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提醒秦先生,就算你能买下这里所有人的股份,欧阳家也依然是最大的股东,而且在座的各位都是天傲的老股东,经历过不少公司的风浪,现在买股份给你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价位。”
宁采儿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是她说的话却非常有力,她高昂着头直视着秦朗的眼睛不肯退让一步。她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欧阳绝赶到她的清白就没了,所以她现在要用自己仅有的气势吓住秦朗,告诉他她不怕他!
宁采儿的大胆让秦朗挑了挑眉毛,他没想到这个场上最没资格的人居然敢跟他当众争论,在这么多之中他最看不起的是宁采儿,最憎恨的人也是宁采儿。
因为那次的事件让他的身体受到了重创,虽然他现在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正常人,但是那晚间的事情却让他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他才刚过三十岁,如果人生就这么完了他绝对会把这两个人扒皮抽筋。
“欧阳总裁,天傲集团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一个员工居然敢和集团的股东叫喊,这难道就是欧阳总裁教导出来的人吗!”
秦朗不能说出自己已经不举的实情,只能用怒吼来发泄心中的不满,他把手里的雪茄按在了桌子上,立刻让会议室的桌子出现了一个圆圆的印记,欧阳绝这里的东西都是上好的家具,虽然说不上价值连城,但也不是外面普通人家能够买得起的。可秦朗不在乎钱,他要的是对欧阳绝赤裸裸的羞辱。
“我是觉得这张桌子旧了,应该换个新的。”
秦朗让白莜雅拿过来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的都是满满的现金,他做黑市习惯了现金交易,在把钱倒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间,他觉得那样的感觉最为舒爽。
但是这一箱钱对于其他的股东来说根本造成不了多少冲击力,一箱子的钱也不过是几百万而已,根本就买不了多少天傲的股票,也就只能买这张桌子而已。
其他的股东全部都不说话,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决定静观其变,宁采儿的话虽然冲动,但是也有一定的道理,现在天傲的股价这么低他们卖出无异于是在割肉,而且有许氏做后盾,天傲早晚能缓过来,现在卖股份根本是个傻子。
不过他们也不想就这样向欧阳绝妥协,他们想借这个机会争取一下自己的权利,同时也想看看两边的实力究竟如何。
“采儿是我女朋友,她的话就代表我的意思,不过你损坏了别人的东西赔偿是应该的,采儿,把钱收起来。”
欧阳绝对他这种挑衅的举动无动于衷,他让宁采儿把钱收进箱子,现在他能从他的手中收回来一分钱就可以让秦朗的手里少一分钱的筹码,同时他也想向周围人声明宁采儿的地位,她是他的人,可以从家里管到家外。
“是,总裁。”
宁采儿听到欧阳绝如此公布她的身份有点意外,可现在大敌当前,她还是昂首阔步的走了过去,脚上的高跟鞋掷地有声,让一众分公司的经理都不由的把眼睛放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宁采儿现在已经是他们的新主子了吗?
宁采儿将地上的箱子捡了起来,将桌子上的红色钞票全部都扔进了箱子里,这几百万全部都是连号的新钞,每一张都锋利的可能划伤上的手掌,这些钱有很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可是在在场的这些人眼中,这点数目似乎如同废纸。
捡钞票的姿势并不好看,尤其在宁采儿走到秦朗和白莜雅面前的时候,这两个人全部都露出了讥讽的笑容,那位白小姐更是抱着自己的胳膊斜靠在秦朗的肩膀上,她有些庆幸自己和欧阳绝分开的早,不然的话今天收拾这个烂摊子的人就是她了。
“欧阳总裁,天傲已经穷困到这种程度了吗,你以前可是连上千万都不放在眼里的,现在这几百万你居然让你女朋友收起来。”
秦朗把脚搭在了桌子上,现在这张桌子可是他花真金白银买的,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就算是躺在上面都可以。他现在账户中的钱足够,只要欧阳绝肯卖,他绝对把他的总裁办公室也买下来,在那里面抽雪茄的感觉一定格外舒爽。
宁采儿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绝要收下这些钱,但是她知道秦朗的钱来路不正,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群苦主吵闹着上门,这些钱刚好能够补偿一些那些人的损失。
只是她心里实在是气不过,她看着秦朗身下那个摇摇晃晃的椅子,这张椅子虽然是硬木的,但是在秦朗的摇晃之下,只剩下一个边角支撑在地面上,稍有不慎就会摔倒在地。
“秦先生,请让一下。”
宁采儿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她突然伸出脚用力在上面踢了一下,这一下让秦朗淬不及防,他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并且是摔得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