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绝听到白莜雅的回话,便知道韩雨祁没事了,这个女人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她一定愿意和自己做这笔交易。
欧阳绝推开了白莜雅的房门,发现这里略微有些冷清,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房间中却没有一束鲜花,证明根本没有人来探望过她。
“白小姐,我们聊聊吧。”欧阳绝把一束郁金香放在了白莜雅的床头,这是宁采儿特地让他带过来的,否则的话他才懒得给白莜雅买这些东西。
但是这束花却让白莜雅开始胡思乱想,欧阳绝之前当然送过东西给她,不过那都是出于礼节由秘书一手包办的,像现在这样亲自买花送给她还是第一次。
白莜雅的心里开始不由的荡漾,如果欧阳绝肯跟她修复关系,那当然比什么都好,毕竟天傲总裁夫人的位置高于一切,在这个位置的前面,白家的产业和秦朗的威胁又算得了什么,有这个总裁夫人的名号在,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谢谢你来看我。”白莜雅轻轻的拿起那束花,她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眼光中满是柔情,“欧阳,你能给我拿一个花瓶吗?”
“白莜雅,你伤得是脖子又不是脑子,不会现在还在做总裁夫人的美梦吧。”欧阳绝特别熟悉白莜雅的这种眼神,每次她想和他亲热的时候,都会流露出这种自以为有魅力的目光,让欧阳绝感觉到一阵阵的反胃,所以他立刻灭了她心中的那点念头,让她和自己谈正事。
“那欧阳总裁来这里有何贵干呢?”
白莜雅把花扔到了一边,她半躺在病床上,又恢复了原本的冰冷神情,她的脖子上已经包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旁边有各种检测的仪器,看上去像是受了重伤。
不过白莜雅这种气若游丝的模样,可没引起欧阳绝任何的怜悯,他看过她的验伤报告,知道她根本没什么事。
“我们两个之间就不用这些客套了,这是律师写得谅解书,你待会儿照抄一份在上面签个名字。”
欧阳绝拿出一份律师早已写好的谅解书,上面写明了白莜雅将对这件事既往不咎,也不会追究韩雨祁任何民事或是刑事上的责任。
“欧阳绝,我凭什么给你签这种东西,我这次差点丢了性命,你那个副总就算把命赔给我都不够。”
白莜雅看到这份谅解书的时候一下子暴怒了,她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太过顺从,否则的话就会让欧阳绝生疑,她把这几张纸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让欧阳绝立刻出去。
“是吗,那你再看看这样东西又如何?”
欧阳绝拿出的是股权变更登记的复印件,这是他托人从国外复印回来的,上面写得很清楚,那间基金的全部股份已经转移到了白莜雅的名下,包括天傲的所有股份,如果这份协议落入秦朗的手里,他会怎么样报复,白莜雅应该比他更清楚。
白莜雅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觉得还好自己这次的行动及时,否则的话等到欧阳绝出手,她所面临的处境一定十分艰难,但她不肯就这样乖乖就范,依旧是一副侧着头的模样,不看欧阳绝一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莜雅本以为欧阳绝会求她,至少会说几句好话让他们两个好合好散,没想到他还是这副冷冰冰的做派,不过她知道现在自己不能着急,这是一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博弈,她不能先松口,否则的话就会失去了谈判的资格。
“不知道更好,和秦朗比起来,我更不愿意让你这个女人进入董事会,你可以将这件事隐瞒一辈子,分红我会照常给你,不过我永远不想在天傲看见你,或者说我以后可能也看不见你了,忘了告诉你,我另外复印了一份给秦朗和白天龙,这会儿应该快要到他们的办工桌上了。”
欧阳绝的话更像是一种最后的通牒,他说完之后就转身走出了病房,白莜雅一下子就急了,如果欧阳绝就这么走了,那么她不止会失去韩雨祁这个棋子,还会被白天龙和秦朗逼到绝境。
“欧阳!”刚才还十分虚弱的白莜雅立刻从床上跑了下来,她一路追到了门口,让守在门外的保镖都吓了一跳,她立刻收起身上慌乱的神情,还好欧阳绝没有走远,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如何收场。
“看来白小姐想清楚了。”欧阳绝转过了身,他当然不是真的要走,只是在白莜雅面前做做样子,否则的话救不出韩雨祁他怎么和宁采儿交代。
“我想过了,再怎么说欧阳家和白家也是多年的世交,如果因为这件事让两家人的关系交恶得不偿失。”
白莜雅在竭力保留着自己的尊严,欧阳绝看到她还算是识趣,也给白莜雅留足了颜面,他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再一次替韩雨祁表达了自己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