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祁,你救救欧阳绝可以吗,你们曾经是那么好的兄弟,他出事的时候他也曾经帮过你的,你记得吗?”
宁采儿的哭诉变成了一种乞求,她轻轻摇着韩雨祁的手让他再好好想想,这件事一定还有转机,绝对不会就这么画上句号。
她现在已经不想知道真相了,她只要她的丈夫平安无事,家里的钱她全部都可以给韩雨祁,只要他能跟警察说欧阳绝不是凶手,她知道他的证言十分重要,只要他这个受害者说不是,欧阳绝就不会有事。
这样的提议让韩照的眼睛都亮了,欧阳绝手中的财产可是有一个亿,不管他们该不该口供先把这笔钱弄到手也够他们花一阵子了。所以他用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让他赶紧告诉宁采儿这件事可以考虑。
可是他这种迫切的眼神在韩雨祁看来就是太过急于求成,这种人成不了大事,欧阳绝的财产宁采儿现在根本就做不了主,就算她答应了也没有用,现在答应她很可能会引起她的怀疑,让她觉得自己说得不是真话,所以这件事得欲擒故纵,让宁采儿自己也相信欧阳绝持刀伤人。
“采儿,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不如你去劝劝欧阳绝让他自首吧,我现在没有死,如果他肯自首的话最多只是伤人判不了多久的。”
不管宁采儿在韩雨祁面前说了些什么,这个男人始终都不为所动,他甚至让宁采儿劝欧阳绝认罪,这才是他现在的唯一出路,否则的话现在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也没有人敢出手救他。
“不会的,就算是伤人他也不会这么做的。”宁采儿在韩雨祁的病床前不断的摇头,她当然可以等他,但是她不想他在牢里经受这种痛苦,之前她看到韩雨祁被抓紧去的时候已经是痛彻心扉,这种感觉她再也不想再经历下一次了。
“采儿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韩雨祁的胸口有伤,所以每说一句话他都表现的很费力,他说自己说得说得都是实话,他知道宁采儿很难接受,但是他不能欺骗警察,在他坐牢的这段时间里每次见到警察他都觉得害怕,他现在还在假释期如果被警察发现他做伪证他会被再次抓紧去的。
“采儿,我不想自己最后的时光在牢里度过,那个地方太恐怖了,我实在不想再回去了。”
韩雨祁的表情看上去特别的真诚,让宁采儿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下去,而韩照在一旁也急得不行,他觉得宁采儿太过分了,他哥已经快要死了,她还在这逼着他改口供,难道非要搞出人命她才会甘心吗!
“欧阳夫人,你先出去吧,如果你再这样的话我就把警察叫回来,我哥现在才刚刚醒过来,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韩照几乎是推着宁采儿的肩膀把她赶了出去,对于他来说宁采儿已经没有用了,现在报道的料已经足够,而警察也打算给欧阳绝定罪,他把宁采儿留在这里不利于他们兄弟两个的密谋。现在欧阳家的股价大跌,他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计划一下收购的事情。
“韩照,我知道雨祁现在的状况不好,但是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大家毕竟是朋友一场。”
宁采儿不想离开医院,好像这里是她最后的阵地,一旦失手欧阳绝就再也回不来了,她之前同他提出离婚的时候本来以为她可以承担分开的后果,可是现在她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承担不了。这种分离的感觉实在是太痛了,尤其是当她知道欧阳绝过得不好的时候。
“我觉得与其劝我哥,不如劝你更好,医生说我哥支撑不了多久了,如果在开庭之前我哥死了,那么欧阳绝现在的罪名就不是伤人,而是伤人致死,那样判刑的年限就会高得多,而且我哥如果活着到时候还可以到法庭给他求情,可如果他死了,这件事就毫无转圜的余地,欧阳夫人,男人坐牢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要在里面坐一辈子牢。”
韩照也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他好像是发自心底的再跟宁采儿分析着这件事的利弊关系,以至于宁采儿到现在也没发现自己被人给卖了,她还以为韩照只是担心韩雨祁的健康状况,所以才让她先回去,她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对不起,韩照,我知道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再打扰雨祁了。”
宁采儿看了一眼病房中的各种维生仪器以及韩雨祁手上挂着的各式各样的吊瓶,她刚才也听到了医生的话,他的病情因为这次的大量失血变得很不稳定,两三个月的时间只不过是一个平局数值,实际上他是一个随时都会走的人。
她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这次受伤韩雨祁很可能会活得久一些,至少他还能在那个小园子中走动一下,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在身上插满了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