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丽丽从卧室中出来看到这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觉得心里难受,她觉得这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亲戚,只能算是一群讨债的恶鬼,因为即使是一个小孩子都不会忍心把别人的家里弄成这个样子,可是这些大人却觉得这件事是理所当然。
她打开了屋里的所有窗户希望那些烟味能够尽快散出去,同时用笤帚收起屋里的烟蒂和垃圾,只是这些东西都已经被弄坏了就算是再怎么收拾都无法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即使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可这些东西上还是留有漆黑的痕迹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负气的把手里的抹布扔在了一边,不想再继续擦拭下去,因为她觉得自己都是在做无用功,不过即使是这样她的手上还是停不下来,那些倾倒的东西被她扶起来又放下,好像放在哪里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她现在整个人都十分焦躁,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将自己心中的郁闷情绪发泄出来。因为那些应该为这件事负责的人已经逃之夭夭了。她现在恨不得能把这些人抓回来好好的鞭挞一顿,不然的话他们一定会继续祸害别人家里。
“别擦了,反正结果都是一样。”
宁安诚看着苏丽丽来来回回的忙碌,只能坐在沙发上叹气,这里的一切东西虽然都是宁采儿的聘礼,但他却非常清楚这些东西不应该是他们享有的,所以他本来打算给宁采儿办完婚礼之后就把这些东西交给欧阳家,自己和苏丽丽回到老家居住,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演化成这个样子,老家回不去了,这些东西他们也没有办法偿还给欧阳家。
所以他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十岁,因为一直以来这些亲戚虽然贪婪了一些,但还都在一个可以控制的范围内,因为宁安诚以前毕竟受过他们的恩惠,所以这么多年他也就默默忍了下来,可是没想到这些人居然毁掉了自己女儿的婚礼,将这个精心布置的新家弄成了一个灾难事故的现场。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就算欧阳绝可以把这里的一切全部重建,但是宁家现在的这件事却一定会成为这个豪门的笑话,宁采儿还没有正式进门,家里的穷亲戚就过来打劫了,这种事情传到欧阳家那两位长辈的耳朵里,怕是以后不会给宁采儿好脸色。
“怎么能不收拾,你觉得女儿从这个房子里出嫁还能够见人吗!就算她嫁的人不是豪门,就算是个普通人家都不能用这样的房子去招待别人!”
苏丽丽将一切的不满都发泄在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她觉得是宁安诚太不作为了,在这些人进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对他们的行为加以阻止,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爱面子而一再纵容他们的话,这个家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屋里的气氛比刚才还要糟糕,宁采儿看得出自己父母的为难之处,因为这些人破坏的不止是这个房间内的家具,还把欧阳绝给宁采儿父母准备的衣服首饰也都翻出来试戴,结果把那些量体裁衣做成的衣服撑破了,连首饰都差点被人顺手牵羊。
虽然在警察的搜身之下,这些首饰找了回来,但是上面的搭扣和碎钻已经被这些人的粗暴行动弄坏了,维修的话至少要准备上好几天,按照时间推算得话根本就来不及。而且宁采儿知道这些首饰和衣服都是萧宁远的心血和祝福,现在这些东西被弄成了这样,她的心都好像在滴血,好像觉得这些人是从她的心脏上踩了下去。
而那些本来给她准备的嫁妆此刻也是一片狼藉,那些东西一看就是被无数粗糙的手摸过,上面的丝线都跳脱出来,就算再怎么修整也无法弄到原来崭新的程度,这种样子的衣服夏婉茹是绝对不会穿的,宁采儿能够想象得到她眼神中的鄙夷,她大概觉得这就是宁家的真实水平,永远拿不出一件上档次的东西。
而现在他们似乎更加有话说,因为宁家自己的亲戚把这一切都给毁了,好像就是在告诉全世界的人,沾染上一户穷亲戚是多么令人厌恶的事情,因为对于宁家的人来说这些人是穷亲戚,但是对于欧阳家来说整个宁家就是穷亲戚。
宁采儿看着这些东西突然觉得自己的婚礼好像是一场笑话,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别人完全破坏掉了,这些东西好像是上天的一种警示,告诉她这场婚礼根本就不应该开始,它从一开始就是不被人祝福的,就算是到了现在也是一样,注定是一个悲剧。
只是事情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她已经没有选择了,如果在这个时候宣布取消婚礼,那么不管是宁家还是欧阳家都会被推到更加万劫不复的地步。她可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天天上头条,让他们好不容易才回到正轨的生活再次被打得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