吃了……没吃。”凡一鸣瞪了梁思瑶一眼,“我会告诉凡凡,让她早你算账。”
梁思瑶面带微笑,“嗯。”
凡一鸣的表情有些糊涂了。他能解决很复杂的科学问题,但眼前这个孙女婿偷腥的问题他却是从来没有处理过,一点经验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公式可用。
夏雷说道:“优顿,是什么事?”凡一鸣有些糊涂,他可不想在这件事上扯下去。
李优顿这才出声说话,“夏董,是这样的,凡老加入我的实验室之后,新型材料的研究有了突破。我们用银色金属的分子结构复制出了一件样品,它成功了,我们迫不及待想让你去看看。”
“好啊!”夏雷的心中顿时一片激动,“我们现在就去!”
“走走走。”凡一鸣一把拉着夏雷的手就往走。
看着三个男人走出办公室,梁思瑶伸手摸了一下嘴唇,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也跟了上去,她故意拖后一点距离,是不想让凡一鸣留意到她,因为她知道,这样的事情在凡一鸣那里最多几分钟就会忘得干干净净。这段时间里,只要她不出现在凡一鸣的正面就行了。
来到李优顿的实验室,夏雷看到了复制出来的材料。
它是一块板材,有一本书那么大,通体银色,与构成防护衣的银色金属看上去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