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外人了,可她的称呼却还是夫君。
夏雷将他做出这种判断的依据说了出来。
夜莺恍然大悟,眼里满是崇拜的神光,“夫君,我虽然不认识你说的那种文字,但是你能从这样的角度去分析,你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夏雷被她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可心里的感觉却是很舒服的。
聪明的女人永远知道如何与男人相处,而赞美男人则是最快获得好感的途径,屡试屡爽。
片刻后夏雷和夜莺离开了坚果之家,各提着一包坚果返回了金海岸酒店。
酒店里也有不少人在谈论一自夕和凛冬的角斗。
“那个家伙真的是不可战胜吗?”一个衣着华美的贵族一脸的不爽,“一个奴隶而已,要他死并不难吧?我真不明白上面的人是怎么想的!”
“是啊,凛冬将军落败,虽然免于一死,可也失去了荣誉。”
“失去荣誉的不只是他吧?反正,作为贵族的一员,我现在感到脸上无光。”
“就是,我刚才和我的夫君走在街上,我看到不少的平民在悄悄的议论我们,他们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样子,像是打败了我们一样,真是气死人了!”
“当时永夜公主也在那里,她要杀死一自夕很容易,可她并没有那样做。”
“没那么容易吧?一自夕现在是平民的英雄,拥有亿万的追随者,他没有犯错,更没有犯罪,还刻意放过了凛冬将军,永夜公主也不好杀了他吧?”
“是啊,要是在他获得胜利的时候杀了他,王室也会失去荣耀。”
这些言论落在夏雷的耳朵里,他只是听过了事,内心毫无波动。通过这些言论他也有了一个判断,那就是黑日帝国的王室以高压的手段统治着上百亿的人口,看似平安无事,可实际却是矛盾尖锐,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嘿!那不是那个有钱的蛇纹人吗?”一个贵族青年嘲讽地道:“怎么,连晚餐都享用不起,用坚果充饥了吗?”
“你给我客气一点!”夜莺顿时冒火了。
“哎哟,我想起来了,你是他的妻子对吗?我从来没有见过愿意嫁给蛇纹人的女人,你是为了他的钱吗?”贵族青年一脸的鄙夷,“在我的眼里,你已经不是我的同类,你只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你——”夜莺的身上轰然冒出了黑暗能量。
夏雷一把抓住了夜莺的手,笑着说道:“爱妻,消消气,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小心动了胎气。”
夜莺顿时愣在了当场,透体而出的黑暗能量消失了,脸上也多了一抹浓浓的羞涩晕泽。
叫爱妻也就算了,可他居然还说小心动了胎气,这叫人家怎么受得了?
夏雷不等夜莺再说什么话,拉着她的手便往楼梯口走去。
夜莺一点都不气了,心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感受。
进入楼梯,身后传来贵族们谈论的声音。
“让人生气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妈的,凛冬将军落败也就算了,这样的酒店居然允许蛇纹人住进来,与蛇纹人同住一家酒店,这简直是我的耻辱!”还是那个出言不逊的年轻贵族的声音。
“他刚才对你出言不逊,他说不跟你这种人计较。”有人挑唆。
“可恶!我饶不了他!”年轻的贵族说道。
“哈哈,鬼火男爵,你是看不惯他娶了那么漂亮的妻子吧?”
“我也不会放过那个下贱的女人!”
夏雷皱了一下眉头,他本来是不计较的,因为实在犯不着为了几句不中听的话而出手,更何况这里是死亡湖畔。之前的一个透视的眼神都处罚了湖心岛上的能量护罩,如果出手那后果恐怕会更严重。可是他这边一再忍受,那个家伙的言行却越来越恶劣。侮辱他倒没什么,可侮辱他身边的女人,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夏雷停下了脚步。
夜莺微微愣了一下,忽然反拉着夏雷的手往上走,“夫君,你也不要生气,犯不着跟那种人计较。”
夏雷点了一下头,跟着夜莺上楼。
“你是因为他侮辱我才这么生气的吗?”楼梯间里,夜莺问。
夏雷说道:“不要谈这件事了。”
“可是……我想知道答案,这对我来说很重要。”夜莺说,幽蓝的眼眸里满是期待,还有喜悦。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听那个叫鬼火男爵的家伙说的话,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小心一点,就算要动手,也不要在这里动手。”
“你在转移话题。”夜莺翘起了嘴巴。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么情绪化了,此刻的她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啊哈,我们到了。”
“你是诚心的!”
夏雷开了门,然后来到了窗前。他拉开窗帘,视线移到了湖心岛上。千米之高的黑日宫森严霸气,他忍不住去想,那里会不会就是那个使命的终结之地?
“你睡左边还是右边?”身后传来夜莺的声音。
“什么?”夏雷转过身去。
夜莺指着床说道:“我问你是谁左边还是右边?”
夏雷顿时愣了一下,“我……我还是睡沙发吧。”
他开始后悔与夜莺打赌了,现在的结果就是输赢他都头疼。
“那可不行,我们的赌局是平局,我们都得遵守赌约。”夜莺说。
夏雷苦笑了一下,“我还是睡沙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