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1 / 2)

妃我娇蛮 白云朵 2531 字 4天前

宫女们服侍着安婳穿上精致漂亮的宫装,薄施脂粉,然后由钟灵素扶着,去了景韵帝所在的大殿前。

大殿前,朝臣们全都面色肃穆的站着,焦急的看着景韵帝的殿内,越王说皇上有旨意,所以才把他们都叫了过来,他们都希望今日可以见皇上一面,知道皇上是否安好。

墨亦池也在列,他看到安婳眸色微微一动。

安婳知道他心里担心林宛柔,走过去道:“宛柔一切都好。”

墨亦池轻轻点头,这里人多口杂,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只能简单道:“劳烦太子妃照顾了。”

他说话间,抬眸看了看安婳手里的丝帕,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地面。

安婳心里一动,手上松了松力气,丝帕便轻飘飘的掉到了地上。

墨亦池弯腰,将丝帕捡起来,双手递还给安婳。

安婳抬手接过来,将帕子重新拿在手里,然后若无其事的退回一边,全程两人再未多说一言。

大长公主亦站在侧面的红墙前,安婳朝她轻轻颔首,问了一声好。

大长公主含笑点了点头,苍老的面容看起来十分柔和。

安婳在她身旁站好,不动声色的将墨亦池刚刚偷偷塞到她手里的纸条放到怀中,心有些快的跳了两下,面上却一片淡定,让人看不出喜怒。

过了一会儿,卫海棠也来了,一群宫女太监们簇拥着,脸上施了脂粉,穿金戴银,雍容华贵,虽然她的面色还有些不健康的苍白,但看起来却精神奕奕,眉目张扬,唇边是志得意满的笑意,额头上疤痕的位置,她贴了花钿,让人看不出来那里带着耻辱的印记。

今日,她的儿子即将登基,这是她多年以来最梦寐以求的时刻,自然心情极好。

她终于要梦想成真,因为紫秀之死所带来的悲伤,也暂时消退,这会是她最开心的一天,以后她就是这后宫真正的主人,再也没有人能够忤逆她,所有让她觉得碍眼的人,她都要一一除掉。

她将视线放在安婳的身上,森森一笑,她第一个便要杀了安婳。

众人等了半炷香的时间,祁叹和祁航才从大殿里走了出来。

祁叹先是看了一眼安婳,然后微微一笑,走上前,目光扫视众人,精神焕发的开口道:“父皇身子不适,已经睡下了,不过大家放心,父皇要说的事,已经拟定诏书,这句宣读给大家听。”

一名太监走上前,声音尖细的道:“众臣听旨。”

大臣们微微皱眉,依次跪下听旨,安婳跟着众大臣跪下。

太监展开诏书,朗朗开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祁禹私德有亏,性格暴虐,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其品性断不可以承继帝位,不宜为君,告天下、宗庙、社稷,乃今日废除其太子之位。”

众人皆惊,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安婳闻言大怒,心头火起,猛的站起身,厉声喝道:“祁叹,太子殿下做了何事,就能让父皇作出废太子之举?”

祁叹眸色沉沉的看了她一眼,“罪臣祁禹在边关勾结大月国,偷偷给大月国传递消息,枉送我大祁子民的性命,此条罪状足以废除其太子之位,其他处罚,待他从边关回来,再做处置。”

众臣们大惊,京城大门封闭,他们无法探知边关消息,难道太子殿下真的出卖大祁?

安婳怒极,痛斥道:“大月国犯我国土,太子殿下立刻领兵出征,绝无半点私心,太子此时仍在边关奋勇杀敌,与大月国水火不容,岂容你如此诋毁?”

祁叹声音不急不缓,“太子妃,本王知道你惊闻此事,一时之间接受不了打击,本王刚得知消息时,亦心痛不已,父皇更是气的吐血,多日未起,直至今日才忍痛下旨废太子,但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我们拒绝接受就会变成假的。”

他看着安婳,语带双关的道:“太子妃,你还是早日认清现实的好。”

安婳冷笑,眸子里布着冰碴,“如果太子不顾生死的在战场上杀敌是勾结大月国,那么越王你呢?你将公主嫁过去,不但害得公主血溅当场,而且增长了大月国的气焰,给了敌军可乘之机,难不成你是故意为之?”

在场的大臣的面色都变了变,微微抬头睽了睽祁叹的面色。

越王将紫秀公主嫁去大月国和亲这件事,不但得不偿失,还丢尽了脸面。

如今太子妃这么当众说出来,实在是让越王颜面无光,他们都替越王感到羞愧。

第142章

卫海棠面色大变, 天上乌云朵朵,映得她的脸忽明忽暗, 阴沉不定。

紫秀是她疼爱多年的女儿, 当初她之所以同意把紫秀嫁去大月国和亲,是为了有正当的理由让大月国退兵, 也为了让祁叹立下大功, 那样景韵帝会将皇位传给祁叹,就变得顺理成章, 并且还可以增长祁叹在民间的声望,如果祁叹能够不费一兵一卒, 便令大月国退兵, 就可以显得比祁禹这个只会打仗的将军高明许多, 百姓们自然会知道祁叹的厉害之处,不再一味的称颂祁禹。

这本来是一举多得的方法,所以她才在万般权衡之下,忍痛将紫秀送去和亲。

可是万万没想到,大月国竟然公然毁约,让她的儿子变成了一个笑话,更害死了她的女儿, 让她的女儿客死异乡。

她每每想起女儿枉死边关, 便心痛难当,安婳这般当众指责出来, 更让她心里大痛, 不自觉又想起了女儿当初离开时怨恨的目光。

她转头看向安婳, 气得声音发颤:“你休得胡言!”

“天理昭彰,我是否胡言,你心知肚明。”安婳眸波不兴的看着卫海棠冷声道。

祁叹眼中闪过一抹戾色,他今日让安婳来,是让她来见证他的荣光的,而不是让她为了祁禹来跟他据理力争的。

他的面色沉了沉,声音发冷,“紫秀是本王亲妹,本王怎会和大月国联手害她?紫秀和亲之事是本王失察,本王自会向父皇请罪。”

安婳步步紧逼,“你与大月国勾结一事暂且不提,你说太子给大月国传递消息,可有证据?”

祁叹目光微凉,看着安婳沉声道:“罪臣祁禹勾结敌国之事,已经证据确凿,太子妃无需多言,日后本王自当对外公布。”

只要他登基为帝,伪造些所谓的证据,又有何难?

祁叹深深看了安婳一眼,转头吩咐传旨的太监,“太子妃受刺激过度,不必理会,你继续宣读下一道圣旨。”

“是。”太监恭敬的应下,低头拿出下一道圣旨。

众臣再次跪下,安婳未跪,就那么站在原地,祁叹想要假传圣旨登基,她可以不管,静待祁禹回来再拨乱反正,但祁叹想要诬陷祁禹叛国,她定要抗争到底,祁禹如今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她绝不能让他忍受如此污名。

太监站在石阶上,将圣旨展开,朗声念道:“朕受命于天,奉宗庙三十六年,承继大统以来,夙夜兢兢,后贤二皇子祁叹,仁孝礼仪,堪当大任,宜继皇帝位,择日登基,朕为太上皇,诏告天下,咸使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