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采儿最近做事的效率的确跟穿着一身铠甲差不多,除了负责天傲内部的业务之外,她居然还参与了对外的谈判,虽然她不是谈判的主力,但欧阳绝知道她的表现不错。
再这样多锻炼一段时间,她的能力一定不会输给以前的韩雨祁,她会成为天傲集团名副其实的副总,即使她不是他的未婚妻也有足够的资格站在这个位置上。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许小姐。”
宁采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她赞同了欧阳绝的想法,出现在资料中的这个人很可能有问题,的确是应该和凌天商量一下。
只是她想到许梦云的时候就觉得心情沉重,事情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可许梦云还是处于昏迷之中,医生已经将她从特护病房转了出来,他们说她没有生命危险,身上的伤口也在愈合之中,之所以昏迷不醒可能是受到了强力的脑震荡,有可能一辈子都是这个样子。
这个消息对欧阳孤来说是件值得奔走相告的喜庆事,因为许梦云如果一直保持这种活死人的状态,那就意味着许氏集团永远都属于天傲了。
可对其他人来说这件事却是晴天霹雳,尤其是凌天,他听到医生的结论之后整个人都傻了,每天连眼睛都不合,只是侧着头直愣愣的看着许梦云。
宁采儿之所以跟去,一方面是想看看许梦云,另外一方面也是怕欧阳绝会吃闭门羹,凌天现在的状况恐怕什么都听不进去,他心里想得只有许梦云,现在许小姐弄成这个样子,恐怕他连抓凶手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们两个人来到医院的时候故意放轻了脚步,但这层楼静的可怕,就算他们走得再慢但还是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许梦云和凌天的房间在最里面的一间,这是一个有一百多平米的套间,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只是躺在床上的两个人却好像都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这两张床离得非常近,只是在中间留下了一个可以供医生检查的通道,宽度不足人的一条手臂长,所以凌天的手一直握着许梦云的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好像这样就可以将他的思念和力量传递到许梦云的身上。
“许小姐的脸色看上去好多了,我想她很快就会醒了。”
宁采儿觉得屋里的气氛十分尴尬,所以率先走到了许梦云的面前,她全身上下都整理得十分整齐干净,连包裹在腿上的纱布都是每天更换,所以她看上去像是睡着了,而不像是受了重伤。
她看得出凌天为她花了很多的心思,就连许梦云身上穿得都是她自己的睡衣而不是医院的病号服,不过这些心思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许梦云始终是仰面躺着,并没有因为凌天的存在而稍稍偏向他一点。
“许小姐,我来看你了,这些是你喜欢的花。”
宁采儿将一束鲜花放在了许梦云的床边,那是淡淡的桔梗花和粉色玫瑰,味道清幽香气宜人,则也是许梦云结婚的时候准备作为花球的花卉,可惜婚礼现场的那束花球还没有被新娘子使用就已经慢慢的枯萎了。
所以她做了一束一模一样的,希望许梦云还记得她还有一场未完的婚礼,能够早点醒过来完成她人生中的这个重大事件。
她解开了这些花束的包装纸把它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花瓶之中,希望这束花能够多保持一段时间,那些花瓣舒展着自己的花瓣和叶子好像得到了充分的滋润,宁采儿回头看了一眼许小姐,她觉得她一定很高兴看到这一幕。
宁采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发生了错觉,她看到许梦云的眼睛好像是动了一下,那层薄薄的眼皮下似乎有眼球在转动并且速度极快。宁采儿不敢乱叫,生怕自己会给凌天错误的希望,可她不由的伸出手想要一探究竟。
“你别碰她。”凌天开始的时候并没有说话,当他看到宁采儿的手指即将触摸到许梦云的头发时立刻阻止了,她的头发都是他一丝丝梳理好的,他不希望上面沾染上其他人的气息,“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凌天从床上坐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严厉,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慢慢的愈合,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看上去有些恐怖,甚至是狰狞,尤其是他对别人的态度,除了看向许梦云的时候他能保持一些温柔之外,其余的全部都是斥责。
但宁采儿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将手里的资料交到了凌天的手里,在她白嫩的双手触碰到凌天满是伤痕的手指时,她没有一丝的闪躲,这样的勇气不是每个女孩子都能有的。
“我们筛选过最近收到的消息,最奇怪的就是这个,我们想问问凌先生是不是知道发布消息的是什么人。”
宁采儿将那些纸张放在凌天满是伤痕的手上,干练的动作和语气让凌天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以前许梦云也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所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宁采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未婚妻还睡在床上根本就没有醒。
那些照片凌天只看了一次就非常肯定这个人就是秦朗,而且他也发现自己为什么总也找不到秦朗的行踪,原来是有人大着胆子把他藏了起来,他觉得这个成哥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居然敢对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就算这次的消息是成哥找人透露给欧阳绝,他也绝对不原谅,因为这对他来说代表着一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