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之中最痛苦的人就是欧阳绝,因为他明明知道最好的解决方案,可却并不能按照那样的方法执行,这样的结果让欧阳绝处于不断的犹豫和踌躇之中,他在门口待了很久才走进去,宁安诚和苏丽丽已经睡着了,或者说是知道他回来的消息之后假装睡着了。
这个欧阳家的别墅只有欧阳绝的卧室还开着灯,宁采儿坐在床边等着她,她已经做好了最差的准备,不管欧阳绝说什么她都会答应的。
“我父母今天是不是来过了?”
欧阳绝看到门外的那些花都已经被移除之后就知道是自己父母做得好事,他们就喜欢找这些瓶瓶罐罐花花草草出气,而这些东西在摔坏之后没有办法及时补充,所以这最惨烈的一幕便出现在欧阳绝的眼前。
他根据屋里东西的损坏能够判断出这场大战的激烈程度,父母应该对这件事忍受到了极限,今天应该是他们最激烈的一场战斗,因为今天天傲集团的股价已经跌至了原来的三成,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状况,也代表了欧阳家时代的终结。
“你不是都应该知道了吗?家里的佣人应该早就告诉过你了。”
宁采儿觉得欧阳绝是明知故问,这几天的报道每一个人都在逼他们离婚,仿佛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摆脱这场纷争,她不明白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出名了,连自己的婚事都时时刻刻受到别人的监控。
“采儿,其实这件事并不一定要我们离婚才能解决,只要你站出来指证韩雨祁,证明他们是有意陷害你,这件事我们起码有一半的胜算。”
欧阳绝想了一路才想到了这样一个解决方案,想要保住他们的婚姻宁采儿就必须说出实情,这件事从始至终就是韩雨祁设置的一个局,就连那些记者也是他叫来的,而宁采儿不过是不小心踩到了这个局里而已。他会想办法证明宁采儿的清白,只要能摆明外面的议论声,这件事就还有转机。
“你的意思是让我为了自己的清白去诬陷别人吗?”宁采儿没想到欧阳绝居然想出了这样的一个主意,她是清白的,从始至终都是清白的,这一点韩雨祁已经证实了,他说的都是实话,从始至终他都是将那天的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只是没有相信罢了。
难道就因为这样他们就要编造出一个预谋陷害的说词,将一个本来就得了重病的人推入到泥沼之中,他们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在一个快要死的人头上泼上一盆脏水。
宁采儿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尤其是不能对韩雨祁做出这样的事情,在出事之后韩雨祁每天都在澄清这是一个误会,并且每天都给她发短信问他还能为她做些什么,她本来就觉得自己让一个癌症晚期的人如此殚精竭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
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并不是因为韩雨祁有多出名,而是因为她是欧阳绝的妻子,这个名份才是整件事的根源,它把韩雨祁刚刚平静的生活再次卷入了旋涡之中,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应该回去给他道歉,而不是在这里对他多加指责。
“欧阳,你以前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不管外人说了我什么,你都会相信我,为什么这次你那么在意那些人的眼光,还不惜要捏造事实要摆平这样的言论,难道这就是许小姐给你的公关政策吗?”
宁采儿不明白欧阳绝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她被人冤枉的时候欧阳绝总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她,他会替她抵挡住外界的一切不良声音,可是现在他完全是和她处在了对立面上,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她,他们会弄成这样的原因不是因为外面那些人的说词,而是因为欧阳绝从心底里不相信她。
“我相信你不代表我相信韩雨祁,我没有冤枉他,是他亲自告诉我他看到了你的身体我才会出手打他,他根本不是情非得已,而是要故意占你的便宜让记者们拍到,只有这样他才能破坏天傲集团的名誉使股价大跌然后由韩照掌管的慈善基金进行收购,这一切都是他精心安排好的局,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采儿,我才是你的丈夫!”
欧阳绝听到宁采儿直到这一刻还要维护韩雨祁的时候一下子急了,如今他们的婚姻都是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分道扬镳,可她现在宁可去相信一个狠狠欺骗过她的男人,也不肯相信他这个丈夫,这让他心中的怒气积聚到了极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就摔在了地上。
欧阳绝并不想做出这样的举动,只是他的心烦躁的厉害却又无法对宁采儿发泄,只能在这些瓶瓶罐罐上发泄着自己的愤怒,现在他总算明白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总是摔东西了,因为这样有火发不出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到让他觉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