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不要安排任何的事情,我们得去结婚登记。”
欧阳绝看了一眼宁采儿为他制定的行程,其他的部分他并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是结婚这件事不能耽误,必须排在所有事情的前面,要不然他今天就什么都不干了,连公司也不去了。
“要不今天算了吧,伯父都成这个样子了,而且天傲的事情还这么多。”
宁采儿觉得这个时候提结婚不太好,尤其是昨天见过欧阳孤发病的模样她更是觉得害怕,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欧阳绝和天傲集团,他们的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反正她已经回来了,什么时候去结婚都可以。
“什么事都可以往后放,但是这件事不行。”
欧阳绝说得非常的坚决,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结婚戒指放在了宁采儿的面前,他们本来的那一副被那个欧洲人抢去了,所以昨天晚上他连夜准备了这个,希望能帮宁采儿完成这个神圣仪式。虽然简陋了一些,但至少该有的东西还是有了。
至于婚礼的部分,他会策划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旅行来弥补今天的遗憾,保证宁采儿这一辈子都永生难忘。
“金戒指?”宁采儿看到这个戒指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用金戒指求婚的人真的很少,而且这个戒指上的花纹非常的简单只是几个扭在一起的小麻花辫,比之前欧阳绝送给她的戒指不知道差了多少。
但是宁采儿觉得它很可爱,沉甸甸的充满了欧阳绝的心意,只是上次她答应他求婚的时候似乎太容易了,所以这一次她要好好的刁难她一下。
“这个戒指似乎没什么诚意啊。”宁采儿看着这个戒指故意嫌它太小了,这么点的戒指也就只有三四克又不是三四克拉的钻石,价格天差地别。
“体谅一下吧,咱们现在厂房的原材料都快用完了,能拿出这么一个小戒指已经是我发动了天傲集团所有的珠宝店才换来的最珍贵的一款。”
欧阳绝故意说得很夸张,就好像天傲集团已经快要破产一般,不过眼下他们要面对的事情可能比破产更加的复杂,因为沉睡了半个晚上的欧阳孤已经醒过来了。
“你们两个昨天没有走吗?”欧阳孤似乎已经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十分平静的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从早喝到晚一直是这个男人固有的习惯,似乎一天不喝酒他就会死。
这副模样让欧阳绝稍微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此时健康得不得了完全不像是生病的模样,他有点怀疑昨天晚上他是不是装的,居然这么快就能恢复正常,可他这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又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简直让欧阳绝怀疑昨天晚上神经错乱的人是他自己而不是欧阳孤。
“爸,昨天晚上你干了什么还记得吗?”欧阳绝只能试探得问了问他,果然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而且还觉得是有人捣乱,居然在他的床上放了一大堆的鬼画符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欧阳孤指的东西是那些符水和符咒,他昨天晚上可是把这些东西都当成是自己的宝贝一样,可是现在他对这些宝贝丝毫不敢兴趣,而且还觉得这是某人在恶作剧。
“阿绝,你这宅子里一定有你母亲的奸细,最近我醒过来的时候总发现自己睡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一定是有人趁着我睡熟了给我搬过去的,你要快点把这个奸细找出来,不然的话他迟早也会对付你的。”
欧阳孤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忿忿不平,最近他发现集团之中多了不少夏婉茹的人,而且就连他身边一起吃饭喝酒的朋友都很有问题,因此他现在谁也不能相信,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儿子的身上了。
他嘱咐他要多加小心,其实这些事情在欧阳绝遇到海难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他没有要和夏婉茹争权的意思才一直将这件事视而不见,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显然不是这些事,而是关于欧阳孤的病情。
欧阳孤对欧阳绝的想法浑然不知,他只是在那边无所谓的吃吃喝喝,可是欧阳绝和宁采儿手里的筷子却再也拿不起来了,他们本来还想跟欧阳孤谈谈回医院就医的问题,但是面对他现在这副模样他们两个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欧阳孤绝对不会相信自己是个病人。
勉强把他送到医院去只会让他连欧阳绝都不信任,觉得他和夏婉茹是一伙的,这种情况对他恢复病情没什么好处,因为这两个人只能默不作声,悄悄观察着欧阳孤的举动。
这个老头子从醒过来之后就满处的乱看,好像要从这个家里嗅到一丝陌生人的气息,终于把自己的眼睛停留在了宁采儿的手指上,那个金色的戒指特别的显眼,让欧阳孤一下子把自己的目光凝聚在上面,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欧阳绝有些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