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好。”

顾成温和的笑,上次听大儿子说要考越江大学,他以为是少年自负,这次的成绩单给了他重重一击,他感到愧疚,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大儿子会把书念好。

“糊了。”

顾成回过神,懊恼的蹙眉,把糊的那块放另一个盘子里。

虽然顾冬不知道盛晨光回去跟盛明怎么沟通的,但是第二天对方心情很好,不用想就知道盛明在家偷着乐呢,鱼上钩了。

盛晨光脑子灵活,反应也快,就是没多少耐心,做两题看几行字就看看手机去阳台练球,一文科生不下功夫去记,态度很有问题,顾冬直接说,不多的语气严厉,“盛晨光,你再这样混,趁早带着书离开,我没时间陪你玩。”

于是盛晨光老实了,盛明吓的不轻,往常看书就能打瞌睡的人竟然开始背书,还主动问他怎么提高注意力,他不太高兴,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抵不上才认识几个月的那小子。

盛明不高兴,刚被送来,还没开过苞的少年就战战兢兢,mb行业不好做,还以为抱到了大金主,没想到一直被晾着,根本近不了身,他很着急,再不取得信任完成任务就要倒霉了。

高三开学早几天,顾冬一进教室就受到高度关注,各种指指点点,前十基本都是固定的,突然杀进来一匹黑马,肯定会引起很大的议论。

走廊上,王琪表扬,“干的不错,继续加油。”

顾冬沉默的接受。

“你理综稍微低一点,多在这上面下功夫,多做题。”王琪想起了什么,“哦对了,顾延做过今年的高考试卷,已经达到一本线,他除了数学,理综也很强,你们是兄弟,要相互学习。”

很吊啊,顾冬几不可察的勾唇,“嗯。”

王琪把耳边的头发撩到后面,充满深意的说,“你那篇作文连我都被惊讶了,推理性很不错。”

“都是忽悠。”顾冬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王琪嘴一抽,她这个学生什么都好,就是不活泼,没一点青春热血的样子。

一回座位刚坐下来后背就被戳了一下,顾冬回头,眼神询问。

“顾冬,你好厉害。”那女生笑眯眯的,一脸崇拜,“语文拿了年级最高,作文还是满分。”

“只是这次题目刚好比较顺,下次就难说了。”顾冬淡笑,没有十成把握的事他不会把话说太满。

但是落在那女生和她同桌,以及周围人耳中就是谦虚了,语文课代表对顾冬友善的笑,第一排其他几个前几名的神色各异。

女生宿舍每晚都有娱乐话题,班里哪个男生的名字出现的最多,那就是最红的,以前是英语课代表,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开头都是“顾冬吃的牛奶糖哪个牌子”“顾冬跟盛晨光谁攻谁受”,宿舍门一关,节操和下限一并丢在门外了。

顾冬不知道班里女生越来越火热的目光,一天天过去,不止盛晨光勤奋了,他也为了那个目标变的很忙,自动开启了屏蔽模式,晚上会熬夜做卷子到凌晨,让他奇怪的是才高二的顾延也在熬夜。

“是不是你们班主任跟你说了什么?”比如别以为你是天才就可以散漫偷懒或者谁谁谁拿了什么奖之类的话,所以才反省了。

“没有。”顾延揉揉发酸的眼睛,“做完了?”

“嗯,好困。”顾冬打了个哈欠,见顾延也站起来收书,“不看了?”最近好像天天晚上都在看,就是翻页慢。

顾延身子不易察觉的顿了下,转身背对着他,冷声说,“我也要睡觉。”

关了台灯,房间里暗下来,静的只有身边人的呼吸声,顾延脑子里还存放着他不经意看到的那张语文试卷,八百字的作文,字里行间的熟悉感让他震惊之后是深深的揣测,他又偷偷翻了对方的所有笔记,不会错,跟《长夜》的作者一模一样,习惯在每句后面来个强调。

别说学校其他人,连他都没有那样的成熟文笔。

顾延侧身,见已经睡着的人迷糊的摸索着要抓薄毯就伸手把毯子拉上去,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你到底是谁?”

胳膊被抱住,耳边是带着笑意的梦呓声,“红烧肉……”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我都有回的,好多都被屏蔽了,不开心,看着就像是我没回,突然高冷了一样,不开心o(︶︿︶)o

⊙▽⊙家里常弄藕夹,很好吃

☆、15

早上顾冬坐在床上穿袜子,脸色不太好,他昨晚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鬼压床,那种手脚被束缚不能动弹的感觉很清晰。

卫生间里传出水声,门打开,顾冬看到走进来的人,面部肌肉抽动了两下。

顾延眼睑下挂着两很深的黑眼圈,头顶一撮毛湿湿的,应该用水压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抑郁的气息。

被看的有点不自在,顾延抬手抓抓那撮毛,去书桌那里把书包整理了一下。

从来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狂傲冷漠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这么颓废,顾冬略一思索,古怪的问,“你也遇到鬼压床了?”

鬼压床?顾延手上的动作一顿,背对着顾冬,脸黑的跟锅底一样。

下楼的时候顾成已经把早饭都准备好,三碗白粥,一盘切开两半的咸鸭蛋,一盘清爽可口的黄瓜丝,跟平时差不多。

“冬冬,如果需要住校的话就跟爸说,爸去学校找老师问问情况。”顾成把寻思了几天的事说了出来,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他虽然是初中毕业,但他听同事提过,晚自习的时候老师偶尔会上课,或者讲一些高考注意的细节。

顾延垂着眼用筷子把鸭蛋的蛋黄挑出来放粥里,他听到身边的人确信的声音,“在家看书做题安静。”

端起碗喝了口粥,顾成又问小儿子,“延延,那你呢?”

顾延冷淡的说,“我不需要。”

得,自己被困扰的失眠了好几晚,敢情又是白操心了,顾成心里长叹,他忘了,这两人都是有主意的。

早上五点二十,两辆自行车从巷子里出来,路边扎堆的老人都会看一眼,虽然往来不多,但是也算邻居,加上俩孩子长的俊,自然就记住了。