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已经手拉手走的很远了,我现在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所以我辞掉了动作,打算出去走一走。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大概等到我可以若无其事地提起我们的过去,就会回来了吧。
看在我曾经对你不离不弃地份上,帮我照看一下父母,如果实在觉得不愿意,那么也没有关系,只要你不明确表示两颊交恶,他们的生活应该会非常顺当。
另外工作的文件我已经处理完成了,就是没有处理完了的,也已经罗列了重要程度和一些关联的事情都交给了秘书,你问她要来看看就行。关于工作,我没有拖欠任何东西,至于婚礼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什么都无所谓了。
那么,再见,希望你能够遇到更好的人,能够得到你全部的爱,和你走到最后。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泪水似决堤的河,一波一波地往外冲,欧阳绝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表情了,他只觉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里面密密麻麻好像全是被倒刺划开的口子,一滴滴地往外冒着血,汩汩的完全没有停止的尽头。
张开嘴却不知说什么,欧阳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里仿佛含着一块苦瓜,这种苦从心里一直用到嘴巴,混合着从眼角悄无声息滑落的泪水,让他整个人像是从苦水中浸泡过一样,每一眼每一次呼吸都是苦的痛的。
你不忍心父母伤心,却独留我一个人承受痛苦。你不曾拖欠公司什么,却将我所有的感情都抛了下来。你走的潇洒,我却苦苦挣扎,采儿,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呢,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趴在桌子上将整个脑袋都埋进臂弯中,压抑的呜咽似幼兽一般悲鸣,哽咽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似乎每一声都包含了热泪,浸透了伤感,欧阳绝已经多久多久没有这么伤心过了,似乎自从母亲被送走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因为心,冷了。
盛大的婚礼,靓丽的婚纱,这些再好又有什么用,你都不在了,这些要来给谁看,给谁看啊。
帮刘三好揉着脖子,宁采儿觉得脸上痒痒的,伸手一摸,自己竟然哭了,为什么心突然觉得好痛。
没有感受到脖子上的动作,刘三好奇怪地转过头来看宁采儿,只是没想到却看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指间上的泪珠,好似泪水是个什么神奇的东西一般,盯个没完。
感受到刘三好的目光,宁采儿想着自己此时在刘三好的眼里一定傻里傻气的可以,说不定对方还要出口嘲讽自己几句呢,却没想到,对方突然伸出手温柔地替她拭去了眼角的眼泪,温和地开口说道“虽然我确实在想着怎么狠狠地宰你钱包一刀,但看你这么伤心,我决定暂时放你一把。”
面若桃李,唇若点樱,深情如许的桃花眼配上悄无声息的两行清泪,只让人看得心间一痛,也就不怪刘三好为何如此温柔了。
只是宁采儿却觉得分外好笑,囧囧有神地拿下对方的手,宁采儿自己拿出纸巾轻轻擦拭泪水,忽略了心中那一丝若有似乎的酸痛,对着刘三好笑着说道“嘴上说着要,没想到身体却很诚实地拒绝,那我就先多谢刘姐姐的高抬贵手了。”
“啧,怎么感觉我吃亏了。”收回自己的手,刘三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做脖子,示意宁采儿继续揉着。
“现在发觉吃亏也晚了,我是不会再给你机会反悔的。”顺着刘三好指示的方向揉着她的脖子,宁采儿闻言笑着说道。
撇撇嘴没有讲话,刘三好沉默了许久,看着天空上热烈的太阳似乎永远都没有动,一直都挂在那里一样,看得自己眼睛发酸发疼才避开眼睛,像是随口一说般开口道“如果不想的话,就不要拿下来,大不了以后我少说几次风凉话。”
闻言先是呆了呆,宁采儿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刘三好说得是自己拿下来的戒指。这是即便对方不说,宁采儿也会自己主动去做的事情,所以她没有为此回答什么,只是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戒指而已,凭我的美貌什么样的人找不到!”
“……你就真的不想他?”刘三好淡淡问道,声音透着一丝探究,以及对曾经的追忆,只是这一点宁采儿没有发现,连刘三好自己也没有感觉到。
“明知道我不想提,却还要问,刘三好,我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不识趣呢。”一下一下地捏着刘三好的肩膀脖子,宁采儿淡淡说道,声音冷冷地听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